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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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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称为宵小的某人,正站姿恭顺,面容严肃,垂着头接过太子爷递来的一本折子,打开快速参看几眼,抽了抽嘴角,刚要开口,鼻子就发开始痒,紧抿着嘴神色莫测。

  太子爷还以为事情难办了,也面色沉郁,手指敲打着桌案,忽地叹息一声,

  “也罢,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老爷子不在京里,我做好是应当,做不好就等着挨训。这起子人一点都不能体会到爷的难处,还给我捅出这么大个窟窿来,让他们自个排队沉江去。”

  再看了眼四弟,只见他眉尾抖动,一脸忍耐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爷还没到了缺他们几个蠢材的地步。若是外人来告我是要护着的,自个犯爷手里了,那就得好好地,一个个地收拾了,不然都当爷是软面筋,可以随意抓捏了卖钱。”

  四爷还不曾表态,但太子爷既然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还自说自话地讲完了,觉得没问题便摆了摆手,脸部紧绷地去后堂整理衣物去了。结果摆好姿势好半天,楞是没打出半个喷嚏来。

  待走到前堂来时,太子已不见踪影,而各部的官员手里还拿着要太子过目的折子,苦哈哈地看着四爷。

  四爷默默接过,端坐回原来办公的位置,一本本地看起来,看完一本就写一张纸,夹在里面,还分门别类地叠好。由日头正盛一直忙到月上中天,红烛影摇,头都不曾抬起一下,连摆放在旁侧的茶都热的放温,凉了倒掉,再续,再倒。

  底下办事的人见此都摇了摇头,要不是上头的那位一生下来就被立在储位上,办事又是如此,兄弟手足又怎会在底下暗蓄力量,不是伺机而动就是下手拉扯呢?心中坦荡荡的怕也就眼前这位了。

  不过皇家之事也说不清,谁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要知道一个不好,磨刀石将还未雕琢锋利的刀,磨坏了也不是没有的事。就算太子是个手段了得了,经得起暗斗,站的住脚跟又如何呢,只要底下人不安分一天,他的位置就不能稳坐一天。

☆、第92章 偷龙转凤中

  宋格格在缀锦阁一年,却从没见过四爷,六爷一面,身边唯有妙玉。日子过得是除了不能自由进出,享有的一切都比在家中好上太多,甚至还配了俩个丫鬟来伺候。

  本以为会辜负德妃所托之事,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谁曾想竟然是宫内嬷嬷找来,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后,好是一番梳洗打扮,送入一顶不起眼的官轿。

  却在弯腰进入的瞬间,瞥见轿内露出一片男子的袍角,差点惊吓出声,却也瞬间软倒在轿内,发出声响。

  这时,一双有别于女子的手探了进来,并往旁侧撩了撩。

  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切的宋氏,备受惊吓地捂住了嘴,往后蹬了蹬,却不能移动寸豪。

  很快一半大的男孩笑嘻嘻地探头进来,说着,“别紧张,那是我六哥,借你轿子一用,不许出声哦,不然四哥会生气的。”

  如此动静,外头的嬷嬷也没来问,怕这事不简单,宋氏借着起身的动作,偷偷抬眼往上瞟,只见阖眼端坐在座椅上的竟然是六爷。弹跳起身再次撞到轿顶,又很快将身子团成一团,蜷缩在座位下,选择闭上眼,也闭上了嘴。

  男孩再次爽朗地笑了笑,“回头我便让四哥赏你。”

  轿帘一阖上,宋氏只感到轻微震了下后,便一直都无太大感觉,捏了捏一直被紧拽在手里的汗湿丝帕,偷偷地睁开一条缝,细声地说了句,“宋氏见过六爷,不知六爷在轿内,还请六爷恕罪。”

  说完后,许久也不见六爷回答,虽然知道六爷为人宽厚,一般不会责难下人,但心跳依旧如擂鼓。

  一直僵持到停轿,待一双骨节分明却指腹饱满的手,快速而又直接地撩起轿帘,并往里看来。

  宋氏再次一惊,但想到这里的主人与自个的身份,除了四爷,不会是其他人用如此直接的方式了。再次捏了捏早已皱巴巴的手帕,徐徐地吐了吐气,竭力摆出一抹温柔羞涩的笑容,抬首间眼波柔媚,垂首间又微带羞涩与满怀的期盼。

  就在这一抬首,一垂首,本以为能留个深刻印象给四爷的,耳边却是响起了一声极为冷淡的说话声,“下轿,十三今儿夸了你,想要何赏赐都好说。”

  宋氏愣了愣,望着四爷的目光也有些发虚与不知所措,本就聪慧的人,上下一思索,很快也想明白了唐突的缘由,六爷怕是四爷借着自己的由头,带入府里的,而十三爷的出现就是警告。只是四爷为何如此偷偷摸摸的,却是不能问,也不能再想的事。

  刚收拾好思绪,不再发愣,却很快又听见一句,“既入我府,就要守我府里的规矩:不可有二心,不可争斗不休,懂知足,安分守己,除了宠爱,爷会让你平顺一生”。

  四爷再次将目光落在里边昏睡着的小六,眉眼间的严肃散了些,隐隐有些欣喜,也不等她下轿,直接手臂一伸将人抱了出来。站定后又往怀里搂了搂,那一瞬间的神色,都因嘴角勾起的真实笑容而暖和了不少。

  宋氏就这样傻傻地缩在轿内,眼巴巴地看着四爷不曾回顾一眼,只抱紧六爷毫不犹疑地扬长而去的背影,原有的激动、羞涩还有期待顿时消散殆尽,难过地抿了抿嘴。

  负责管理内宅院落的小安子,目送走主子后,看着这位作为头一个入府的格格,却在呲牙咧嘴地垂着双腿,努力往外钻,毫无女子应有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来者可是宋格格?离后院还有一段距离,要不您别动,我让他们再送您一程?”

  宋氏抬头看了几眼面前这位年纪并不大的谙达,再次揉了揉因蜷缩久了,而发麻无力的双腿,扶着轿子的内壁,缓缓将自个移到座位上,喘息着问道:

  “后宅可是四爷女眷呆的地方?里面已住了哪些主子了?”

  小安子笑了笑,语气温和,“哪有什么主子,您是第一位。咱爷在这宅子都住了半年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在明日大婚的这节骨眼,安排您进府了,还说一定要妥善安排好您。”

  宋格格低着头状似思忖,也不见表情,心里却是冰寒一片,额上也是冷汗直冒,过了许久才哑声道:“爷刚才说的可提要何赏赐,是否可以换一个要求的?能不能拜托这位谙达去传个信?”

  小安子皱眉,再次打量了会对方,冷笑一声,“是何要求,小的可待为传达,若要爷来看您,您再亲口说道,怕是要等上好久了。”

  宋格格一直垂着头,细细又软软地说了句,“谙达如何称呼,不闻大名实乃憾事。妾身容姿浅薄,嘴笨手拙,若是可以,只想做一名丫鬟,近身服侍爷,以报收留之恩。”

  小安子这会却是挑了挑眉,暗想道,‘这女人厉害,一来就能抓住关键所在,既可以避开福晋,还可以让爷习惯这么个人,可惜咱爷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再如何做也是枉然。’

  嘴上却恭敬地回着,“宋格格,叫奴小安子即可,只管些琐碎的杂务,不值什么。爷既然许了您,定是好说,您是去后宅等我消息,还是在此地等着?”

  宋格格果断地点了点头,“我不住后宅的,在此等您了,那么有劳您了。”

  小安子只是试着去告诉了声福喜大管家,谁知马上就得了信,说爷允了。心中有些不解,但想到那宋格格团成一团,规规矩矩地蹲在六爷脚下那一幕时,又有点明白过来。

  回去传信时,对一直等候的宋格格,客气地笑了笑,又点了点头,道了声恭喜,互相留下个好印象。

  半日后,小六一觉醒来,刚动了动眼皮,便觉额头被什么轻抚而过,有些发痒,动作迟缓地闭眼挠了挠,却听耳旁响起一声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声音,“醒了?可有不适?”随后一块温温的手巾盖了上来,被轻柔而又细致地擦脸擦手。

  圆睁了半天眼,看着四哥近乎专注而又殷诚的动作,眼眶一红,鼻尖一皱,委屈地喊了声“四哥……”。

  四爷将他整个人都抱起盘腿坐在床沿,揉捏着他手脚,稳稳地回了句,“嗯,我在……”顿几顿后,忽地轻笑出声,

  “这么牢牢地盯着我,是怕我跑了不成?别急,我们一件件来说,先告诉我你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六晃了晃眼珠,乖乖地捏了捏自个的手脚,又从脸往下摸,一直捏到肥软的肚子时,另一只手也探了进来,被捏了好几把。热的拱了拱身,挪开些距离,撇过脸小声地回了句,“没有不舒服的,就是醒来时有些发麻,已经好多了。”

  四爷又是一声笑,“怎么变的这么乖了,我拘了你一个月,就恼火地不再理睬我,自个拘自个半年就能转性了?”

  说罢拍了拍手掌,外头一直候着福喜领着几位手捧托盘的丫鬟,鱼贯而入。紧跟着福喜的是一位头部低垂,看不见面容的丫鬟。

  福喜先是满面笑容地捧来一杯温水,让六爷漱了漱口,随后才是冰镇过的杏仁露。

  喝完手里东西,小六心里也是凉爽的很,也不再嫌身后的人时不时传来的热气了,反而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脖子,软糯地央求着,“四哥,再来一盏,好不好?”

  这一番小动物般的亲昵与撒娇,让四爷自有外人进来后,就开始绷起来的脸色,有些摆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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