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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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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在温哥华住了一段日子,将附近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温哥华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华人街做出来的菜,有些竟比国内的更正宗。陈止遥说,那是因为当年顶尖的粤菜厨子都移民过来了,水涨船高,没有几把刷子的,在这里根本开不下去。

晚上,我爬在床上看着地图,研究附近还有没有没逛的地方,然后指了指地图上的不远处:“这里远吗?”

“班夫国家公园,”陈止遥躺在我旁边,低头看了一眼,“在隔壁省,不算太远。”他又加了句,“想去的话,远也没关系。”

我们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要去班夫,我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这种旅行方式,连想都没做多想,任性妄为,想一出就是一出,陈止遥也很配合。看他的态度,真不知道是他在惯着我,还是我在顺着他。

我们买了一大堆食物和水堆在后备箱里,打算就这样开过去,出发之前,还在陈止遥的坚持下买了两件羽绒服。

我觉得他多此一举,陈止遥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老神在在的笑道:“到时候你要求我才能穿。”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陈止遥顺了顺我的头发,说道:“第一次坐你开的车,小心点。”

我还是有点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但也尽量把车开的平稳。我们从温哥华出发一路向东,随着公路两旁的景色越走越荒芜,我惊讶的发现路旁竟真的出现了积雪。

我把空调的温度调的高一点,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油耗的太快,加油站又少,每一次见到就要赶紧加满。越往前走,积雪就越多,路面也变的愈发冰冷僵硬,不时有些打滑。我紧握着方向盘向前开,突然觉得车胎开始剧烈的颠簸了几下,陈止遥说道:“小心!”

我努力握着方向盘尽量保持平直,又颠了几下后速度慢下来,我心里一咯噔,我们爆胎了。

我慢慢的把车挪到了最右道,推开车门才发现外面早已寒风刺骨,至少有零下二十多度。陈止遥披上衣服打算下车,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求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太情愿的咕哝道:“求你。”

陈止遥有点得意的捏着我的下巴,说道:“没听清。”

这样的陈止遥熟悉又陌生,我几乎害怕他下一句就是“叫我主人”,我声音大了些,红着脸说道:“求你了。”

他没再逗我,穿上衣服下去看了看情况,我蹲在他旁边看着那个明显破裂了的轮胎,知道情况有点不太乐观。这里又冷又偏远,笔直的一条公路没看到什么岔路,就算是呼叫救援也不知多久才能到。

陈止遥叹了口气,去后备箱里翻找工具,我给他打下手,很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还会换轮胎。

陈止遥拍了一下我的脑门,轻骂道:“还好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车。”

我有点嘻皮笑脸的说道:“那你是承认现在不年轻了?”

轮胎换好,陈止遥就地将我塞进后车座上,按着我的腰拍了几下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训道:“车开的太快,不知道轻重。”

隔着衣服,打的也不是很疼,麻麻的,只是这情景让我的红了脸,还有一点莫名的委屈,已经很久不曾有人这样直接的教训我了。

以后,也不会有人这样教训我了。

看着我的眼眶红了一圈,陈止遥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陈止遥不知道是为自己如此顺手的动作惊讶,还是为我的反应惊讶。我爬在座椅背上不肯抬头,他也没再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半晌,陈止遥的声音凉了几度,带着些刻意的距离感,低声道:“好了,去坐着吧,我来开。”

他率先去了驾驶座,我磨蹭了一会儿,也坐到了前面。此刻我因为刚才的眼泪感到更加的丢脸,那种委屈的感觉却怎么都止不住,我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着,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再说话。

到达班夫时已经入夜了,陈止遥车开的很好,又稳又快,就这样也是快到午夜才找到宾馆。我开门下车,抬头看到了我此生见过最多的星星。

陈止遥从另一侧下车,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美景,不时呼出一口哈气,我望着天上的星团有点呆的说:“还有流星呢。”

“嗯,是啊。”他有点漫不经心的回应我,专心致志的看着天上的星团和不时划过的流星,那样庞大又转瞬即逝的美丽,好像在提醒着我们的渺小。

“你不会还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吧?”他有几分调侃的问我,搂着我走进了酒店,我们的手脚都已经快冻僵了。

我对他笑了笑,有点坦白的说道:“可是你不许愿,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陈止遥也笑了,低头亲了我的额头,像一个长辈,或是一个温柔的守护者那样。轻柔的一个吻,脸上一闪而过的温热,有一点痒,但是并不讨厌,反而让人有点安心的感觉。我恍惚着想起我也常常这样吻清清,他总是痴笑着扑进我怀里,很喜欢我这样对他。

“别发呆了,电梯来了。”陈止遥有点不满的催了我一下,我缓过神来,小步向他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会更频繁的想起清清,这样的想念并不教人讨厌,就像是温水在心底下流淌。只是这思念让我不时的疑惑,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我想过这个问题太多次,而每次想起,心境又总是不同。

班夫的镇子很小,步行一个小时就可以绕一圈,可是这里的景色,却远远无法用大小来丈量。

成片的雪山连绵不绝,山上是常年不化的,冰雪堆砌出来的花纹,山下是茂密幽深的丛林,我们住的地方背后倚着山,面前是一汪冰雪才融的湖泊,有黄色的小野花从路边的草地里钻出来,整片雪山,正是一幅冬去春来的景象。

站在山顶上远眺,只觉得这样开阔又亘古不变的景色让人的心胸也开阔了不少,人类这样渺小,我的忧愁能有多大?有些问题,也许就是不会有答案的。

“怎么样,我选的地方好不好?”我很得瑟的推了推陈止遥,他和我并肩站着放目远眺,神色随着风景飘了很远。

“好,很好。”他回神搂过我的肩膀,还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给我拉了拉衣领。事实证明,陈止遥的准备是对的,这里有风时还是异常的冷,我们不仅穿了羽绒服,还又买了帽子手套围巾,每天出门前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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