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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重生纪事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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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你知道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吗?”萧景泽将她抱到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如果有你在身边,醉一醉又有何妨?”

谢瑶光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竟然会像嘴巴抹了蜜一般的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脸颊上的那股热意似乎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她觉着自己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虽然怀中的人儿没说话,可这并不妨碍萧景泽的好心情,他笑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快,这一杯是你的。”说话间将酒杯递给了谢瑶光。

晕晕乎乎地喝完酒,那股儿灼心的热感总算让谢瑶光反应过来了,她抿了抿嘴,一双水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萧景泽,问道:“这就算是礼成了吧?”

年轻的帝王摇了摇头,在他的皇后耳边轻声道:“还有周公之礼未行。”

那明黄色的帷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明明大得能够让人在上面打滚的龙床,却让谢瑶光觉得局促,她往床里缩了缩。

萧景泽欺身上来,轻轻亲了亲她的脸,笑问道:“皇后可是害羞了?”

要说害羞,谢瑶光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样的事儿两人上辈子都已经做过了,可偏偏萧景泽一靠近,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忍不住地就想退缩。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谢瑶光这样劝慰自己,紧闭着眼睛,搂住了萧景泽的脖子。

两人靠的极近,近到能够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酒香,淡淡的女儿香,萧景泽的唇拂过怀中人儿颤抖着的睫毛,最终落在了饱满的唇上。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不用再顾忌不合礼数地“欺负”了她,萧景泽收紧了胳膊,将谢瑶光圈在自己的怀抱中,饶是浑身已经被蹭出了火,他依旧很有耐心的温柔细致的亲吻着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小女人。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被萧景泽温柔的吻过,谢瑶光觉得有些痒,又不肯乖乖地躺着给他亲,她抱着萧景泽的腰,大着胆子慢慢地回应着。

不够,这还不够!

大抵是她的主动刺激了萧景泽,温柔的吻陡然激烈了起来,半晌后,谢瑶光浑身发软地窝在萧景泽怀里,后者眼睛里闪着光,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阿瑶,阿瑶。”

他这样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让她整个人都醉了。

(河蟹爬过,写到这个份上蠢鱼已经尽力了,以下请自行想象。)

这一晚,注定旖旎无限。

谢瑶光迷迷糊糊睡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萧景泽去上早朝还未回来,她盯着桌上已经燃尽的龙凤喜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未央宫的皇帝寝殿,昨天是她的封后大典,才刚刚意识到这些,紧接着,昨夜的那些画面就涌入脑海中,谢瑶光扶着酸痛的腰勉强坐起身,其实打心眼里她是十分想赖床的,只是直觉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起床,恐怕就赶不上早膳了,更不用说晌午还要去太庙拜祭,然后再去给长公主敬茶。

屋里刚一有动静,守在屋外的喜儿便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谢瑶光一边穿衣裳,一边在心底暗数自己身上的青紫印记,心里免不了又埋怨了萧景泽一番,只是单看表情,就知道即便是埋怨,也透着甜蜜的味道。

“刚过巳时三刻。”喜儿替她系好中衣的带子,又冲外面伺候的宫女道:“进来罢。”

“什么?”谢瑶光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然连早膳都错过了,听喜儿这话,再过半个时辰,就该用午膳了。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末了又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呢?”

说话间,宫女们端着铜盆、痰盂等物鱼贯而入,喜儿掩着嘴笑道:“是皇上吩咐,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离午时已经不远了,黄忠今儿没有陪着萧景泽上朝,谢瑶光知道后着人叫了他来,问她身边伺候的人手该如何安排,毕竟她往后在要住在椒房殿的。

谁料黄忠却说:“皇上没有吩咐,说是让娘娘就住在这儿,宫里头的人您随意使唤就成,有什么看着不舒坦的地方,都照着您的意思,该改的改,该撤的撤。”

一个不住椒房殿,反而与帝王同居未央宫的皇后,谢瑶光几乎可以预见,朝臣乃至史书会如何评价她。

☆、第86章 谏言

第86章谏言

让谢瑶光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出声阻止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向来疼爱她的外祖父。

靖国公虽然年近花甲,却是个老当益壮的人物,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功绩上来说,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他甚少有出言直谏的时候,即便是有觉得不好的地方,多数时候也是私底下跟萧景泽说,毕竟他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不是御史台那帮以谏言为主业的人,皇帝的面子总要给几分。

可这一回,在大朝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凌傲柏半弓着身子,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口道:“皇上,臣有本奏。”

萧景泽愣了一下,将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摆正了姿势,说道:“靖国公有话但说无妨。”

“臣听闻皇后久居未央宫,以为此事不妥,自我朝开国以来,未央宫乃皇帝居所,皇后则以椒房殿为寝宫,这是礼法制度,皇后与皇上都是成年之人,怎能视祖宗规矩如无物?”凌傲柏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好似他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并不是当众指责皇帝。

萧景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靖国公言重了,朕绝非不守规矩,只是椒房殿多年未曾住人,如今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为从简,才与朕居于一所。”

这话说得有几分心虚,萧景泽着实没想到凌傲柏会提出这事儿来,幸而脑子转的飞快,才想出这样的应对之语来。

只是他这一番话,凌傲柏听后并不为所动,直言道:“皇上此言差矣,后宫便是只有一人,那也是妇人之所,而皇后娘娘是后宫理事之人,在其位便要谋其政,即便她只是普通宫妃,也断然没有住在未央宫的道理,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如此做法,是要再养出一个杜后来吗?”

凌傲柏此言一出,朝臣们纷纷议论起来,原本还觉得靖国公小题大做的人不由得警醒,杜后把持朝政数年,差点让江山易主,可不就是从宠冠后宫开始的吗?

萧景泽生母赵婕妤因杜后之由而死,他心中最厌恶的,就是将活着的人的事情用已经盖棺定论的死人来分析,人与人不同,凭什么就说这样的事儿一定会发生呢?

看着大臣纷纷跪地,请求君王让皇后入主椒房殿,萧景泽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他沉声道:“此乃朕之家事,众位爱卿无需多言!退朝!”说罢便拂袖而去。

靖国公对萧景泽这一举动还是十分不满的,只是面对来探口风的人,他到底一个字也没有露。

出了大殿,凌傲柏在石阶之下站了一会儿,觉得此事还是不能就这样作罢,必须劝导皇帝,让他莫要沉迷女色,耽误国事,他想了想,抬步往未央宫走去。

只是才走了三两步,便被一少年拦住了去路,“问大将军安。”

来得正是萧承和,他抱拳施礼,微微笑道:“我看大将军面色不虞,可是为了皇后留居未央宫一事?”

凌傲柏没有说话,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

萧承和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大将军是臣,皇上是君,您非要跟皇上对着来,这事只怕是行不通。皇后娘娘是您看着长大的,绝非不明事理之人,您又是她的外祖父,稍加劝导,也许此事就能迎刃而解。”

不可否认,萧承和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凌傲柏赞许地点点头,却没有旁的表示,略过他朝未央宫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深深觉得自己不能再等,若是谢瑶光生下一儿半女,自己离皇帝的位置,就会越来越远了。

未央宫里,正在与萧景泽一起用早膳的谢瑶光听到内侍通禀,“靖国公求见。”笑逐颜开道:“快请。”

入宫之后,除了母亲偶尔会来宫中看她,别的亲人这几个月是连面也没见过,突然听说外祖父来了,怎能让谢瑶光不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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