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瀚又问：“弃尸地点的监视录影带看得怎么样，有看到是谁放了行李袋吗？”
“还没有，”康业明说，“那里是闹市区，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那天还正好有几个旅行团在广场上拍照，很难分辨，不过附近有十几个监视器，也许有线索，只是得花点时间找。”
“这两天看得我头晕眼花，恨不得钻进荧幕里去挨个找。”程大松说。
“加油吧。”杨瀚叹了口气，“这凶手太招摇，光天化日弃尸闹市区不仅是给某些人看的，也是对警方的挑衅，上头一直在给我施压。”
“妈的，这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周志勇砰地一声捶了一下桌子，“就他妈知道出一张嘴，又不是随便上街抓个人就能破案的！”
杨瀚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周志勇的肩。
“上面的压力我替大家顶着，大家全力以赴尽量早点把案子破了。”
“是！”
在钟习看来，有时候杨瀚真的跟张戚有点像，有种特别的领导力，关键时刻很能让人安心。
杨瀚来之前没有人期待，但是现在侦二队所有人已经接受了这个新队长，反倒是他觉得有点……钟习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别扭了。
精神喊话后，二队几人加上一队的成员，将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资料细细地整理了一遍，各自提了意见和看法，而会议中途负责向黑道打探消息的周志勇接了个电话，回来说已经找到可能动手的人，案情算是有了一个突破口，大家暂时稍稍松了口气。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六点，杨瀚一声令下让所有人今天先回去休息。
钟习的确是觉得有点累了，不说身体，精神上也有些疲惫，但不光是案子的事……
回到办公室，钟习听程大松说要和周志勇一起去酒吧，两个人就走了，他们这一趟不是为了玩而是打探消息，虽然也有放松一下的想法。康业明早已经离开，剩下钟习一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刚要走，杨瀚进来了。
“你还没走？”
“就要走了。”钟习站起来，“队长你呢？”
“我嘛……”杨瀚想了想，“去喝杯咖啡吧。”
“一个人？”
“不一定。”杨瀚的语气和表情有点耐人寻味，他又问钟习，“你呢？”
“回宿舍去。”钟习回答，“回去好好睡一觉。”
“一个人？”杨瀚笑着问。
虽然是同样的问题，但是环境条件不同……这算是个暧昧的玩笑吗？钟习眨了一下眼，笑着说：“也不一定。”
只是随口一句玩笑，但钟习没想到，他才刚坐进车里，还没发动引擎，手机突然响了，是个没储存的号码，不过他觉得有点眼熟，还是接了，一听对方的声音……是邱雨辰。
钟习心里有一瞬间感到微妙。
“上次遇到的时候就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怎么样，今晚有空吗？”邱雨辰向他发出邀约。
想了几秒，钟习说：“好，在哪里？”
挂了电话之后，钟习拿着手机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脑中飞快思索着什么，直到再次被手机铃声打断，一看荧幕上显示的名字……靠！他愤愤地接起电话，开口就是一句怒吼，“你什么时候改的？”
电话那头张戚笑了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懒得理你……有事？”
“我打电话给你你不高兴？”张戚声音带着笑意地问，“今天不加班吧？”
“嗯，刚开完会。”
“那一起吃饭？”张戚有点兴奋地问。
“没空。”
钟习回答得毫不犹豫，张戚瞬间枯萎了，“为什么啊？”
“有约了。”
“有约？和谁？”
“无可奉告。”钟习扬起嘴角说，“还有，不要打听警察的私事。”
“靠！”张戚气笑了，“我是你男人都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