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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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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若松反应奇快,顺势点头,又拍了拍头,“可不是,我也真是气糊涂了,竟忘了赶回家中照看二妹,她病情加重了,我是得回去了,改日再来登门拜望大老爷。告辞,告辞。”利落地绕场行礼道辞,随后快步出门。

  香若松走后,室内陷入尴尬的静默,人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片刻后,一名外院的小厮不管不顾冲进门来,语声急切地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六爷出事了!方才有人又送来了六爷的一封亲笔信,说债主探听到袭府无意出这笔银子,打算……打算……”打算怎样,就是期期艾艾不说。

  这更让人心焦如焚。

  二夫人起身道:“怎么会是无意出这笔银子?谁胡说的?到底打算怎样啊,你倒是说啊!”

  这时候,辛妈妈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循声望去,见老夫人身形瘫软在罗汉床上,正缓缓向地上滑去。

  “老夫人!”宁氏急急忙忙走过去,边走边道,“老夫人最是记挂老六,这一听这话,可不就受不住了……”又猛地回头瞪着小厮,“你就不能缓一些说么?!给我滚!去找个会说话的过来通禀!”

  小厮撒脚就跑。

  “暧!你给我站住……”二夫人哭着追了出去。

  宁氏和蒋家人则快速围拢到了老夫人近前。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第31章

?  香若松走出袭府,上了马车。

  跟车的小厮阿海隔着车窗低声问道:“大爷,要不要去钱氏那边一趟?她这样行事,说起来是对袭老夫人言听计从,其实还不是没将我们香家放在眼里?”

  香若松想了想,道:“不,不能去。非但不能去,还要对今日的事守口如瓶。袭府绝不会声张,我们更不要与钱家的人提起——提及便是提醒,何必让钱氏早做打算。”

  他是想,袭府大夫人处事圆滑得很,收拾一个庶子的媳妇不在话下,便是她和稀泥也没事,他那个好三妹也不会给钱氏好果子吃。与其让钱氏嫁进去之前就先知先觉转头讨好大夫人,还不如让她自食其果丑态百出。

  阿海听他这样说,便是心里不明白,还是恭声称是。

  回家的路上,香若松想到自己好一番夸奖香芷旋,不由苦笑。那个丫头,在外人看起来可不就是他说的那样?要贬低香绮旋,要对付老夫人,只能夸奖香芷旋。不管怎样,总要让那只小狐狸知道,嫁了人之后,娘家的帮助至关重要,对她有益无害。想来她也清楚,否则也不会让他发落香绮旋了。

  香绮旋的事情,说起来简单,要把那个烂摊子收拾清楚并不容易,还是要好生周旋一番。

  一想这档子事就真正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从没见过比香绮旋更二百五的人。好端端一桩亲事,她偏生闹出了岔子,至今害得香家损了银子丢了面子。多少次都想活活掐死她的,可如今又不是不庆幸的——要是那个二百五嫁给袭朗,袭朗恐怕一日也容不得,早就三下五除二地休妻了。不管对香芷旋是怎样的情绪,他都得承认,那丫头行事有分寸,是香绮旋比不了的,大局面前,能够放下自己那点儿小心思小算计。

  当然了,其实他也没料到袭朗能够痊愈,之前整个京城都传他病危,不知何时便丧命了。不是为这个,香家起初也不会让香绮旋冲喜。

  这样的算来算去,香若松心绪明朗起来。香芷旋是被金元宝砸到了头,香家又何尝不是呢?只要照着袭朗的心思行事,日后便是不能飞黄腾达,也能有个安稳前程。

  香家并没料到,香芷旋成婚前后这短短岁月之中,局面逆转:宫中太后失势,太子掌权;袭府老夫人失势,袭朗逐日好转,坐在家中的几个举措间,已是锋芒毕现。

  **

  袭朗离开松鹤堂之后,先去了小书房——也是赶巧了,刚说幕僚有事找他,回到院中幕僚就来了。

  香芷旋在房里听说他已离开是非场就放下心来,并不在意他去何处。要他早些回来,一是不想他为难,二来也是另有计较。他在场,香若松怕是会因紧张不能畅所欲言,气不到老夫人反被咬一口就糟了。

  她问了问含笑,知道今日不适合裁衣,便将给袭朗做衣服的事放下,描了个荷包的花样子,打算先给他做个荷包。

  坐在热烘烘的大炕一侧,开始动手绣的时候,袭朗回来了。

  含笑奉上热茶,便带着别的丫鬟退下去了。

  袭朗喝了口茶,将茶盏放到茶几上,走过去拍了拍香芷旋的脸颊,“又说不舒坦又说小书房走水,你倒是不忌讳这些。”

  香芷旋笑,“要是说什么有什么,我早就改行去做算卦先生了。”又拍拍身侧,“坐下,我跟你说说大哥和二姐的事。”

  袭朗的手指在她面颊摩挲两下,坐在她身侧。

  香芷旋只说结果,并没说起当时两人是怎样个鸡飞狗跳的情形。看着两个人掐架,她挺高兴的,但是这是绝对的家丑,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他细说。

  袭朗听完说道:“你大哥兴许不曾善待你们,但是有眼色,脑子转得不慢。”

  “当然了。”香芷旋承认这一点,“他就是太机灵了,一时一变的。”

  袭朗懒散地倒下身形,斜倚着大迎枕,“就是因为这样,你倒更不能开罪他。他要是逼急了给你穿小鞋,可比你二姐生事还麻烦。”

  “是啊,我明白的。”香芷旋蹙了蹙眉,侧头看住他,“你——没来由地让你因我的事忙了半晌,没嫌烦吧?”

  “这不是我惹出来的事儿么?我不把老六藏起来,老夫人怎么会打你银子的主意?”袭朗展臂勾过她。

  香芷旋慌忙抬起还拿着针线的手,“当心扎了你。”

  “我又不像某些人那么怕疼。”袭朗笑着,将她手里的活计拿过,“这是做什么呢?”

  “要给你做个荷包。”香芷旋解释道,“今日不适合裁衣,我就先给你做个荷包。做衣服好说,三两日就能做好。”

  “不是不忌讳那些无谓的规矩么?”之前是谁咒自己不舒坦来着?

  “这可不是一回事。”香芷旋耐心地解释,“明知不是裁衣的日子,你我不忌讳,下人却要说闲话的,犯不上。”

  “这倒是。”袭朗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将她搂到怀里,“你有没有不累眼睛的嗜好?”不是看书写字就是做针线,样样都是费眼力的。

  香芷旋想了想,“有啊,插花、下棋、弹琴,这些都是。”

  清风阁里没有琴。袭朗就道:“过几日给你寻一架古琴,听听你琴艺如何。”

  “也不用。”香芷旋喜滋滋的,“我自己就有,只是没带过来,放在陪嫁的宅子里了。你要是不烦我弹琴,过几日琴就送过来了。”

  “起先为何没带来?”袭朗笑着问她,“以为我不懂音律,不想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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