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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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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是要办正事,不是听你说胡话的。”他还是没正形,一面利落地宽衣一面说着。

  “袭少锋,”她唤着他,“你这反应不对吧?是不是早就知道,现在心虚才没正形的?”

  他笑着欺身覆上,“我跟你有过一本正经的时候么?”

  “……”香芷旋努力回想的时候,衣衫已经被他丢到了床尾,不满的嘀咕着,“你就是心虚!”

  “那怎么着?你要我在这时候发誓么?”他笑着吻了吻她额头,“我倒不是不能,但你不觉着太可笑了么?”

  香芷旋想了想那情形,终是没绷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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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之后,香芷旋又观望了一段时日,发现自己的那点儿猜测,起码近期是可以忽略的。

  四公主从不曾刻意接近过袭朗或是蒋修染,和月郡主再不能踏进东宫之后,她也不去赴宴了,安安静静留在宫里,陪皇上说话、下棋,或是在自己的宫里看书习字。

  在这期间,香芷旋发现赴宴的少男少女越来越少,一头雾水。

  还是钱友兰出言给她解惑:“那些少年郎说了,哪家闺秀跟你和蒋夫人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过来也是扫兴。那些女孩子则说,哪家子弟与袭大人、蒋大人相较,都变得面目模糊不能入目。太子妃该见的都已见了,心里大抵已有了人选,这些人可不就全然没了兴致。”

  香芷旋似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番话,要是把她摘出去,她确信无疑,加上她,就只能当做笑话听了。

  她心里的美人,是元娘、大姐那样的,自己么,揽镜自照都没觉得有何过人之处。

  钱友兰见她先是惊愕随后不当回事的神色,忙笑着叮嘱道:“你这发硬,让我这样的熟人见了还无妨,要是让别人见了,还以为你打心底觉着蒋夫人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呢。”

  “哪有。”香芷旋忙解释道,“我是被顺带着提起的人而已,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难道你还相信了不成?”

  钱友兰失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提醒你啊。”之后摇头叹息,“真是奇了,竟还有貌美惊人却不自知的,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香芷旋就更无言以对了。从这次之后,索性与太子妃扯谎告假,安心留在府中带孩子,惦记着含笑也快嫁了,亲自准备嫁妆,不是熟人上门,就耍赖推给婆婆应承。

  时至农历二月中旬,袭朗、蒋修染忙碌得不成样子,常常日以继夜地聚在一起议事。

  皇上给西夏皇帝的信还在半路上,西夏又有使臣前来。

  使臣不要隆重的款待,只求有个清静的地方与皇上说话。

  与此同时,三公主派来京城的人,终于等到了她的确切消息,此外,还有她亲笔写给皇上、皇后的两封信。

  据说皇上看了信件,半晌沉默不语,皇后看了信件,失声痛哭。

  很多人都知道,这一个春日,或是云谲波诡,或是有惊无险,想要风平浪静,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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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  春寒料峭的光景中,不少官员家眷搬去别院或是回乡省亲,再无宴请赴席,偶尔相遇,大多神色惶惑,一如大难临头。

  倒不是人们无事生非故意制造这样的氛围,实情如此。

  宫里每日动辄清理出几十及至百多名侍卫尸首,一大早曾有人看到横尸街头的情形,皇后宫里的人刻意散播这类消息,自是传得人尽皆知。

  袭朗彻夜不归的时候越来越多。京城风雨未来,他已踏入比沙场更险峻的生死对决。对这些,香芷旋有着最直接的感受。

  原本已是闭门不出了,但是今日夏易辰派了几十人前去接她,她才得以出门转转。

  马车停在夏家外院。

  进书房之前,香芷旋驻足望了望天空。

  阳光和煦,天色湛蓝,流云随着清风缓缓移动。

  看起来清朗暖和的天气,就是不给人丝毫暖意,这时节就是这点恼人。穿戴亦如此,穿小袄热,穿夹袄有些微的冷,怎么都不让人自在。

  进门给叔父行礼,落座之后,便要小厮去沏一壶热茶。

  小厮却先笑嘻嘻的取来一个小手炉。

  香芷旋接到手里,立时笑得眉目弯弯。

  夏易辰的笑容有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宠溺,等小厮上茶之后,问道:“你没事翻我和你婶婶的老黄历做什么?”

  这几日,田卫给她找了几个在夏家当差多年现在荣养的仆妇,每日去袭府跟她说说夫妻两个这些年的经历。本来就没想瞒着叔父婶婶,眼下被问起,香芷旋倒也坦然,道:“是啊,我也奇怪呢。”

  把夏易辰惹得轻笑出声,“说实话。”

  “也不是翻你们的老黄历,是想了解婶婶多一些,想想以后怎么孝顺她。”她总不能说只是想弄清楚婶婶是如何落下了病根儿,又找过哪些大夫诊治过,这样她可以在所知的基础上再为婶婶另寻名医,只是……结果很让人失望。

  夏易辰逗她,“哦,只孝顺她,没我什么事儿是吧?”

  香芷旋俏皮的眨眨眼,“哪儿敢啊,婶婶也不会答应啊。”之后又现抓了个理由,“也是想弄清楚,您到底是为何淡了入官场的心思。”

  “是根本没那心思。”夏易辰纠正她。

  香芷旋随口问道:“这话怎么说?”

  “从本心就不想,走的路自然是与仕途背道而驰。”夏易辰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到她手边,“你不会以为我手里的钱财都是干干净净的吧?”

  香芷旋如实道:“您要是那么好的人,看我恐怕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夏易辰失笑,“明白就好。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你父亲收留了我,且一直善待。有一段时日不安生,我怕连累他,便将自己的出身据实相告。你父亲非但没有就此与我恩断义绝,反倒给我请了文武两位先生,要我继续习文练武,他说不管来日做哪一行,文武双全都有益无害。是因此,我才总说如今手里这一切其实都是你父亲的——自然,要除去那些孽债。”

  叔父从不是话多的人,向来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对待,此刻却分明像是长谈的架势。香芷旋不明所以,但是清楚他这样必有原由,也就认真聆听。

  “你应该已经得知了,早些年我做过不少一夜暴富的营生,得到多少利益,就要担负多大的风险。这也是我在各地开镖局的原由,名为开镖局,实为养人手。早些年没搭上皇室,不得不如此,没人看护钱财,连命都不知何时会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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