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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与夜愿_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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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一翻开,满桌人都开始起哄,昼司站起来和林科握了握手,对方摇头苦笑地走到一边喝酒去了。

桌上还剩四人。

“说到探月基地,听说你家狗狗最近跑废土也跑得很勤啊。”昼司的上家此刻变成了果戈里,这是远在废土时代之前就远赴盛名的老钱家族,过去主营能源物流和海下开采,如今还包揽了大部分的空中物流。

被点名的夜愿朝对方礼貌笑了笑,完全没有被“狗”这个称呼冒犯。

昼司坦然道:“是,烟瘾大,虚摩提上种出的雪茄烟叶质量又越来越差。”

果戈里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声,又问:“听说你现在不住日蚀号了?”

昼司点头道:“平时处理事情不方便,现在住在地心大厦。”

冯老接话道:“不过寿星还住在日蚀号不是,小儿子难免比较受宠。”

“毕竟日蚀号环境比较好,多恩年纪还小,在家呆着比较舒服。”昼司滴水不漏地说,“本来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的时间也不多,正好现在多弥补。”

夜愿听着心里有点好笑——明明之前在他面前大骂多恩是蠢货,此刻却假惺惺地一口一个“年纪小”。

其他人都弃牌了,昼司和冯老追平了筹码,摊开一看,昼司手上一对A,而冯老有三个5,对方得意地拢走了桌子中央的所有筹码。

重新发牌。

“只恐怕这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果戈里语焉不详地说。

昼司翻牌看了看——红心4,方片7,嘴上说:“哦?愿闻其详。”

果戈里毫不留情地说:“别怪我直白,多恩那小子我也见过几次,不成气候,但他那个妈却不那么简单,范修连恩家本来都要快从虚摩提掉出去了,自从嫁到你家来以后,她家可是坐上了火箭。”

桌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昼司的生母已经去世多年,这位新的后母既然手段如此丰富,必定得要帮着自己的亲儿子上位。而在通往金字塔顶点的路上,长子昼司就是最大的阻碍。

但昼司仿佛毫不在意:“应该的,两家连了姻亲之后本就该互相帮助,说到底,咱们不都是互助互利吗?”

果戈里大笑起来:“互助互利,好一个互助互利。”

公共牌翻出来了:红心A,红心9,黑桃8。

夜愿暗自算了算:接下来两张牌翻出同花或顺子的几率都不大,不过夜愿见识过很多次他玩牌,手上的牌是什么有时候并不重要,从拿到第一张牌后的每一步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是圈套的一环。

果然,昼司保守地加了注。

但果戈里没有要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接着说:“单纯一个范修连恩倒是无所谓,现在又和曼德家联合起来,你是不是也得去找个帮手?不如……你也去联个姻?”

冯老笑起来:“那全虚摩提的姑娘怕是全得疯了。”

转牌开出:红心6。

同花的赢面又大了一点,昼司面前筹码很多,富有余裕,于是他大胆地加了5万,才说:“如果合适的话,为什么不?怎么了果戈里,你要介绍你女儿给我吗?”

果戈里老来得子,女儿才十五岁,被宠上了天,果戈里一个寒颤,连声说:“不不不,想得美。”

在旁听着的夜愿却是如堕冰窖——联姻这件事在十大家族内部并不陌生,但主人几乎没有提起过,导致他差点忘了。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是边沁的追随者,他信奉着“最大利益化”和“道德结果论”,他追求的正确和真理是“thegreatergoodforthegreatkind”。

听起来可笑,资本世界顶点的人竟然保持着类似后共产主义一般的宏伟念头。

如果联姻的利大于弊,那为什么不?

夜愿垂目盯着桌角,胸膛平静地起伏——他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一条狗,而他永远不会是他的。

夜愿走神的时候,最后一张河牌开出来了:方片6。

昼司手上的牌完全废了,单张最大是桌上的A。

但昼司数出一摞筹码道:“十万。”

桌上的几人反应各异,最后纷纷弃牌,只剩下整晚都格外沉默的冯德维恩。

冯德维恩:“跟十万,再加十万。”

冯老朝后靠坐在凳子上,招呼过来一杯酒,悠闲道:“这小子疯了。”

夜愿知道昼司手中什么也没有,但牌桌对面的人并不知道——按照明牌来分析,他可能是顺子,可能是三条,也有可能是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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