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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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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已经是晚饭的时间,夥房里的林婶是个特宠暖殇的老婆婆,所以暖殇也总是去帮帮忙,洗洗菜什麽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暖殇和沈逸风作别,留在这儿时间久了也怕遭人闲言闲语,径直去了夥房。

  路上突然想到他和沈逸风熟识的过程,还真有些不可思议。沈公子是一年多前住进来的,暖殇开始觉得他会和其他人的命运一样,无论什麽死法,反正是死得很惨。不过後来到也看出来,人家其实是主上的朋友而已。

  一日这沈公子混到他负责的西房小院,拿著一坛好酒,整整一坛就往嘴里灌,估计不省人事了,七扭八弯的走著,还吟著什麽诗一副滑稽的摸样。暖殇想了想,这男宠还真嚣张,要是被冷面王看到了,小命肯定难保。就放下手边的柴火,扶著那个人进了自己的小间,将这个醉鬼放在自己的屋子里。

  这人睡归睡,还特不老实,握著酒坛子不放,嘴里痴痴怨怨的不知吼著些什麽。看他已无大碍,暖殇便放下他,先把该劈的柴火给劈了。

  晚饭前回来,这家夥还睡著,老实了很多,去漂了盆清水,帮他抹了把脸。可能是因为做惯了粗活的他,粗糙的手弄醒了这个家夥。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疑惑的朝他看了眼,然後媚眼如丝地笑了,挺邪恶的。暖殇也没想到这麽一出,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小弟弟,你好可爱呀~~”

  这家夥不醉酒的时候还是这麽无赖,暖殇暗暗的想著,一双手已经栖上他的脸颊,扭捏著,痛的人直哆嗦。“小弟弟太可爱了,脸还软软的,捏起来真是舒服。”

  暖殇被他捏的生疼,也不知道该怎麽般,得罪了这家夥,估计他在这儿的好日子也倒头了。从小就看到太多血腥的他,早早的学会了保护自己,只要活下来,哪怕平平淡淡碌碌无为的一辈子,那也算是幸福的。

  “小弟弟你别不理我吗,我就沈逸风,你可以叫我小风风。来来来~~告诉哥哥,叫什麽名字~~”

  小风风,真是恶寒的名字,这家夥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听说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侠,阳春白雪,高贵的吓人,怎麽就生得这麽个脾气!

  “小弟弟,别不说话吗,我都告诉你我叫什麽了,你不告诉我可不公平。”

  “你……”这大庄之内,谁还不知道他这号人啊!真是可恶的家夥!“我叫暖殇,是这儿的杂役,公子别太和我亲近了,怕脏了你的眼。”

 

  “哪儿的事,小殇殇这麽可爱,怎麽会污了我的眼,小觞殇你这个朋友我还交定了。”

  暖殇被他弄得不没办法,之後的日子时不时的会受他的骚扰,注意总是沈逸风来找他,而不是他送上门去,被狼咬。反正他贵为主上的座上宾,身份何其尊贵,哪还轮得到他来反驳。

  不过接触的日子久了,。他也渐渐了解沈逸风这个人,虽然为人有些无赖了点,说到底是个好人。而且外边的传言也不假,这人儿果真是个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也不赖,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这家夥每次说他可爱的时候,总是已一种深邃的眼眸盯著他,仿佛要看穿他整个人似的,不像以往的乐天,有些可怕了。

  他这个低贱的下人和沈公子自从成了朋友之後,沈公子还出奇的对他好,又是把什麽好东西都留给他看,他的生活也滋润了少许。而他对他唯一的要求,便是来找他玩的时候别太明显,别叫人看见了乱说话,指不定被谁看到了,传到了上头,那他处心积虑的中庸之道,会被消耗殆尽。

  逸风有时候也问他为什麽,他总是打著哈哈说主上太恐怖了,要是知道自己的人和他这麽好,还不被大卸八块。这时,沈公子总是会想看怪物一样,骂他是个傻瓜。要不是他老是嘻嘻哈哈的模样,暖殇早会认为他是属於那种藏得很深的人。但不论怎麽藏,对他掏心掏肺的就好。

  就拿练武这件事来说吧,他从小就被卖入无机阁做仆役,哪会什麽武功。不是什麽江湖大侠,空有一身武功也可惜了。可沈逸风知道他不会武功,吃惊不少,愣是要叫他学些,後来暖殇想想也可以做防身用,乐意接受了。再後来,就变成他老去找沈逸风,真怀疑这家夥是不是那教武功为诱饵,钓他的乐子。

  暖殇想得出神,没有看见身後很远的地方,沈逸风正探出身子盯著他,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煞是好看。

  “小觞殇,其实你逃不掉的。”然後便是一串放肆的响声,回响的好远好远。

  

  暖殇忙完了一天的活,正要去水房大盆水出来洗把脸,就看到有一个男孩被抬了出来,满脸的血渍,触目惊心,借著夜色,凄美无比。真不知道那个冷血的人心是什麽做的,竟然比石头还要硬。

  男孩照旧是往西边的废墟里抬,暖殇觉得他就是早上听说的那个男孩子,心一阵阵地揪了起来。听说这孩子家世也很糟糕,迫不得已才来这儿做个小男宠,讨个生口,也不贪财,也不恋色,就这麽死了怪可怜的。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老爹,那个根本就不把他当儿子看的老爹。五岁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记忆里的那个只知吃喝嫖赌的老爹还是记忆犹新,为了几个银子的赌债,就把他卖给了高利贷。真可笑之极!

  或许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情感,暖殇鬼上身般的朝西坡挪去,想看一看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还有气息,还有没有的救。若救得回来,也算是造了七级浮屠。

  但他却不知道,这好日子,或许永远和他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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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上的有些晚,等下还会有一更=v=

  

☆、章三

  章三:

  

  

  暖觞点了根蜡烛,凑近一看,男孩脸上的血渍依旧未消的样子,多了些许污泥,一副要死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他用手在对方的人中处探了下,还好有的救,男孩应该只是皮外伤而已,不幸中的万幸。

  他将蜡烛放在地上,刨开了一些泥土,将那个比他更加瘦小的男孩架在身上,然後熄灭蜡烛,借著月色,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回去。好在这儿其实离他们下人的住处不远。而主上算有人性的一点,便是对下人比较好,一人一间棚子,倒也自在。哎,看来今晚是不能睡了,暖觞暗自吐了下舌头,男孩微弱的呻吟声,是痛极了,这无形中加快了他的脚步。

  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都一样,忙了一天了,各回各屋睡大觉去了。由於这儿的管理比较严格,什麽赌博找乐子的,下人们是断然不敢的。而这个时候,无机阁的大人们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偏僻的角落,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上,不是躺在温柔乡里,就是审阅一堆武林的要件中,要不就在和沈公子花前月下吧!

  虽然这麽想,格外小心的暖觞嘘了口气,看来是安全到家了。

  

  今儿个南宫尚格外的不解气,总管送来的那个男孩,像什麽贞节烈妇一样的死守那一方不知道算不算净土的身子,算什麽啊。当了裱子还要立贞节牌坊是吗!从小就恨美丽男人的他,看到这种货色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是图虐待这种人身体来解气的他,这次什麽也没做,直接抄起手就打,解气了不少,可是终究对男宠恨得深了,收不回情感了。他无心的随处晃晃,不经意间就来到了西边的小厢房,这儿应该是下人主的屋子,再不就是几个没什麽用处的食客的住地吧!

  噢,他忽然想到早上的那个男子,今天不知道著了这麽魔似的,是第二次来这儿了。脑中闪现了那个男子的模样,还异常清晰,明明没有什麽特征,明明只是个低劣的杂役,却在他的脑海里划过了痕迹,不深,却明显,真想看看这个人还会做出什麽不合他逻辑的事情。

  事情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南宫尚赏著月色兀自冥想的时候,暖觞满心觉得已经安全了,加快脚步,闷头往前走,不想却被这儿最有权威的人落了个正著。

  “你在做什麽?”南宫尚看见早上那个男子驼著刚刚被他折磨得不行的男孩,看来是要给他治伤的样子。

  “你……”头顶上清冽的声线传来,吓得暖觞一阵激灵,差点让背上的男孩子滑了下去。这分明是主上大人的声音,这麽晚了怎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怎麽办?一时间,暖觞觉得世界仿佛塌陷了一般,他再也看不见未来的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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