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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使用手册_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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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玠看了一眼,解说道:“象牙雕的葫芦,一个大臣送的,没什么来历。”

  魏箩:“……”

  这么多宝贝,居然被他这样糟蹋!

  魏箩又围着库房绕了一圈,每一样东西都能说得出名号,正是这么多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稀世珍宝,却被赵玠当成白菜萝卜一样随手堆在库房里,若不是魏箩今日过来一看,它们还不知要埋没到什么时候。魏箩都想伸手挠赵玠了:“你怎么能这么糟蹋东西?”

  赵玠笑了笑道:“以前是没人打理,我不喜欢屋中摆放太多东西,便全堆在这里了。你若是喜欢,便让下人擦干净送到屋里去,至于摆放在哪里,全凭你的喜好。”

  这句话说得正合魏箩心意。

  这么多宝贝,她要好好整理一番才行。可是转念一想,她是来给宁贵妃挑选谢礼的,她看了看,却是哪个都舍不得,哪个都不想送。

  魏箩比起来库房之前更犯难了。

  最后选了又选,才选出一个玛瑙卧莲鸳鸯镇纸和一块歙石六龙纹金盒的暖砚,她依依不舍地道:“就送这两个吧,听说宁贵妃喜爱丹青,这两个东西也算投其所好。”

  赵玠摸摸她的脑袋,颇有些感慨地道:“我的阿箩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了。”

  魏箩挥开他的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瞧这人说的,她又不是傻子,宁贵妃送来了祛疤良药,她不送点回礼说得过去吗?

  差人送完回礼后,又过了四五天,魏箩脖子上的牙印渐渐开始转淡了,听张太医的意思,只要再坚持涂抹那素肌散十来日,牙印便会消除得一干二净。

  赵玠听罢,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再加上冬天来临,天气也开始变冷了,穿得衣服比较厚实,旁人一般看不出魏箩脖子上有什么异常。这日魏箩收到英国公府的消息,说是大夫人为魏常引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正是平远侯府的千金小姐梁玉蓉。

  一开始平远侯夫人不大同意,虽说魏常引开始治疗腿疾了,但是治不治得好还不一定,若是把女儿嫁过去,发现那魏常引的腿根本治不好呢?是以平远侯夫人犹豫了很久,后来是魏常引亲自登门求见平远侯夫妻,并说了一番真挚动情的话,平远侯夫妻才点头的。

  至于魏常引说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且梁玉蓉嫁给魏常引一点也不吃亏,英国公府是世袭的爵位,到了魏常引这一辈,若是魏常引的腿疾能够治好,他又是大房嫡子,爵位必定会落到他的头上,到那时梁玉蓉便是国公夫人,身份地位是做姑娘时不能比的。

  也就梁玉蓉捡了个便宜,要是魏常引的腿疾治好了,上门说亲的人家肯定不在少数,哪能让平远侯夫人这么嫌弃?

  魏箩听到这个消息,既是为梁玉蓉高兴,又是为他们感慨。

  上辈子梁玉蓉和魏常引的结局那样悲惨,这辈子发生了许多变数,他们能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委实叫人高兴。

  梁玉蓉和魏常引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时间有些赶,毕竟魏常引比赵玠还大半岁,早些年因为腿疾一直拖着,如今总算定下媳妇儿,大夫人自然想早早地把人娶进门,为英国公府开枝散叶。

  ?

☆、第132章

?  算算日子,魏箩跟梁玉蓉许久不曾相见了。

  自打魏箩嫁给赵玠后,不能再像姑娘家那般自由,操心的事情变多了,跟以前的闺中密友来往也变少了。但是魏箩与梁玉蓉的情谊却是不变的。如今梁玉蓉和魏常引定了亲,日后魏箩见到她便要叫一声“嫂嫂”,一想到梁玉蓉那张笑吟吟的小脸,魏箩便有些叫不出口。那姑娘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魏箩笑了笑,坐在朱漆嵌螺钿炕桌后面,提笔写信。

  她眉眼弯弯,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泛着笑意,粉嫩嫩的唇瓣勾着,很少有这样开心的时候。赵玠在一旁瞧着,撂下手中的《资治通鉴》,支着下巴看她,“在跟谁写信,这般高兴?”

  魏箩写完最后一句话,用火漆封好,倒也没有瞒着他:“写给玉蓉的。近日天气不错,我便想邀她去城外的千佛寺逛一逛,顺道还一还愿。”

  赵玠慢条斯理地“哦”一声,眉梢微扬,“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许过愿望?不妨说给为夫听听,菩萨未必能帮得了你,为夫却是能帮你实现的。”

  魏箩把信封交给金缕,走到他身后道:“大哥哥忘了?上回大伯母去千佛寺许愿,希望常引大哥的腿疾能早日治好,还是你给我们引荐,大伯母才能见到清妄大师的。”

  这么一说,赵玠倒是想起来了,遂笑了笑道:“自然记得。本王就是在那里亲了你第一口。”

  魏箩见他不正经,也没接这话茬,只继续喋喋不休道:“玉蓉既然跟常引哥哥定了亲,替魏家上上香,拜拜佛也无可厚非,而且我跟她许久没见面了,想借着这次机会跟她好好说说话……”

  赵玠不为所动,对这些妇孺家的活动不感兴趣,捏了捏魏箩的脸蛋道:“这才成亲几日,你便要扔下为夫跟别人厮混,就不怕我不答应么?”

  魏箩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白皙粉嫩的脸蛋凑上前,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你会不答应吗?”

  这句话说得狡猾,仿佛他不答应,便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赵玠噙着笑道:“我有什么非答应不可的理由吗?”

  魏箩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她讨好他。于是“吧唧”一口印在他脸上,声音又响又脆,“这样行吗?”

  赵玠低笑,“诚意不够。”

  魏箩只好往下寻去,找到他的薄唇,迟疑半响,张口含住他的双唇,学他平时的模样慢慢吮吸。到底是姑娘家,脸皮薄、难为情,吃了一会儿耳根子就红透了,偏偏赵玠还一动不动,一双乌黑沉静的凤眸看着她,略含笑意,仿佛在问:只有这些本事么?

  魏箩闭了闭眼,这时候只好抛开矜持,全心全意地讨好他了。她把他想象成一块窝丝糖,卷入口中,慢慢地吃。直到察觉赵玠的呼吸越来越重,她才满脸通红地松开他,杏眼潋滟,满含春娇。

  魏箩期待地看向赵玠:“我能出去吗?”要是再不行,她可真没辙了。

  赵玠一伸手将她勾到身前,搂着她的腰道:“为夫这里有一个主意……”见魏箩小脸红彤彤的,他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抬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唇瓣,眼神微黯。

  魏箩自然要问:“什么主意?”

  再然后,她便被赵玠按到了身下。

  书房中有朱漆镂雕卷云纹书桌挡着,只见赵玠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后面,衣冠整齐,端的一派君子之姿。然而他的表情却有些隐忍。

  且能听到一个娇气的声音斥道:“这是白天,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赵玠眼神黯了黯,安抚道:“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敢进来。谁若是擅自闯入,本王杀了他。”

  魏箩没再吭声。

  书房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许久才听赵玠倒吸一口气,哑声说道:“阿箩,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门外,朱耿和杨灏身子绷得笔直,注视着前方。两人看似冷静,其实心里早就不淡定了,心道王爷和小王妃可真会玩,这光天化日,又是在书房,就没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么?两人额头滴了一滴汗,虽腹诽,却也不敢进去打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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