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来。”方默拾藏不住情绪，自己心里添堵之时说话自然也带着戾气，“添加镜头本来就是你们之前留下的失误…”
“…”金尧回过头看了看面前的屏幕，公私分明刻意忽略方默拾带来的冷空气，“重新拍摄前面的镜头，牵扯太大会影响到剧组进度。”
“你还是这么‘为别人思考’。”
方默拾这一句怨怼在旁人看来毫无根据，工作人员听闻后面面相觑只觉尴尬。金尧抬起头望着金尧，眼里也是呼之欲出的复杂。这话说的讽刺，如利刃插进金尧的心口里，无非是对他当年听从家里安排出国带着抱怨…
一旁的白楚见这边气氛微妙，主动走到人群中看着方默拾说，“怎么了？”
“没什么。”一口气的功夫方默拾有些后悔，这么多人面前又惹了火星，“添加的这个镜头没办法处理。”
白楚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金尧说，“副导，哪个镜头？我看下。”
金尧的性子向来有礼谦逊，息事宁人…他不动声色将手里的剧本递给白楚，“就是这个镜头，前后剪切衔接可能有问题。”
“恩…”白楚来回看看两人，很快便觉察到紧张情绪。他勾着嘴角缓解尴尬，“大方，这个我来吧…你忙了这么久，去休息一下。”
方默拾颔首低下头，双手插进裤兜里转身便走。白楚发了话，他也懒得再站在这里给彼此找罪受。方默拾摸到兜里的巧克力，心里直觉憋屈难耐，“我去那边抽根烟。”说完，他不动声色将巧克力扔到金尧座位旁边的垃圾桶里，确保该看见的人一定看见了他的动作。
方默拾余光瞥向金尧，果不其然，对方盯着垃圾桶里的巧克力愣了片刻。
难以言喻的解脱感在方默拾心中稍纵即逝，迎头赶上的便是落寞与心痛并驾齐驱。
走出人群，方默拾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耳边传来白楚的声音，“这个镜头想要的效果，确实不好在这个角度完成…大方是什么意见？”
方默拾无心再继续听下去，叼着烟往不远处人少的地方走。
一根，两根…坐在凳子上没多久时间，白楚闲庭信步走到他身边，“刚刚突然情绪上来了？”
“抱歉啊，哥…给你添麻烦了？”方默拾抬头看了看白楚，随手递给他一根烟，“我明天不过来了，还是在店里待着吧。”
白楚不接话，自然也不会对方默拾的决定过分参与。他想了想，弯腰坐在方默拾身边的凳子上，接过烟后开口道，“Bas昨天说你和副导之前认识…不对付？”
“恩，矛盾大了去了…”方默拾将手里的打火机递给白楚，迎上对方带笑的目光，犹豫片刻无奈地摇头改口，“我喜欢他。以前…喜欢他。”
白楚扬起眉毛，眼底闪过些惊讶。
“怎么？”方默拾就这烟抽了一口，“没想到？”
“不是…”白楚能瞧出些纠葛的端倪，只是没想到…“我以为你不会说起，或者…不愿意承认。毕竟平时在店里，总是瞧见一些姑娘来找你…”
方默拾无奈地笑了，“你本来是想劝我想开点是吗？”
“谈不上劝，你心里别不舒服就行了。”
“我…”方默拾想了想，收起笑容眼神沉了沉，“就喜欢过他一个男的…很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时特别傻。”
白楚闻声，扔了手里的烟踩灭，接着摇摇头，“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选择和一个伤害了他的人在一起…最开始我为他抱不平，看那个人怎么都不爽。后来…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冷暖自知。感情的事情没什么傻不傻，怎么做都是选择罢了。”
“嗯，我现在对他没感觉，也懒得想那些…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儿。”
白楚轻笑着看向他，“那就好。”
“谁说不是呢，”方默拾也跟着他笑起来，随即叹气，“有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
方默拾打小就没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他坚定不移认为自己以后长大会娶个身材玲珑的女人。方默拾的性启蒙来自一些不入流的三俗杂志，里面的图片也都是穿着性感的大胸美女。
压着金尧将老二塞进对方嘴里，这算是方默拾第一次实打实‘操弄’的经历。
起初金尧不配合，虽被方默拾用言语挟制不好乱动，叼着性器的嘴巴也是极力闪躲。蹭撞之间擦枪走火，方默拾感受到他柔软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过阴茎上的纹路，心里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难耐烦躁，“你快点，完事儿好休息。”说着，他再一次抬起自己的腰身，试探性的向金尧的嘴里怼了两下。
一招失守，全线崩盘。男性最本能的欲望像是在方默拾的身体里占据主导，下意识的动作带着指引，无师自通一发不可收拾。
“恩…”金尧被他顶的难受，气息不畅阵阵反胃，“…恩…呜呜…”
方默拾觉得自己疯了，黑暗中看不清金尧脸上的表情。他的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停，但更大的欲望将支离破碎的挣扎打得粉碎，身子怎么都停不下来，甚至愈演愈烈。这感觉和过往姑娘的手截然不同，带着男性特有的呼吸与刚毅，交织错恒。
方默拾的思想在射精的一瞬间炸开了花，他挺动身体，临近高潮拔出勃起全数射在金尧的校服上。那校服丑的出奇，方默拾平日能不穿就不穿，时常因为这事儿被老师罚站。倒是金尧恪守作为好学生的行为准则，天天不离身。
方默拾这行为带着使坏的意味，这时间弄脏了，即便洗完明早也干不了。金尧要么顶着他的子子孙孙遭人白眼，要么就得跟他一起当一回‘坏学生’。
“快滚…”金尧趁着方默拾射精后短暂的放空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起身后便将校服脱掉扔在地上，“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方默拾下意识抬起手拉住金尧的手臂，“多大的事儿，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