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lacht am Rhein/莱茵河之战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0

隐形基地Ctrl+D 收藏本站

“蒂姆死了!”他狂怒地吼叫,鲁格顶着昆尼西的额头。年轻的少尉露出一丝恐惧与困惑,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表情平静而麻木:“不是我杀的。”

“我他妈知道不是你杀的,”迈克尔说,“谁都知道蒂姆不是你们德国佬杀的!”

那天应该是下弦月,很久之后,迈克尔请人帮忙查询过。按理说,狭窄的月亮提供不了多少光亮,可迈克尔记着昆尼西的眼睛……蓝色虹膜,像玛丽珍藏的那个陶瓷娃娃的眼睛,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节哀顺变。”昆尼西说,用英语,“我很遗憾。”

这话什么意思?迈克尔抓着鲁格,枪口微微颤抖。是了,为什么他能看到昆尼西的眼睛?因为几十米开外就是灯火通明的营地,马达轰轰,履带沉重地碾过……到处都是极度亢奋的美国大兵,他俩随时都可能被发现。

“你遗憾?”迈克尔气愤地咕哝,“你撒谎,你这个德国佬骗子——”

蒂姆经常殴打俘虏,昆尼西无疑是捱打最多的那个。蒂姆恨死了他那副“昂着脑袋的纳粹样子”。他抢走过昆尼西的裤子,用鞭子和木棍抽打他的腿。“你很开心吧?”迈克尔移动鲁格的枪口,“他死了——他老看你不顺眼,打你。他死了,这下你高兴了……”

完全无稽的指控,喝醉酒压根不是借口。蒂姆的死和昆尼西没有任何关系,迈克尔即便在醉酒的状态下也一清二楚。但他管不住自己。那个时候,他浑身发抖,举着枪,眼睛瞪得不能再大。身后似乎有条鲨鱼在追他……他想起了八岁那年,他在田野上奔跑,忽然背后发寒,转过头去,就看到一条蛇昂起脑袋,嘶嘶吐着信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迈克尔自言自语,“真他妈的——为什么?”

昆尼西闭上了眼睛,大概以为自己要被枪毙了,竭力维持普鲁士军人的尊严。他会不屑吗?这个美国佬,平常给他点小恩小惠,巧克力、咖啡、袜子……事到临头却拿他做替罪羊。迈克尔无法自控,他真正地考虑要不要一枪崩了昆尼西。战俘的命运无疑就那么几种,死了、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最终,他没有扣下扳机,而是把鲁格扔到一旁。他把昆尼西重新捆了起来:手绑在一棵小树上,整个人趴在那里。迈克尔会很多种捆绑的方法,他在农场捆起牛,把它们运出去宰杀。在军队里,他学会如何捆绑敌人,左手和左脚捆在一起,右手和右脚如法炮制,保证挣脱不开。他叉着腰站在昆尼西背后,气喘吁吁,想起邻居玛德琳夫人在他参军前讲过的话:“你在军队里决计学不到好。”她的丈夫曾被迫加入军队参加战争,然后就从一位善良的绅士,永久地变成了一个酗酒的疯子。

“我也会如此。”迈克尔说,“我他妈——”

昆尼西没有挣扎,背对着刽子手,这算是刽子手对死囚的临终怜悯。他后来也没提到过那夜的感受,但无疑他的信仰随着迈克尔的行为而动摇,直至崩溃——迈克尔没有给他一枪,却粗暴地扒下了他的裤子。然后,就着这个奇怪的跪趴的姿势,迈克尔自后搂住了他,手伸进他的衬衣下襬。

“上帝啊,”迈克尔喃喃,“上帝啊……”

人的皮肤温暖干燥,肌体富有弹性。尸体的皮肤冰冷潮湿,很快就僵硬、肿胀。迈克抱着怀里的这具身体,一具俘虏的身体……男人的身体。身体散发出的热度暂时抚慰了他的愤怒、惊慌与恐惧。而且还有一股劣质香皂的气味,他最爱的气味……他几乎在瞬间就硬了,急不可耐地揉搓昆尼西的屁股和胸口,在那具身体上抓来抓去,又掐又拽。昆尼西在前几分钟一动不动,好像吓呆了。随后,在某个时间点,他像上了发条似的拼命挣扎,使劲摇晃腿和腰。这给了迈克尔无上的愉悦感。是的,愉悦。蒂姆之死在迈克尔的脑海中消失了,只剩一片闪亮的白雾。他享受着猎物垂死的挣扎,享受那惊慌失措的喘息声。迈克尔卡住昆尼西的腰,这个年轻的德国人非常瘦,小腹平得凹陷下去。“就是这样,”他把充血的阴茎胡乱地戳在昆尼西的股缝中间,耸动着摩擦,“就是这样……”

昆尼西僵硬了几秒,紧接着,他更加剧烈地挣扎,嘴里咒骂着什么。迈克尔捂住他的嘴,感到那两排牙齿在他的手掌上来回滑动。“就是这样,”迈克尔说,“对,就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迈克尔达到了高潮。他满足地搂抱着昆尼西,疲软的家伙依旧戳在那两片屁股中间。他用鼻尖拱开昆尼西脑后的头发,贪婪地嗅闻着那股劣质肥皂的气息。“真棒。”他嗡嗡地感叹,手用力拍了下昆尼西汗湿的屁股。因为蒂姆的死亡而漂浮在半空的灵魂回到了他的身体中,迈克尔提起裤子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了理智的回归。

他开始后悔了。

第11章-第二天,迈克尔醒来时,周身像粘

第二天,迈克尔醒来时,周身像粘着一层潮湿的外壳。他有些轻微的头晕和恶心,宿醉后遗症。在他疯狂洗脸时,奥利弗打着哈欠路过,问道,“你昨天干嘛了?”

迈克尔往脸上挤泡沫,嘴里含含混混,“没干什么。”

“胡扯,迈克,我看到你把那个金头发叫到树林里去了。”

“我打了他一顿。”

奥利弗哦了声,“也行。”打俘虏不算新鲜事,他抄起口袋,一个哈欠连一个哈欠。“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儿了?”

“好多了。”

“那你就该多打他两顿。”

“小德国佬”离开后,迈克尔对着脸盆沉默了几分钟。应该先刮这边,他想,不,应该先刮左边……先刮刮脖子也成……无论哪边都不对劲。潦草地刮完胡子后,迈克尔对着水盆里自己泛着泡沫的影子沉思——他应该后悔和自我厌恶,而不是愉快的洋洋自得。他盯着那个扭曲的影子,短暂的愉快消失了,当他重新站起来时,那层潮湿的外壳重新出现,将他牢牢包裹。

迈克尔对《圣经》的了解还不足以让他主持蒂姆的葬礼。军队有随行牧师,在喃喃的吟诵声中,迈克尔想起淫邪的惩罚。“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奸淫、污秽、邪荡……嫉妒、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

他将被神的国度摒弃,坠下地狱,承受烈焰烘烤,就像一条洒满了盐的北大西洋鲑鱼。上帝总是无所不能,《圣经》就是真理,这是在小镇的规矩。不过,玛丽小时候曾在主日学校提出质疑,“为什么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呢?”

衰老的牧师口齿不清,无法让玛丽信服。迈克尔眼前浮现出那个勇敢的女孩举起手的样子,太奇怪了,他能回忆起玛丽小时候的面容,乃至于当天阳光中飞舞的灰尘,但他想不起现在的玛丽的脸。这很容易解释,因为情欲迷惑了他的甚至,污秽浸染了他的思想和心。他在神的注视下试图强暴一个男人,

迈克尔本来不热衷于“干那事儿”,在昨晚之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清教徒。别的男孩都追逐女孩的年纪,他约玛丽出门,去城里看电影。约翰?亨特神秘地告诉他,电影院是个好地方,黑暗里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迈克尔坐在黑暗里,规规矩矩地看完了影片。《魂断蓝桥》是部很棒的片子,玛丽一边看一边哭。迈克尔塞给她纸,耳边响起阵阵抽泣。电影结束之后,玛丽问他,“如果我是罗伊,你会娶我吗?”

“娶啊。”迈克尔看到一个高个子男孩捧着大份爆米花,有些后悔刚才没买一份爆米花额可乐。小气的男人很难娶到象样的老婆,就连老迈克尔都这样说。“你吃爆米花吗?”

玛丽不吃爆米花。他们在城里逛了逛,吃了汉堡,迈克尔终于请玛丽喝了可乐。这是他们结婚前唯一的正式约会。约翰问迈克尔有没有和玛丽亲嘴儿,得到否定答案后,他用胳膊戳了戳迈克尔胸口,说他是个“憨蛋”。

就这样,没亲过嘴儿就结婚了。他们在婚礼上亲了对方,碰触嘴唇的感觉也就那样。玛丽对“干那事儿”也没兴趣。他俩毫无新婚夫妇的激情,迅速进入了平静的婚姻生活。当然,他们干过几次,玛丽觉得迈克尔光着膀子的样子傻极了,躺在枕头上哈哈大笑。迈克尔也跟着笑,的确傻得要命。再后来他们就只在一张床上睡觉,偶尔,在天气过于炎热的时候,他还躺在房檐下的躺椅上睡觉。邻居米歇尔太太说,迈克尔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活像第二个老迈克”。

然而,现在,迈克尔的心脏兴奋得即将从胸腔蹦出来。夜幕降临,他被淫邪的欲望驱使,顺着壕沟寻找。战俘都编了号码,位置固定。卡尔?邓尼茨签了投降令,除了远东,欧洲和美国数以亿计的胜利者们正在欢庆。除了战俘。

迈克尔轻易地找到了昆尼西,另一个卡尔。他缩着肩膀,没精打采。发现迈克尔的时候,昆尼西往后蜷缩,试图躲到另一个俘虏身后。这点挣扎毫无用处,他被拽出来,带去那片树林。月光微弱,迈克尔的心脏越跳越快,咚、咚、咚——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