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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出书版]_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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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湘只得伸出右手去解他外袍上的绅带,只有一只手显然费力许多,偏偏这带子打得十分繁琐,半天才解开。他低垂眼睑,微抿着唇,额上竟已泌出了一层细汗,景焄见了,心里那股子邪火愈烧愈旺,索性一把扯开他的衣襟,直接将他按到床上。那肌肤触手极为滑润,如同上等的羊脂美玉,胸前两点殷红色泽更是瑰丽,景焄俯身在他胸膛上吮咬了一番,见他双颊微晕,眼中水汽氤氲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吻他柔软的唇瓣,手上更是一刻不停的在他臀间亵弄。蓼湘被他弄得甚是情动,唇舌纠缠间不住漏出几声呻吟,腰身也在男人身下轻微挣动起来。景焄低喘一声,胯下早已又热又涨,伸手将蓼湘翻了过去,他从肩胛至腰至臀的线条仿佛是一幅错落有致,一气呵成的工笔画,毫无瑕疵。

「别……别看了。」像是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蓼湘转过脸低声央求道。

「嗯?」景焄将手指从他股间抽出,轻笑道,「你等不及了麽?」说罢,一挺腰,将他早已高涨的欲望埋进了那处密穴。他念着蓼湘身上有伤,不想动的太过激烈,只是一旦进入那个湿热柔软的所在,便再也没了理智,抓着他清瘦的腰便剧烈动作起来。

蓼湘被他顶得不住喘息,手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布料,断断续续说道:「慢……慢些……」束发的簪子早已在这场激烈的床事中掉落,他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景焄拨到一旁,散在枕边,鬓角几乎湿透,胸前的乳珠被景焄搓弄得又麻又痒,使他发出一种类似於啜泣的呻吟,这声音让男人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又涨大了一圈,动作也更加疯狂,耳珠和後颈被吮吸得发痛,男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背上,热度从裸露的肌肤上毫无阻碍的传了过来,像是炙热的火焰,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了。在剧烈的摇晃里,视线也逐渐模糊,只有那人的心跳,一记重似一记,在耳边格外分明。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这场情事才算结束,景焄懒懒的躺到一边,满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蓼湘伏在重锦上,两腿大张着,白色的浊液从後穴蜿蜒着流到大腿上,很是淫靡。

景焄躺着微微喘息了一会,转头见他双唇微张,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小舌,心里一热,伸手将他揽到怀里,低头便吻,蓼湘的舌头有些凉,软软的缠着他的,鼻腔里还有隐隐的呜咽声,整个身子似乎是软在了他臂弯里。吻了一会,景焄又侧过头去亲吻他的脸颊,下巴,修长的颈项和锁骨。

眼看着这又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蓼湘迷离的眼神骤然清明,欠起身道:「别再来了……我胳膊疼……」

景焄怔了,慢慢收回手,坐了起来,深吸了口气,道:「好吧,你先睡吧。」

蓼湘眼看他要下榻,忙一把抓了他手臂:「哎……」

景焄被他拉坐下来,皱眉道:「怎麽?」

蓼湘期期艾艾半天也没说出什麽,只是趴到他腿间,有些踌躇的样子。

景焄看了这个光景,明白过来,奇道:「怎的……你不是最厌恶这个麽?」

蓼湘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是羞赧,脖子都红了,伸手握住景焄胯下那粗大的凶器,低声道:「我且试试吧。」说罢,小心翼翼的伸舌在那尖端上舔了舔,听得男人倒吸了一口气,便抬头轻笑道:「很舒服麽?」随即又在那柱身上来回舔吮了一番。

景焄的声音都被情欲熏染的哑了,捏了蓼湘的下巴,沈声道:「乖,把它含进去。」

蓼湘皱眉迟疑了一会,还是张开嘴,将那东西含到口中,不防男人用力一顶,直捣入他喉咙里去,害得他险些呕了出来,伏到榻边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了半天,回头瞪了景焄一眼。

景焄抓住他细白的脚踝将他拖了回来,语气危险:「你还敢瞪我?你把我都咬疼了。」

蓼湘伸出另一条腿去蹬他:「是你太大了。」

景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说什麽?」

蓼湘一愣,腾地红了脸,不再理他。

景焄将他那条小腿也抓在手里,欺身到他腿间,用那半昂扬的性器来回摩擦着他的腿根和股间,那里早已湿软一片,蓼湘小声道:「你明明答应不做了,你不知道什麽叫君无戏言麽。」景焄好笑的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他的:「我什麽时候答应了?嗯?」

蓼湘被他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看得有些慌乱,别过脸去:「我……我胳膊疼。」

景焄看他左臂上缠的布条完好,也没有渗出血迹的样子,柔声道:「别怕,这次我慢些。」说完,不待蓼湘回答,便又吻住他。下面却不急着攻城略地,只是在穴口来回打着转。

蓼湘被他磨得又羞又痒,想并起腿来,却只是将男人的腰夹得更紧,只得轻声哀求道:「你……你别……别这样。」景焄看他两眼都有些泪光了,这才缓缓插了进去,慢慢抽动起来。开始还克制着,到後来,又大幅度的动了起来,蓼湘躺在滑软的云锦上,受伤的左臂使不上力气,只能随着身子来回晃动,不免就摩擦到了伤口,只得大着胆子伸臂抱住男人的颈项。这却遂了景焄的心思,一把抱了他坐起身来,那东西几乎全根没入,顶得蓼湘又是不住呻吟。整个身子已是软了,头也无力的埋到男人颈间,耳鬓厮磨最是缱绻缠绵,随着不住摇动,两人的耳廓和鬓角轻轻擦磨,其中滋味比之床事却又是另一番销魂蚀骨。眼看男人愈战愈勇,蓼湘连指头也无力动弹,意识也逐渐涣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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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蓼湘再次醒来,床上的被褥早已更换了,身上也清爽许多。他略一翻身,就听到景焄的声音:「你昨个睡得真沈,他们给你沐浴的时候你都没醒。」

蓼湘「唔」了一声,翻过身来,腰臀间极是酸痛。

景焄望着头顶的天青色帐幔问道:「你臂上的伤还疼麽?」

「不疼了。」

景焄歎了口气,转头看着他:「蓼湘,你在宫中偶尔动些小脑筋无妨,但若有朝一日你将这脑筋动上朝堂,朕绝不会饶你。」

蓼湘皱起眉:「我怎会……」

景焄坐起身,撩起帘幔向外看了看天色:「我不过是嘱咐你一句,真若出了事再说,便也迟了。」

蓼湘低低的应了。

景焄也不再说什麽,下榻去唤人漱洗。蓼湘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又阖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月余,便已到了盛夏,皇帝早已耐不住炎热搬到了麒澜殿。蓼湘也搬离了暖晴宫,说是病好了,回了西南角苑。

经过丽妃一事,秦德宝对蓼湘愈加敬重,也不常在外贪玩了,整日在苑中忙上忙下。这日正将从别处顺来的一株紫玉芍药培入院中花圃,听得咚咚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奇道:「今个是怎麽了,御前的那帮子人倒斯文起来了。」说着,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去拉开了院门,却不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而是个眼生的小太监,看上去局促的很,忙问道:「你有什麽事吗?」

小太监也搞不清秦德宝的身份,见他穿着与自己的同等花色的衣服,欠身笑道:「我是宫外东南角门值班的蒋全,请问,湘公公在麽?」

秦德宝答道:「公公出去了,不过我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你先进来坐坐?」

这小太监忙摇手道:「不必了,劳烦给湘公公带个话,说有个叫齐苓的大人在东南角门子那候着他呢。」

秦德宝忙应下,眼看着小太监走了,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怎麽这湘公公还有宫外的朋友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蓼湘便回来了,秦德宝忙迎上去道:「公公,刚有个人传话说他在东南角门等你呢,叫什麽齐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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