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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_分节阅读_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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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时,一直静坐在旁喝茶的朝雨突然想起了什么,点提道,“你昨夜救的那孩子未有受伤,已经给送回去了,巧的很,是那闹鬼戏班里的孩子。”

衣轻尘也未想到竟会如此碰巧,这是否意味着他或许可以通过这个孩子来了解戏班内部的秘密?如此一来戏班起火之事似也能水落石出。虽在江止戈的推论里,纵火之人十有□□便是鬼面郎君,可衣轻尘仍觉得,这背后会否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除了江陵火案,鬼面郎君身怀鲛珠一事也十分惹人生疑,从鬼面郎君的表现来看,渭城鲛珠失窃确非他所为,毕竟一个身负无数人命的穷凶极恶之人,也没必要为了一桩偷窃的案子撒谎。可若当真如此,他身上的鲛珠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衣轻尘将此事告诉了朝雨,朝雨听后意料之中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直将杯盏放回案上,蹙眉道,“怎可能?除了食髓教还有谁能拿到鲛珠的消息?鬼面郎君狡诈多端,他当真不是唬你的?”

衣轻尘却觉得鬼面郎君当时的反应不似假装,倒像是真正的失态,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朝雨听,“无论如何,鲛珠现在是在鬼面郎君手中,我们的根本目的也是要将鲛珠带回皇城,所以追拿鬼面郎君,阻止他将鲛珠带给天鬼老道才是第一要务。”

听罢,朝雨伸手一拍桌案,骂道,“妈的,早知道便跟着一块追出去了!”

花沉池闻言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当时不肯追出去?”言外之意,你二人若是联手,鬼面郎君也不会如此轻易脱逃,也不会害的衣轻尘为保护那个孩子身陷囹圄。

朝雨亦是十分懊恼,“江止戈那混账东西,我要追,他偏说自己能够应付,还说这是他负责的案子,让我莫要插手,保护好客栈里的人。结果他鬼面郎君没抓着,倒把自己给追丢了!”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朝雨的骂骂咧咧,花沉池前去应门,门打开的一刹那,小二便焦急地挤了进来,“公子不得了了,你们的朋友一身是血的躺在客栈门前,也不知是死是活,小的不敢随便动他,你们快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朝雨径直撞开小二冲了出去,花沉池正准备跟上去,余光瞥见衣轻尘从榻上坐了起来,便止住步子,转道去拦衣轻尘,“你歇着。”衣轻尘已将靴子穿上,起身时虽仍有些头昏,却不干碍走动,便坚持道,“有你的药血在,毒早解了,再说又不是骨头断了,何至于如此娇气,连两步路都走不得?”

花沉池拗不过他,只好身手去扶,怎知他二人还未来得及出门,朝雨便已雷厉风行地将江止戈给抱了回来,恰衣轻尘腾出了一张空床,朝雨便将浑身是血的江止戈搁到了榻上。

她擦了擦手中的血渍,指着江止戈道,“还未死,但失血过多,应只是昏了过去,具体病情我不敢妄下定论,还望花公子出手。”花沉池为江止戈把了片刻脉,又撑开后者的眼皮看了看,方才认可了朝雨的判断,“确只是失血过多,我开副药方,你去将药取来,我为他做些简单包扎。”

朝雨走后,花沉池利落地将江止戈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裳褪去,丢在一旁的地上,取了些清水来将其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衣轻尘便坐在一旁细看花沉池医人的动作,竟觉得分外怀念。

一盆清水很快变得暗红,花沉池端着盆子下楼倒水,衣轻尘便走到榻边观察起江止戈的伤势,一圈看下来,处处都是被绫罗切开的口子,此般触目惊心,当真唯有“皮开肉绽”四字可以形容。

花沉池回屋后继续为江止戈止血、敷药,前后忙活了大半时辰,期间仍不忘叮嘱衣轻尘将桌上放凉的药喝了,衣轻尘方才记起自己也是个伤员,便走去桌案旁,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唔......”江止戈悠悠转醒,初醒的一瞬,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待意识到面前之人是花沉池与衣轻尘时,眼中的戒备方才散去,变作了沉沉的疲累,又闭上眼,缓缓睡去。

衣轻尘注意到江止戈左腕上的红绳似乎不见了,不过眼下并非思考这种事的时候,江止戈是真的累了。正盘算着是否要将屋子腾给江止戈歇息,还未来得及将想法告知花沉池,朝雨便火急火燎地从外头将屋门推开,“江止戈!醒了没啊?”动静之大,将尚且浅眠的江止戈又给吓醒了。

朝雨看清江止戈面上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莽撞了些,只是人已醒了,再退出去也迟了,便干脆走至床边,问询江止戈道,“这一夜你都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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