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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来了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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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是来见简成蹊,从首都到东五区要开很多盘旋山路,他想尽可能快地见到简成蹊,他那十五个小时是翻山越岭而来的。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简成蹊问,“为什么还先去工作室。”

高新野好像不是很想说,假装很专心地看路况。简成蹊就问:“你是想给我惊喜吗?”

高新野装不下去了,看着简成蹊,那眼神在赤裸裸地说,是。

“你几岁啊,”简成蹊露齿地笑,要不是高新野在开车,他可能就上前去捶人家的肩了。随后他的笑收了收,眼底也噙着亮晶晶一片,他揉了揉,然后继续笑。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去那家杭帮菜餐厅。那家店环境很好,在市中心还辟出一大块地做山山水水。海鲜是杭帮菜的一大主要食材,所以他们没有点单,而是让后厨用时令食材做几个菜就好,简成蹊别的几个菜都尽量吃完,但最后一道青蟹丝瓜汤他只喝了两口,这是餐厅的名菜,高新野就想给他再灌一点,劝着劝着就从对面坐到他旁边了,简成蹊就端过那只碗,放在自己面前,没喝,而是让他摸自己肚子。

他真的没多想。他主动地把高新野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只是想证明自己已经很饱了。但有了这一肢体接触后,一切似乎就都变得暧昧起来了,或者从再见面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很微妙。高新野的信息素渐渐也不再处于掩盖状态,这在开着窗的车里可能不明显,但封闭的包厢使得alpha的信息素最大限度地保留,海鲜食材的味道又是很淡的,房间里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充斥着琥珀松香。

但那不是唯一的信息素,还有一缕味道穿梭在期间,淡到几乎闻不出来,也很难分辨。简成蹊知道那是他自己的,但他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所有人的信息素都能找到相应的实物,简成蹊的就完全没什么特点,就是很淡的香,这很让他母亲发愁,还带着他的身体报告去婚恋市场做咨询,得知儿子属于匹配度低的那一类后,就总会旁敲侧击地给他安排相亲,希望他早点遇到个匹配度高的。

他母亲肯定想象不到,也再也看不到他此刻身边的高新野。他的化验报告单还在兜里呢,他的腺体之所以重新生长,那个医生所说的契合度很高的alpha再无可能是别人。

而且高新野好像也挺喜欢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情不自禁地亲自己的时候很温柔,从唇到脖子,他的动作一直很轻很慢,这意味着简成蹊想拒绝,他绝不会强迫。他真的很尊重简成蹊,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简成蹊的感受。

所以简成蹊主动地握住高新野右手的食指,像把糖果放到兜里一样自觉,他握着那只手穿过下摆,从里面贴着衣服和皮肤往上,然后点在他凸起的地方。这是简成蹊自愿地,他有准备,但那儿被碰到后他也猛的弓起背,高新野就欲抽回,这儿也算公共场合,他知道简成蹊在这方面有根弦是绷着的,他真的不强求,他怕简成蹊觉得伤自尊。

但简成蹊反而固执起来。他不让高新野把手抽出来,就放在自己衣服里。之前的几次不成功的**里高新野想碰他这里,他都会很抗拒。高新野原本以为那里不算敏感带,所以简成蹊很抵触被摸,但他现在手把手地“教”高新野玩自己那儿,高新野看着他的反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让自己碰。

因为他那里太敏感了。

一碰就立起来,玩久了还会湿湿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汗。

他的面色也因为这般挑逗而有了血色,信息素还是不明显,但跟之前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起伏,高新野忍到口干舌燥,只要简成蹊给他的暗示再明显一点,他能满足他的欲望。

但简成蹊握着高新野的手指,在那儿上掐了一下。

高新野当然没想到会这样,但除了把手抽出来,他做什么都已经迟了。同时简成蹊的信息素降得很低,只有脸还是红的,低着。

“我这里…”他说,“我这里以前,不是发/情期的时候,怎么碰都没感觉的。”

他抬头,坦诚而艰难地看着高新野:“是因为我给别人怀过孩子,所以才变成这样。”

“我过去真的很糟糕,”他努力稳住声音,“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第16章山鲁佐德和国王

“我过去真的很糟糕,”他努力稳住声音,“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简成蹊安静而没有戒备地坐着,那态度像是在说,高新野现在可以碰他了。他不知道高新野了解自己多少,所以他选择先坦诚。在现行的大环境里,罗曼蒂克是不可能发生在军职人员和有牢狱污点的人之间,他想高新野那么好,他也完全可以对另一个履历清白、温婉得体、身份地位和他匹配的omega好。

但高新野并没有表现地多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他眼里之所以闪过一丝错愕,只是因为他没料到简成蹊会先提。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值不值配不配的,”他说道,认真到有些窘迫。明明先坦白的是简成蹊,他却显得更为手足无措,以至于也不再顾忌,将往事重提。

“五年前你来首都读大学,在一个心理健康机构做过志愿者,因为星期四没课,所以你的工作时间是周六和星期四的晚上,”高新野问,“你还记得吗?”

简成蹊迟疑地点点头。他确实在那儿的第三性征认知障碍部门当过一年志愿者。他平时的工作就是接接电话,或者被当树洞。他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但有些人来并不是想咨询被开导,而仅仅是找个人宣泄,他们不需要对方有任何回应,只想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默默地听就好。

于是协会就造了个树洞室,至于树洞里面有没有人,就完全取决的于来倾诉的人需不需要里面有人。如果有,倾诉者可以通过树洞看到里面坐着的志愿者,但志愿者看不到他,这使得倾诉者不管说了什么,里面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这极大保障了说话人的隐私,也让他们更能敞开心扉。每次简成蹊去当树洞,没有一个不是絮絮叨叨讲满一个小时的,哪怕刚开始放不开,当说到最后,也都是又哭又笑。

所以那个一直沉默的咨询者给简成蹊的印象很深,到第三次他终于忍不住疑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那个树洞模样的单向玻璃前敲了敲。

“咚咚——”

“你当时就这么站在玻璃前,问我还在不在。”高新野在桌子上敲了两声,模拟那个声音,“我说我还在,你就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然后我没有说话,你也没有,我们第三次见面,就是又和之前一样,沉默地一起坐了一个小时。”

“原来你就是那个第四次见面,才开口问我在想什么的那个!”简成蹊想起来了,前几次的分享沉默像是让他通过了某种考验,之后整整有半年,他们每个月都会在树洞室里见面。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隐私,志愿者和倾诉者在进树洞室前都会贴上信息素暂时覆盖贴片,声音通过树洞传输后也会做轻微处理,所以高新野要是不提,简成蹊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把他跟五年前那个人重合上。

“我那时候……”他稍稍一停顿,然后道,“我的监护人强制我一定要去那儿做咨询,再不济也要去个树洞室。在你之前我没有要求过树洞后面有人,我可以一个小时不说话,但另一个人一个小时什么都不能做,是很难熬的。”

“但你一直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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