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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不好追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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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才有二,以前不抽,今天学了,以后就抽了。”

对方的人却似乎并不放过,一搭一唱地又往吴匪面前伸了伸。甚至还有一个人鼓动武柏,“飞飞不抽,小五来一支,你这样子看着可不想不抽烟的,你可别说你也不抽。”

小五的心底立时颤了起来,他不知道对方是否看出了什么,才要说话,却不料吴匪适时帮了腔,“抽什么烟?我不抽烟,我要吃口香糖,这不是口香糖吗?”说完,又伸手伸脚地要往烟盒里够。

小五两只手都上去才把吴匪摁住,一边终于想到了说辞应付,“店里有规定,店员不许抽烟的。”

“你摁着我干嘛,我要吃口香糖。”吴匪在小五的怀里不断挣扎,让小五光是应付他就已经很是费力,实在也无暇搭理让烟的人。

让烟的人讨了个没趣,见对方也无暇顾他,在对方领头一个眼神示意下,拿着烟盒的人又去给江爷让烟。

“江爷来一支吧?”

在对方把烟让到江传的面前的时候,江传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制毒贩毒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他自己要吸毒,但无奈在道上他也只是一个新人小角色,今天就是来给大他一级的毒枭上红填彩头(注:给红包),顺便试尝他发现的一个新品种的,他还指着对方帮他贩毒、销货,也实在是不好得罪,何况是他主动找上的对方,对方又比他势力大、根基深厚……所以江传虽然犹豫了犹豫,但还是接了过来。

“小兄弟也来一支?”对方却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吴君,给江爷递完了烟,又把烟盒递向了默默。

吴君看了江爷一眼,江爷垂着眸没说话。其实在江爷接过烟的那一刻,吴君就知道他也跑不了了。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吴君颤抖着手也拿起了一支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包括抽完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一支上瘾!因为这就是他刚刚才藏到厕所,供给对方实验、品尝的新种毒品,却没想到,对方拿到后,第一个就要在他和江爷的身上做实验!

让烟的人看两人虽然都不甘不愿,但也都接过的样子,稍稍有了点笑意,看向自己老大的时候,在老大一个眼神示意下,对方掏出了打火机,先向吴君的方向点了过去。

一屋子人,八双眼睛,全都盯在那火机小小的火苗上,就连吴匪也不挣了。

就在火机的火苗才刚把吴君手里的烟燃起来,小五一把夺过默默手里的烟,直接扔进了他面前的酒杯里。默默的酒杯里始终放的是饮料,烟扔进去火苗“嗞”的一声就灭了,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你干什么?”至少有三道声音同时指向武柏。

“几位爷,”小五的声音也有些抖,脸色还有些苍白,“不是我想扫你们的兴,而是店里有规定,房间里不许抽烟,您几位看看上面,”小五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屋顶上一个方向指了指,“那有烟感器,要真响起来,弄得消防的、公安的都过来,您几位也不是更扫兴?不然咱还是喝喝酒、唱唱歌得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夜总会不让抽烟的?”其中一个人质问道。

“原本店里也没这规定,烟感器不过是怕着火,但这不年初的时候不是相应国家新政策么,带顶子的都不让抽了,烟感器就调得灵敏了些,加上咱家隔音装修都是海绵木板做的,容易起火,相关部门才特别重视。”小五说的言辞切切,让人听着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您几个要实在忍不住想抽,要不洗手间吧?那里没有烟感器,而且还开着换气,我也不至于被店长罚店长骂。”最后,小五居然伸手直接指向了包房卫生间的方向。

江爷和对方的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小五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屋子里众人一时寂静,只有音响里传来的伴奏孤独地响着。最后还是对方领头的人发了句话,“走吧,今天既然没了兴致,那就散了吧!”说完,也不定旁人应和,便率先起身向包房门口走去。

“大哥,那个……”快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镖似有话问,被领头的一声呵斥堵了回去,“回去再说。”那人似有不甘,向小五的方向瞥了一眼。

等对方人都出去了,江传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江……江爷,我是不是把您的客人得罪了?您看……”小五却仍苍白着脸,语音颤抖,甚至都有些口齿不清起来。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江传却摇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把手里的烟攥起来揣进了衣兜。说完,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甩在了桌子上,“这是爷赏你的,今天你,和飞飞都表现不错。”甩完了钱,江爷把吴君一拽,也走了。

第11章

直到屋里人都走了个干净,武柏却还是脸色苍白得不正常,不止脸色不正常,连双手甚至身子都开始细细地颤抖起来。

吴匪这才发现,小五刚才的苍白和颤抖似乎不是装得,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武柏,“你怎么了?”

武柏却仿若才回神一般,抓起吴匪就往外跑。

武柏跑得很急,几乎有些慌不择路和跌跌撞撞,但即使在这样昏暗的走道里,吴匪仍然可以分辨出武柏是在往他们房间的方向跑;武柏的掌心很湿,全是漉漉的冷汗,染了吴匪一手,但吴匪不敢撒手,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反握紧武柏,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武柏不正常。

吴匪虽然没有醉到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程度,但其实还是有些醉的,头有些晕,被武柏逃命似的拽着一路狂奔,即使身体素质不错如他,也喘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当两个人终于回到房间,武柏把他甩进屋的时候,吴匪一下子跌在地上,但也只剩喘气的份儿,连问一句都缓不上气来。

武柏把吴匪甩进屋后,就紧紧锁上了门,只是他的双手始终背在身后,攥在门把上,仿佛准备随时夺门而出一样。

等吴匪终于顺过这口气,站起身来,却发现武柏连房间里的灯都没有开。于是走到房门口、武柏的身边,打开灯。吴匪这才发现,武柏此时已经苍白到面如纸色、嘴唇干涸到几乎开裂的程度,头发上更像是被泼了水似的,滴滴答答地流了满头满脸不说,甚至连面前的地上都是他落下的斑驳汗水。“武柏,你到底怎么了?”吴匪伸手去碰,却发现武柏全身已经湿透,汗出如浆到整个人几乎虚脱的程度,不仅如此,武柏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僵硬着,整个人仿佛随时会倾倒,又仿佛随时会爆发一般。

武柏狠狠地吞了两口唾液,这才颤抖着开口,“吴匪,道具架上有手铐、有绳子……什么都好,你,你把我绑起来……”武柏一句话说得颤颤巍巍不说,甚至口齿不清到让人颇有些担心他随时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武柏一句话说的让吴匪以为自己酒醉过度不太清醒,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武柏让他绑他?

“快去。”武柏狠狠咬着牙,呲目欲裂,但出口的话因为他的口齿不清而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况且吴匪那是什么人,曾经常常和死亡擦肩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被旁人的威胁吓到?所以吴匪也不过是皱着眉,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听武柏的话绑他,“可是……”你确定吗?后面的话吴匪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武柏近乎哽咽的声音,“我求你。”吴匪诧异抬眸,看到武柏眼睛里果然已经水雾一片,甚至已经隐隐失了焦距。

“好。”吴匪说完,迅速向屋里的道具架跑去。

“吴匪……”武柏好像终于放心了似的露出了一个有些凄惨的笑容,只是背对他的吴匪没有看到,“你可得快一点啊……在我还控制得住我自己之前。”最后一句话武柏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你说什么?”吴匪轻易地就在架子上找到手铐和绳索,拿着回到了武柏的身边,不过武柏最后一句说的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怎么绑?”还有东西虽然拿来了,但他根本也没怎么使过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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