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男,活该你单身_分节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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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赏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泡澡的时候小酌一点,拿着手机煲煲电话粥,不要太舒服自在哦。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顾子瑾还没有上手术,听到他生动爽朗的声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回答时不自觉带上了些鼻音,有一丝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媚意和撒娇。

顾子瑾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吵杂,听得出来他很忙,可是他讲电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投入和认真,一些琐事都不忘记提醒:“一个人在外面注意点儿,睡觉别踢被子没人帮你盖啊!少吃油炸的东西你的胃都那样了!别傻逼兮兮地陪你们老板应酬,那是他的事你甭管!不许看外面的帅哥,他们能有我有深度么能有我会卖萌么能有我会做饭么能有我会知道你喜欢什么体位么?”

“呸!”秦赏脸都红了,“我草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办公室里说这些?”

“办公室里没男人,都是女人,腐女你知道么?听见我说那些都亢奋地跟什么似的,不信你听听!”顾子瑾把电话挪开,秦赏就听到那头此起彼伏地尖叫,“啊啊啊啊,太有型了顾医生,我们支持你!不管什么困难的体位都难不倒你!!!!”

秦赏默了,把脑袋沉到浴缸里只留下鼻孔以上,咕噜咕噜冒鼻泡。

顾子瑾得意洋洋地嚷嚷:“怎么样,霸气不霸气啊?是不是你们心目中的最佳CP呀?是不是你们心目中最牛逼的攻啊?是不是上得了手术台甩得起鸡鸡呀?”

秦赏再一次沉默了,沉默过后他对着手机咆哮了一声:“滚你妈的!”

“遵旨!”顾子瑾答应的干脆,“皇后娘娘您请好好歇息,朕去给人开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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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赏把自己从水里捞出来,飞机上那点儿破事被顾子瑾这么一搅和,他都丢进下马桶里了,打着旋儿进了下水道,然后被稀释被溶解,最后什么都不剩。

S市的温度比N市稍高一些,挑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穿上,找了找发现没合适的鞋,看了一眼被脱在门口的一堆衣服和鞋,那些衣服他都不准备要了,太脏。可眼下没鞋换,秦赏皱了皱眉头伸出两根手指把鞋拎过来穿上,他打算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双新鞋。

下楼的时候小赵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秦赏对他笑笑,叮嘱酒店的服务员把他房间门口的那堆衣服丢了,然后在服务员讶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小赵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有这么个活地图跟在身边秦赏不愁买不到合适的鞋。穿上新鞋他才觉得浑身舒服,专柜小姐正麻溜儿地把旧鞋打包,秦赏递了张信用卡过去撇撇嘴:“不用包了,丢了吧。”

全身焕然一新,心情也焕然一新,秦赏走在前面,小赵跟在旁边并没有并排走着,不多不少差一个身位。秦赏一回头就能看见小赵,眼神中带了些赞赏。这一个身位的距离不是前一晚他跟顾子瑾之间的隔阂,而是小赵有着良好教养的表现。

“是谁教你的?”秦赏问。

小赵笑一笑白牙露了出来:“老板教的。”

“你们老板对你倒是挺用心的。”秦赏如是说。

“老板看我还算顺眼,教的东西就多了些。”小赵搔搔头,有一种傻气,他突然感叹着,“秦先生,那些衣服和鞋就这么丢了?东西不便宜啊。”

可不是不便宜么。秦赏这么些年一直养尊处优的生活着,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何平可能都不见得比他更有品位,他随手一丢恐怕就顶人家好几年的薪水了。他满不在乎地看着天空:“脏了就丢呗。”衣服有时候就跟感情一样,弄脏了就弄不干净了,不赶紧丢掉,难道还要任它这么脏下去?

小赵心说反正他没觉着脏,但这只能在心里想想。

自由活动时间秦赏都用在找小弄堂里了,他从小生活在帝都,见惯了横平竖直的胡同,想领略领略弄堂的性感,不都说弄堂是性感的么?

就靠腿走着,一点一点看过去,渐渐天就黑了。小赵看了看手表提醒秦赏:“秦先生,时间就要到了。”

秦赏“哦”了一声:“那咱们走吧。我对你们老板还挺好奇的。”

叶教授点名让他跟着,说是大老板极其难搞,唯有秦赏能搞得来,他真的挺好奇,什么样儿贱兮兮的人非要他才能搞得来。他自己已经够难搞够贱的了,难道还有比他能难搞更贱的人?

晚餐地点不是任何一家大酒店,而是一家很隐秘很不起眼的小楼里,真不知道何平是怎么找到的。不过看小赵的神色,这地方选的很好。

秦赏谨记着自己的责任,他是不喜欢何平甚至看到何平就想痛殴何平致死,不过公私他分得很清。一大笔生意,拿到分红和年终奖他就不干了,何苦跟钱过不去呢?

这小楼颇有三十年代旧上海的情调,悠悠的灯光衬托出精致和时代感,木框窗扇是细雕细作的,屋披上的瓦是细工细排的。拉门的姑娘穿的是丝绒的旗袍,勾勒出鼓鼓的胸脯、柔软的腰肢和挺翘的臀。

何平订的包厢在二楼,秦赏和小赵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对面坐着个穿着一身一看就价格不菲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小赵快步走到那男人身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头发挡住了眼睛,只露出一只挺得不像话的鼻子,和刻薄的嘴唇。

秦赏只看了一眼就骂了出来:“我草,怎么是你!”

☆、四十一、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灯光是暖黄的,映衬的人都有些不真实,秦赏一眼看过去最先看到那身价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颜色是浅灰的,内里是雪白的衬衫没一丝褶皱,脖子里系着一条真丝领带,领带上面那小下巴尖得能戳死人,鼻梁就像一只木棍儿杵在眉心直直往下走,直挺地过分,小嘴唇薄薄的刻满了寡情和冷漠。

这样熟悉的做派和五官。

秦赏心里咯噔一声,颤巍巍伸出一根中指破口大骂:“我草,怎么是你啊!”

何平的眉毛一跳,这俩人认识?面上不动声色。

那人“啪”一声踹开椅子,双腿分立右手叉腰,左手撩起额发,露出不似亚洲人的饱满额头和深邃双眼,瞳色是漂亮至极的浅琥珀色,衬着橄榄色的油亮皮肤,脱光了跳一曲艳舞,啧啧,肯定会有好些大妈阿姨想要拿钱把他的小裤裤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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