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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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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不是来玩的,是来赔罪的。我心里补上一句。

  我们几个说得好听点,也不过是有些旧日交情的故人,似敌非友,在门口最多寒暄两句,不会有更多的互动。特别是席宗鹤,多看我两眼估计都嫌折寿。

  “走了。”果然,下一刻他便阴沉着脸直直往门里走去。

  冯安无声与我说了声“bye”,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施施然进到大门里面。马上有热情的侍应生过来招呼我,问我几个人,有没有预定,还强调他们是会员制。

  “容总让我来的。”

  侍应生闻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跟着他往里走。

  金玉阁不亏是金玉阁,触目所及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晶莹璀璨的水晶灯,就连走廊里站着的侍应生,也皆是姿容出色,够进演艺圈混个脸熟的级别。

  男侍应生带我来到一扇厚重的美式木门前,先轻轻敲了敲门,接着对立面的人道:“先生,您在等的客人来了。”

  没多会儿,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磁性的“进来”。

  侍应生为我推开门,我进到屋里,大门很快在我身后合拢。

  室内很大,中央有张台球桌,几名穿着皮衣短裙的年轻女孩手里拿着球杆,正在球桌前嬉笑玩闹。台球桌正中,竖着根钢管,一名卷发褐肤的女孩身姿矫健地双腿缠绕其上上身向后倾倒,几乎与钢管达成垂直。

  她后仰着看到我,还朝我妩媚地飞了个吻。

  而容珅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欣赏着这一幕。

  屋子当中亮四角暗,甫一进门,我还没发现他坐在一旁阴影里,直到他开口叫我。

  “这边。”

  我视线一转,看他好整以暇坐在一张墨绿色的绒面沙发上,身边小几上还摆放着几只玻璃杯和一瓶威士忌。

  光线太暗我看不分明,但他唇角似乎还是青着的。

  “容总。”我毕恭毕敬地朝他打招呼。

  容珅击了击掌:“都出去。”声音也不见多高亢,那些女孩,包括正在条钢管舞的那位,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排着队自大门有序离去。

  屋里只剩我和容珅,一时静到落针可闻。

  我等了片刻,见容珅是不打算先开口了,只好主动道:“容总,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他手肘支在椅背上,指尖撑着太阳穴,语调缓慢道:“你和你爸长得不太像。”

  这话有点难接,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干笑道:“我长得像我妈多点。”我凑过去倒了杯酒,冲他举杯敬了敬,“容总,千错万错都是我爸的错,我替他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完仰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容珅不动不响,依旧静静望着我。

  我在这圈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态度,明摆了就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

  我没有办法,只好又倒了杯酒,再次敬他:“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小喽啰计较。”

  就这么一连灌下五六杯,我喝的太急,很快感到酒气上头,脸烫了起来。

  这酒太烈,再喝我估计就撑不下去了,但看容珅还是不依不饶,我一咬牙,对着他利落跪了下来。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这么想,该跪还是要跪,这世道有骨气的人是不少,可我不在其列。

  “容总,求您绕过我这次。”我在地毯上膝行几步,到他跟前,“您要怎么处置顾源礼我都没有意见,但《单家百年》这部戏,我真的很想演,求您不要赶我出组。”

  我豁出去了,丢掉酒杯,干脆拿过一旁几上的酒瓶对口喝起来。

  “行了。”可能这样卑微的姿态取悦了对方,才喝两口,容珅出声制止了我。

  我忙将瓶口挪开,弯腰咳嗽起来。喝得太急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唇角缓缓流下,我撑着酒瓶,抹了抹唇角,感到那些酒不少都流进了我的毛衣领子里。

  我整个人醺醺然的,抬头谄媚道:“容总,这事算过了吗?”

  他忽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着,像要将我脸上每一寸肌肤都看仔细了。

  “你的确很像你妈妈,听说你不跟席宗鹤了,”他拇指摩挲着我的唇角,甚至探到唇缝里一小部分,“不如跟我?”

  这发展出乎我所料,堪称惊悚。

  我顷刻间如坠冰窟,体温迅速从酒精带来的炙热中褪去,微微张着口,刚要拒绝,却被他指尖更深地探进了嘴里。

  这真是……

  我想过容珅会不会爱屋及乌放过我,不想他竟然爱屋及乌想操我。顾源礼这个老畜牲,我到底是做了几辈子的坏事,才能得他这么一个爹?

  你去操顾源礼吧,操死他我放鞭炮庆祝。我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容珅用手指玩弄着我僵硬的舌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这种行为本身引起了我的不适,我的胃部一阵阵翻搅,反胃得很。

  这要是吐容珅一手,别说《单家百年》,我这辈子都别想演戏了,他一定会彻底封杀我的。

  不知道跟他讲我有病,他会不会放过我。

  倏地下巴一痛,他压着我的舌,手指收紧:“你虽然长得像你妈妈,但想坏主意的模样,与你那个混账爹如出一辙。”他眯着眼道,“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要是不想跟我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

  他掰着我的下巴,转向台球桌,俯低身体在我耳边道:“看到那个白色的球了吗?把它塞进你后面那张嘴,我就既往不咎,再也不找你麻烦。”

  我看过去,心都沉到了谷底。

  那球的直径少说也有五厘米,塞前面这张嘴都够呛,更不要说塞后面那张了。

  这老变态,怪不得我妈当初不要他。

  我将手搭在他胳膊上,缓缓将他的手推开,强笑道:“那个,容总,我刚酒喝多了,有些尿急……先去上个洗手间。”

  容珅面露嫌弃,摆了摆手,示意我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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