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辛苦了!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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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也是不难,面首没了,扮个随身侍女就是,替换的人托付给秦王兄就是了。”

  “可惜……”林滤遗憾的笑道,“韩苏喜欢第一个呀。”

  鬼才喜欢第一个呀。

  长史大人明智的选到:“殿下英明,与我不谋而合,我当然要当侍女。”

  随即补充道:“走的那日再穿。”

  本来也无所谓,不过这样一来林滤反而好奇了:“今日不行么?”

  韩苏脸颊微红:“不行。”

  这真是更让人好奇了。

  不过,林滤公主殿下想要知道问题答案从来不爱直接问,只笑吟吟的看着长史大人不语,态度明显。

  长史大人显然扛不住,偏过头去,半晌,窘迫难言的说道:“我……我没有内、肚兜。”

  穿男装的时候有缠胸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穿女装的时候如果没有内衣,就让韩苏无法忍受了,完全没有安全感啊。哪怕穿上肚兜都没有内衣时候的安全感,更别提连肚兜都没有。

  林滤对于这个荒唐的答案显然有些无法反应,与喜欢的人讨论肚兜话题实在有点……饶是公主殿下再果断机智,这时候也禁不住有些羞怯无力,但还是问道:“就如今这般穿女装不行吗?”

  如今这般?啊……

  “女装还缠胸的话,不是太悲哀了吗?”反应过来的长史大人显然十分的不情愿。

  这,可还真是在意,林滤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缠上再塞点什么如何?”林滤建议。

  “当然……”公主殿下眼眸一转,揶揄调笑道:“你多塞点,我也会当不知道的。”

  韩苏一滞,她当然知道林滤不过是故意打趣自己罢了,心里也觉得自己这事情纠结的十分好笑,但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便故作悲愤道:“我又不是没有,难道还要作假吗?而且我觉得我的刚刚好,一点也不可惜遗憾。”

  林滤倒是笑而不语,不置可否,直把韩苏笑的窘迫不已。

  “只是,我们明日就要出发了,就是要买恐怕也来不及。”

  明日?明日就明日好了,一晚上弄个马马虎虎的内衣出来,大约也可以。韩苏心内琢磨道。

  更何况,既然行程如此紧,林滤却还一副轻松模样与自己逗趣这种无关紧要的荒唐话题,那才真是成何体统,岂有此理。说起来,不过是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宽慰自己罢了。

  韩苏轻松笑道,“只要是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是,明日就要出发?

  韩苏有些担忧另外一人:“东阳公主殿下怎么办?”

  林滤大约没有料到韩苏会这么问,侧头看了韩苏一眼,唇角微微扬起,似在笑长史大人杞人忧天,却又像是因韩苏担心长姐而欢喜:“皇姐那边她自有办法,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这边的安排就好,皇姐做事从来没有让人担心过,放心就是了。”

  事实也正如林滤所说。

  第二日,韩苏换了衣衫,被一早等候多时的贯仲引到马车内等待,据说是林滤公主殿下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交代。

  说起来这马车还是以前韩苏花了大价钱请人改造的那辆,只是如今与以前大不相同。林滤喜爱它平稳舒适,设计独到,因此又让府内工匠精心雕琢了一番,不再似往日那般简陋单调,如韩苏所言的“吾家车驾内在美”。

  只是今日她对马车内在美、外在美什么的毫不在意,反而又紧张又期盼的有些焦躁。

  毕竟她第一次在林滤面前这么穿,当然还是有些在意的,在房内照了又照,理了又理,与往日的随意大不同的,结果紧张兮兮的出来,林滤反而不知道去向了。

  直到大约一刻钟之后,布帘才被高高撩起,林滤那招牌式的温和娴雅中略带冷淡的笑容顿时映入眼帘。

  看到来人,等待多时的小长史不免羞涩欢喜:“林、林……”

  韩苏是有些羞涩的想问,自己的衣服好不好看,可是,林、林……了两个字,名字都没喊完,便一下子戛然而止,欢喜一下子变成了惊吓:“不、不对,是长、长公主殿下?”

  东阳狡黠轻笑:“不如叫我皇姐如何?”

  

☆、106还有比这让身为长姐的自己更加头疼的事情吗?

  摩诃部族大王博术尔无礼冲撞昭国公主,失手错杀使臣之事,也不过一夕之间,便传遍整个昭华城了。

  也难怪,两方事主都没有遮掩风声的意思,看当日情形,说是恨不得人人知道才更恰当些。刀勒的平民八卦之余,也不免有些威武得意。

  自从察汗大王统治刀勒之后,漠北大军战必胜、攻必果,漠北的铁骑狠狠的踏在中原土地上,他们不但不敢反抗,还要送给刀勒人大量的粮食、财宝,以及女人,甚至连最尊贵的公主都下嫁给自家的大王。

  说起来,最威风的时候,昭国的使臣来到漠北,都要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免得一不小心被漠北的勇士们一时兴起给砍了脑袋,有那胆小谄媚的,还专程穿了漠北的服饰取悦刀勒贵族。

  只是之后十数年,大约因着昭华太后的缘故,也有着昭国越来越不好打的原因,这些事情渐渐的也就没有了,直至察汗大王过世,刀勒内乱,更是让人心生惴惴,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今日忽然上演这么一出,怎能不让漠北男儿热血上涌,恨不得恢复昔日刀勒最强盛时候的威风与肆意!

  这些人不过是目光短浅之辈,哪里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又怎知这之后各方种种不为人知的动作,才是昨日做戏一般的事端起因。

  先是昨日晚间,沉疴难愈的昭华太后忽然宣布斋戒一月,诵经祈福;再者便是,今晨一早,昭国的使者传来消息:对方的林滤公主殿下旧疾复发,需要先回昭国调养治疗,秦王殿下则领使官留下,继续两国事宜。

  因此,今早天不过蒙蒙亮,昭华城主干道便忽然来了诸多兵士肃清道路、把守戒严,从刀勒皇宫至昭国使臣下榻馆驿,刀勒大将军王苏里携同之前一直滞留在昭华城的各部族大王一起,为昭国公主送行。

  只是,刀勒如今毕竟内乱隐患未定,目前不过是苏里强压下暂时的平静罢了。他既没有察汗的文才武略,能压服刀勒诸部甘心俯首,又没有过人手腕制衡诸部平衡,为己所控。

  如此一来,以他如今刚愎自用的行事风格,略显粗暴的压制手段,不免让本就有不臣心思的诸部大王们心生嫌隙。

  “苏里小儿真是可恨!若要带领咱们,也应该是刀勒的大王才是,就算大王年幼,难道太后也不成吗?他不过是一个大将军王,真要论起来,你我都是各部族的大王,理应比他还要高上一层,察汗大王在世时,除了行军打仗,哪里有他的位置,如今他倒是威风起来了。”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只听得一个大王说道。

  另一个大王接口道:“他要耍威风、他要霸道行事,咱们倒是管不着,横竖不过是乌察族内部的事,不过是欺着阿夏大王年纪小,等到咱们回到各自部族,看他能威风到何时。不过,他如今重兵把守昭华城,用武力威慑压制咱们,就不免过分了,咱们好歹是部族大王,昭华城还是漠北的昭华城、整个刀勒的昭华城,什么时候咱们这些做大王的到此,还需要夹着尾巴做人如此憋屈了?!”

  “憋屈?更憋屈的还有其他事吧。”有一人冷哼道,“之前只说太后病重,别说咱们,连昭国的公主秦王来了,都不得见。若是以前,还就罢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察汗大王在世时,虽然对昭国多有威慑,但近几年的干戈也渐少了,难道他苏里比察汗大王更强些么?对太后不轨也就罢了,竟然敢纵凶伤了昭国的公主,去年雪灾,各部族谁不是损失惨重?真要打起来,没粮草缺兵马,难道他苏里一人扛么?”

  诸位大王一听更是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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