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完结+番外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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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时清醒了点,自言自语道:“难不成那里有人。”

  走了好些日子不见活人的不适在这一想法出来时遽然消散,他加快了步伐,往那冒烟的地方走,快到之际,萧念稚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这些人有简易木屋,还有马棚,棚里有一匹黑马,健壮精瘦。

  木头桩子扎起来的围栏圈住了他们日常活动的范围,宽阔场地中间架着一口大锅,里面煮着食物,方才远处看到的烟就是从这冒出来的。

  是一个小女孩先看见的萧念稚,她拉着身边穿着狼毛大衣的男人,娇声道:“阿舅,那有个人。”

  狼毛大衣的男人回头看见萧念稚,下巴浓密的胡子颤了颤,立马偏头朝正在给马做马蹄的男人喊道:“老七,又来了个难民。”

  老七最后一铁锤落下,粗声应了一声,赤着个膀子,手里颠着锤子,走过来开栅栏。

  萧念稚被他这股匪气震慑到了,呆呆的,加上红彤彤的眼底,活像个落魄的文弱书生。

  老七打开栅栏,对他说:“兄弟,进来吧。”

  萧念稚微微屈身表示感谢,随着他进去。

  他一进去,有好几个小孩子呼叫着冲过来,围在他身边转悠,个个脸上堆着笑,还有好奇拽他衣角的。

  老七狠声狠气轰这帮小鬼,哪知这些小个子一点都不怕,嬉笑着闹了一会才离开。

  “这里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新人了,你长得又文弱清秀,这帮小子看见你喜欢的很,你别见怪。”身强力壮的男人身上除了与生俱来的匪气,其实一点凶巴巴的架子都没有,他对这块地上的小鬼都好,惯着;对每个到这里来的人都友好。

  方才叫老七的胡子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你好,我叫阿棠,海棠的棠,这位是我媳妇,叫海花。”

  萧念稚礼貌点头:“你们好,我叫萧宁。”

  阿棠琢磨这他这个名字,吧唧道:“这个名字好,听起来就比我们这些粗野俗人的好。”

  萧念稚勾着笑:“哪里,你们两位的名字合起来可是海棠花呢,很好的寓意。”

  老七冲他们几个摆摆手:“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天黑之前把明天的货准备好。”

  阿棠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念稚,说道:“我看你眼睛红的,走了不少路吧,瘦不拉几的,你就帮着海花弄点食物,粗活就不用你干了。”

  萧念稚暗暗看了自己胳膊的肌肉,心想自己也不瘦,不过说实话他累了几天,重活他真干不来。

  海花带着萧念稚继续剩下的活,她挑起一根青,三下五除二将梗子摘掉。

  “看,就这样,把梗摘掉就行了,梗硬,放锅里煮不烂。”

  萧念稚蹲下身子,学着她的样子,把梗摘掉,细细地磕,秃噜的干干净净。

  海花见他手心手背白白嫩嫩,善意地笑道:“一看你就没干过活,这手嫩的。”

  萧念稚无言以对,尴尬地笑:“我老家不怎么出太阳,晒不到。”

  海花:“那你可当心了,这北青荒啊,天天大太阳,有时候沙尘暴,你才来没几天吧,过半个月的,你就黑了。”

  萧念稚呵呵笑:“是么。”

  海花手上动作不停,忽然好奇问道:“哎,萧宁,你是怎么来的北青荒?”

  萧念稚回想那一下血海之中翻滚的身体,不知如何回答。

  老七抱着几根粗壮的铁走过来,道:“说吧,没事,到北青荒的,都是靠玄来的,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要不就是卷入了龙卷风里,要不就是坠入河里,像阿棠,他说他是夜里看见了阴兵,被阴兵用刀捅死来的这儿。”

  海花接道:“是啊,当时他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伤心欲绝,一头栽进了湖里,也来了这。”

  萧念稚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还是小心有所保留:“我在家里睡了一觉,做了一些奇怪的梦,醒来就在这里了。”

  海花心疼每一个意外来到这里的人,但她不能改变什么,只好安慰道:“反正我们有房子,你就在这安心住下,等我们哪天找到了出口,就可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扶艳下线的第四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第56章 月下有人

  夜晚, 众人在锅炉旁架起了篝火, 老七和阿棠还没睡, 借着火焰的光锻打手上的铁兵器。

  海花腿上枕着一个丫头,睡得舒坦, 无意识的砸吧嘴。

  萧念稚从中午睡到了现在, 精神养好, 变出来透透风。

  老七看见他,举高手示意他过来坐。

  萧念稚往他边上盘腿而坐, 小声叫了一下七哥;他旁边有个抽干烟的老头, 烟含在嘴里, 没点, 吮着过干瘾;海花不让他点,说是怕影响孩子睡觉。

  萧念稚到了这, 抽空将自己收拾了一下, 洗了个脸,整理了下头发, 就变得清爽高洁起来。

  抽烟的老头眯着眼睛打量着萧念稚,忽而道:“年轻人,你看起来像做官的,之前在哪个州待过?”

  萧念稚知他误会, 纠正说:“只是一大户人家的教书先生, 没有做过官。”

  老头砸了口烟,道:“也是,做官的没有你这样细皮嫩肉的, 吃好的喝好的,吃不完倒掉,尽糟蹋食物。怎么样,大户人家的伙食也不错吧。”

  “江叔!”萧念稚没说话,老七替他喝住了老头。

  但老头不怕,自顾自说了起来:“老子之前家里粮被官府抢完了,去讨公道,被那些狗杂种打得半死,扔到了井里,真他娘的冤。”

  江叔做了一辈子的农夫,每年就那么点收成,还都被官府抢了去,偷偷藏起来点,那些土匪似的官兵眼尖都能给挑出来,一点活路也不给他留,他一辈子都记恨当官的人,吃不完那么些粮食,还偏偏不给平民百姓留一点。

  “富人和那些当官的都勾结,都不是好东西。”江叔又一下狠狠吸了一口干烟,怒道。

  老七将手里的铁兵器放下,抬高了音量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江叔,你恨那些当官的,你朝萧宁喊什么,大家既然都到这来,有缘聚在一起,就应该想办法多活些日子,而不是说这些没用的牢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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