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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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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今天的皱眉已经引起了这个人的不快,如今做出这麽违反帮规之事,那还得了!生性爆裂的阁主,不会将他碎尸万段吧!多年来的潜伏,就这麽毁於一旦了吗。曾经想过的在这个纷乱之地,干足了活,凑够了钱,逃出一片凡尘,寻找自己的桃花源,这小小的理想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是那麽的不堪。

  “把头来起来。”男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的确很有震慑力。

  暖觞缓缓地抬了头,目光与南宫尚在不经意间相接,忽然褪去了胆怯和绝望,变得异常坚强起来。反正大不了一死,死前也得做件好事,说句公道话吧!

  南宫尚也清晰的看见了对方眼神的变化,来了兴趣,明明是绝望到要死的,怎麽就突然绝处逢生了呢?联系到白天的那一幕,这个人应该不简单呢,单单一个小小的仆役,毫无市面的,是绝不可能这样的。

  “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暖觞。”

  “哦,暖觞,好名字呢。你可知不知道你怎麽做会有怎样的下场?”

  “小人不知。”

 

  “哈哈哈,好个不知,你以为不知者真无罪吗?”

  “小人不敢。”

  “不敢是吗?那我就先拿你身上这个男孩开刀了!”话音刚落,男孩的眼中乍现惊恐的目光,他已经深深惧怕这个男子了。

  “你……”暖觞本能的就想用身子挡了下,意外地看见南宫尚收手时的表情有些抽搐,他是不想伤了自己的。勇气就这麽生了起来“你凭什麽就伤害了这麽多无辜的男孩子,你以为你一个强者就可以欺负弱者吗?无机阁的阁主有什麽了不起的,大家都是人,都是爹妈生的,你凭什麽这麽残暴无情!”

  “爹妈生的……”南宫尚眼中的怒火在听到这几个字後明显地升腾起来了,立马想给这小畜牲一点教训,可看到了对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恶趣味马上丛生出来,驯服这麽头小烈蹄子,可是件有趣的事情。

  “怎麽你很有意见?”暖觞有些不信主上尽然用的是调笑的语气问他的话,难不成他没有生气?“是,我有意见,我相信这阁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有意见。咱们是江湖的大派,讲的是以德服人,作为堂堂的帮主,你这种爆裂的行径和来以德服众!”

  “男宠这种东西不值得我提什麽德不德的,你少来拿这种陈词滥调来压我!”

  “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人性,男宠就算他在低贱,他也是人,容的你这麽残害苍生吗?”

  “人,人会这麽死皮赖脸的贴在你身上,任你享用,连一点男人的尊严也不顾?这样的人连狗都不如把。妓女尚有这一行,男宠真是猪狗不如的……”

  “住口,你以为他们是这麽心甘情愿的吗,你们这种好人家长大的人,怎麽会动穷人家的苦!”

  “我看为贪一时富贵吧……”

  “我不和你贫了,我看你这人是没得救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哼哼哼,小子,你倒是很英勇就义吗,我可不要你的命,一副臭皮囊有什麽可值得,我要的是你身後那个人的命!”

  “你,卑鄙!”

  “卑鄙冷酷无情什麽的全给你骂去了,我不是还要好好表现下麽。”南宫尚嘴角扯开难得的笑容,不止一次的觉得有趣,天知道他怎麽会变得这麽唠唠叨叨的。

  “好,那你要我怎麽做。”暖觞妥协了。他知道就算今天让眼前的这个恶魔杀了那孩子,自己也难逃清静了。

  “很简单啊,明天开始我会叫张总管帮你收拾下,你到我房里来侍寝。”说完便留下暖觞一个呆呆的,不得动弹。与他交错的那一霎那,低低的在他耳边魔音般的响起:“既然你这麽看高区区男宠,那麽你自己来就好了……”

  音韵飞散,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来没有这一幕的发生。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只闻草丛中的蛐蛐还在低低的哀鸣……

  男宠二字,终究落到了他的头上……

  

☆、章四

  章四:

  

  男宠二字,终究落到了他的头上……

  过了好久,暖觞才醒悟过来,发觉男孩子的伤不能耽搁,赶快进了屋,急急忙忙找了些劣等的金疮药,先给他抹上。明儿个去找总管,让他帮帮忙,算是满足他的“遗愿”,应该会被允诺吧!

 

  收拾完了一切,他静静的靠著椅子睡著了。心跟一滩湖水似的,原来船到桥头真的自然会直呢。今後的日子会怎麽样,还有几天可以活?种种种种,暖觞的脑子里早已是一片空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总管这边并没有动静,照旧安排了大夥儿今天的活计。暖觞也不踏实,赶忙的捡了个机会和总管说事。总管见这个小夥子平时挺能干的,话少,事儿做的多,也就应了下来,以为是这孩子哪里伤到了,就照应一把。

  交待好了,暖觞也没了负担,爱怎麽招就怎麽招吧,该来的总回来的。

  

  

  倒是昨天心情极好的南宫尚起了个大早,心情依旧不错,摆了张难得的笑脸,到损友沈逸风那儿晃晃。想到那家夥就一阵好笑,这个死人不知道要在自己这儿躲多久,从来没看过他怕一个人成著一样的。

  “哟,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沈逸风依旧顶著张嬉皮笑脸欠揍得模样。

  “别跟我贫,这麽得闲,行啊,我把你送回西域去。”南宫尚挑眉道。

  “别别别,都自家兄弟你怎麽这麽吃里爬外阿!”虽说沈逸风依旧是嬉笑怒骂,可明眼人当然看出了他一霎那的胆怯。究竟是发生了什麽?

  南宫尚知自家兄弟不愿提起一年多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一直没有多问,随他住在这儿,并放出话去罩他,生活倒也滋润。他也没打算和他贫,这家夥一边发癫一边作画的技艺还真不赖,不多会儿一副美人图便惟妙惟肖了。

  “话说回来,你今天这麽高兴是做啥子。”

  “哦,这个啊,也没什麽。昨天遇上一个不怕死的家夥,今天正想著法子整整他呢,好久都没这麽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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