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叛臣遗孤,很抢手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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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我歇了一刻钟,捏着鼻子喝了两碗药。下午以安过来给我把了把脉,他的脸憔悴得很,我道:“以安,你的身子可有受伤?”

以安只应了两个字:“没有。”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以安有些反常。他坐在床侧一直捧着我的手不说话,我问他,他也只都是随口敷衍。一刻钟后,以安便要起,:“以秋,注意身子,多多吃饭,药虽然苦些,但还是要坚持喝……”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安说这些话时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倒叫我心颤起来。以安勉强笑了笑:“没出事儿,我们都好。”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回去?”我这一问,以安约莫是愣了一下,后道:“药铺上的事情多,我忙不过来,无法照顾你。你先在易公子待几天,等后面我将事情理顺了,再来接你回去。”

“好,我等你,千万要来接我。”我一直都相信以安。在没有遇到易轩前,他和以春也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两个亲人。“一定。”以安笑了笑,叮嘱几句方才不舍离去。

接下来的时光,都是易轩陪着我一起度过的。应是以安给我下了重药,每每喝完药后,我就觉疲倦,打个哈欠便要睡。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我不清楚易轩是否合过眼,反正不管我什么时候醒来,总能看见他守在床边,巴巴地望着我,那眼眶下的眼袋越发深浓。

一日复一日,我在床上窝了七八天才能勉强下床活动活动。今日阳光甚好,易轩给我裹了一件厚衣裳,领着我去庭前走了走。庭中的花多数已经凋零,树叶也染上了秋意,迎面吹来的风多有寒凉。细细算来,自赵双成那件事到今天,已经过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里,我好像就只见了以安一面。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易轩,我想回去看看以安,这里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他了,也不知他和以春过得怎么样。”

“他们过得好,以秋不必担心。”易轩越是说得风轻云淡,我越是担心。以前以安出门采药,最多只会隔个两三天不见面。现下近半月才见着他一面,“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易轩道:“代以安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为你把脉,只是每次你都在睡着了而已。只要今夜你晚些睡,就能见到他。”见易轩这样说,我方才松了口气。只要今夜早些睡便能见着以安,晚间照例吃了饭,易轩端来汤药,我道:“先不喝,这药性太重,喝了我总想睡,万一睡过去了,今晚我就见不到以安了。”

易轩没强求我,顺手就将药搁在了一旁。我等着等着,一刻钟,一个时辰,以安始终没来。易轩道:“代以安许是被什么事儿耽搁了,以秋,你身子要紧,先把药喝了,看这个时辰,他应该是在路上了。”

这碗药家仆已经辗转温了五六次了,我不好再推。喝了药不久,这倦意就上头,我努力睁着眼睛,隔会儿就问一声:“以安来了吗?”

易轩总是说:“还没有,应该快了。”眼皮越来越重,我掐着自己的食指,依靠痛感保持清醒。渐渐的,痛感越来越弱。这一夜,我到底还是没有等来以安。

第17章《贯秋词》一曲

这一梦,好长。我梦见了春日里的百花;梦见了盛夏的蝉虫;梦见了秋日里蔬果;梦见了寒冬的飘雪。不论春夏秋冬,不管天晴下雨,梦里皆有以安。我唤他千万遍,他却不曾应我一声。

今日的日头应该很好,我刚睁眼便见从窗户处洒进来的阳光。守在我床侧的人依旧是易轩,他的气色比先前好了一些。我道:“昨晚以安来了吗?”

“来了。昨夜他外诊耽搁了时间,所以来得很晚。”每每都是这般不凑巧,现下我已不敢确定这万州城里是否还存在着代以安这号人。“易轩,我想回去了。”

“以秋,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最怕易轩紧张,为我一个病秧子,着实不值得。我坐起身来,“只是许久没回去,念家了而已。”易轩攥着我的手默了片刻才道:“以秋,从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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