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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泽[出书版]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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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云……你说,两个男人也能……做那事?」

但听耳畔沉沉嗓音响起,异常艰涩地,「是因为营里不能带女人进来,所以才……那样么?」

「……多半吧。」

「那方才路琛和成少阳在……在干那事儿时提起西门晔、又提起你,莫不是……莫不是……想同西门晔、也想同你……那个的意思?」

「……是吧。」

柳靖云听见自己平静异常地答道。可面对友人那一个比一个艰难的提问,周身血流却已失控了似的不住乱窜、隔衣触着「友人」胸膛的背脊更仿佛给烫伤了似的无比灼热——他知道自己应该挣开齐天栩,应该用再平常不过的态度同对方说明解释、然后或感叹或无奈地就此带过一切……可他却没有办法。

因为此刻环绕着周身的、那仿若无形枷锁的气息与温暖。

所以他终究只能竭力控制自个儿的呼吸,一面试着不让身后人发现自个儿的异常、一面寄盼着对方能在疑问得到满足后就此退去……可饶是他的自制力已臻化境,面对那总有出人意料之举的友人,一切却终究事与愿违——

便在他那再简单不过的二字脱口之际,耳畔落下的气息陡然转为粗重、箝制着他身子的双掌亦随之加重了力道,竟像是想顺势将他收拥入怀一般……意识到这可能代表着什么,柳靖云只觉胸口一股难以分明的情绪瞬间满溢淌流,却还没来得及细细分辨,便已因身后陡然抵上臀部的硬物而一阵剧颤、不由半带无措半带慌乱地低低唤

了声:

「天栩……?」

「我好气、可是又好热,靖云……」

齐天栩喃喃道,原先仅是贴覆着他耳际的双唇却已像是正寻觅着什么、又或在贪恋着什么般不住起伏往返,耳鬓厮磨地侵袭着前方人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一、一想到路琛竟想那般……那般对你,我一方面气不打一处来、一方面却又浑身燥热不已……到底是怎么回事?靖云?我、我到底怎么……」

说着,他原先扣着柳靖云双臂的掌一松,却是一个探前将人紧紧拥入了怀、同时情不自禁地将下身高耸的物事往怀中人身上蹭了蹭……柳靖云本就已因那颗于颈侧不住磨蹭流连的头颅而有些腰酥身软,如今又给对方这样明显带着情欲意味的一顶、身子当下又是一颤、心神更已是一阵恍惚,而便明知不该,却仍在此刻的暧昧旖旎下难以自禁地抬掌后探、于身后那人又一次地顶蹭他臀丘的同时隔衣握住了那无比热烫硬挺的物事——

「靖云——」

「你也……握着我的……」

感觉到掌中物事与身后人因自个儿的碰触而起的震颤,神思迷乱间、柳靖云嗓音微哑,仍空着的一掌却已牵引着「友人」掌心移向自身同样早已高耸的欲望……随着齐天栩大掌顺从地将他包握住,那种整个人瞬间落入他人掌握的失控感让柳靖云瞬间竟是难以言喻的快感直窜上背脊,而终是再难顾及所有的该与不该、右掌一动便自生涩但确实地套弄起了身后人硬挺的阳物……

「天栩……天栩……」

「好舒服……靖云……」

但听耳畔满怀愉悦而令人醺醉的嗓音流泻,随着他指掌每一次前后挪移套握,落于颈侧的气息便越显粗重、环绕着周身的温暖亦越发灼烫,而因身前那只同样抚弄起他欲望的大掌而化作了更为强烈的刺激与酥麻。情潮涌流弥漫间,柳靖云素来清明的脑袋已是一阵昏眩、四肢更已如入了棉堆里一般浑不着力、酥软难当……这一刻,所有的盘算估量全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唯一仍占据着他心神的,便只有此前从未有过——或者该说是从未如此强烈过——的渴望、以及胸口那不住翻腾喧嚣着的炽烈情感——

待到柳靖云终于回神之际,已是他隔衣解放在齐天栩掌中、而身后的人也同样因他而获得了释放的时候……感觉到下身鲜明却略显陌生的黏腻,柳靖云原先失散的理智瞬间回笼、强烈的羞惭与自责亦随之涌生。当下一个使力便待拉开齐天栩双臂挣开这让人无从面对的一切,不想身后人还是毫不相让地全副真气运起、无比执拗地生生将他留在了怀中。

「靖云……靖云……」

伴随着那几欲将人揉入骨里的力道,喃喃低唤于耳畔流泻、满怀眷恋与痴迷地……「再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你应该也很舒服的,不是么?还是……还是我力道没控制好、让你——」

「……没有。」

说不出自个儿极欲挣脱的理由是畏惧着深陷,柳靖云竭力压抑着情绪照实答了过,随即语气一转,却是放弃了原先欲强行挣开的打算、温声道:

「可……先放开我,好么?方才就这般穿着衣服……清洗什么的姑且不论,可这般黏腻的感觉……委实有些难受。」

「……我知道了。」

知道友人向来极在意整洁和仪表,齐天栩心下便仍万般不舍,却因不愿恼着对方而终还是松开了手,但却是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对方身后沐浴更衣……往日他二人本就没少这般一道行事,故柳靖云心下便觉万般尴尬无措,亦仍只得一如既往地任凭对方一路跟随。好在齐天栩阅历甚少心思单纯,倒也没想趁着彼此于澡堂沐浴独处时再对他做什么……可待到回房、二人全身上下已俱是一阵清爽后,似已忍了许久的地字营副统领却已是再难按捺、一个张臂上前便将柳靖云扑倒在了榻上。

「天栩……?」

过于侵略性的举动让戒备多时的柳靖云身子当场便是一僵,却偏又有些分不清自个儿究竟是畏惧还是期待的多……可便在他挣扎着究竟是该抵抗又或接受之际,上方人却已在埋首他颈际一阵猛蹭后蓦地往旁一翻,竟是就此离开了他上方、极为放松地躺到了柳靖云身旁。

一如平时。

只是随着上方的躯体就此移开,那陡然减轻的重量让柳靖云心下稍安之余亦不由微感失落,却因仍未能想清楚自个儿该如何应对而终只是默默地就这么平躺着,任由万千思绪以前所未有的杂乱流淌过脑海……可待到那因对方的诸般举动彻底大乱的思路终得回稳,地字营统领脑袋里最先思量起的,却是更让他无所适从的、友人就这么住了手的理由。

——仔细想来,他和齐天栩都是十五、六岁入的营,按某些俗语的说法便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半大孩子」,却偏偏又都是自身实力足以镇住场子的一队之长、前两年又多在战场上来回穿梭,自然没什么给那些年长而又经验娴熟——不管是哪方面——的军旅前辈开黄腔「指点」的机会。而他出身大家,虽因门风严谨并无「阅历」,却也多少能从旁人耳中听得个梗概;可齐天栩出身山村,又是给一个老道士养大的,不说听没听过世上还有两个男人搞在一起这种事儿,单是男女之间该如何行房,只怕都仍懵懵懂懂上知半解,自也不会想到两人方才那一番「互相慰藉」之后,还能怎么继续下去……思及此,觉得自个儿已经找到答案的柳靖云心绪稍定,却方欲就此拉被就寝,不想身旁本已安分下的人此时却又是一臂勾来、一个使力将他的身子占有般地圈锁入了怀;而那张平日总一派刚毅冷硬的面庞,亦撒娇一般地再度埋入了他颈际。

「靖云……」

「……嗯?」

「我方才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无法想像自个儿那话儿给你以外的人那般碰触,更……更无法忍受你给我以外的人……那般……抚弄。所以、那个……」

说着,齐天栩声音微涩,圈揽着怀中人的臂膀却已不由自主地为之一紧:「你若想宣泄,便找我,好么?」

「……不觉得这主次有些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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