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夺日_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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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任三爷那一柜子的红衣,从初一到十五,招摇过府。

  而在这许多年后、许多年后——任三爷终于得偿夙愿,这一年的春节是难得的团圆。虽说任家也只剩下他和任祺日两个人,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任祺日闲来无事,就陪着老何和下人一起着手布置——他打算过了春节再去美国,他在那里有间饮食店铺,是半年前开张的,后来决定回国一趟,交给了李玲暂时帮忙打理。那间店铺是一个小地方,曾经,他和一个人说好了要在那个地方一起生活。

  置办年货有老何着手,新衣什么的也不能马虎。尤其,这年刚好是任祺日的本命年。

  本命年犯太岁,无喜必有祸,故此常有人家会穿上大红以图吉利——当年的任老太就是这门心思。

  这一次,任三爷难免也生出了一样的想法……

  春节前的某一个晚上,任祺日忽然心血来潮定要看一看,他翻开柜子,拿出那个放着衣服的锦盒。

  “……”

  寂静无声。

  任三爷终于从文件里抬头,用些疲惫地叹了口气,然后走了过去轻轻从后搂住了任祺日,摩挲着那白皙的后颈。

  周末往往都是他们能好好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

  任祺日稍稍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这些是……”

  任三爷看了看那些大红成衣,笑了笑,走到柜子里,又将另一个锦盒拿了出来。里面也是成套的红衣,他拿了出来,在任祺日身上比了比。任祺日看着眼前一片大红,还有那一朵红色艳丽大牡丹,他静静地挑了挑眉。

  “……是我的?”

  任三爷点了点头,末了还说了一句:“祺祺穿什么……都好看。”

  “哦——”任祺日嘴角勾了勾,“哈哈”地干笑了两声。

  他心里悲怆地想——

  报应来了……

  任三爷的孤寂(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任三爷的孤寂(上)

  PS:这个肉番外是要感谢之前珮子送给我的图,迟了这么久的回礼——原本想大年初一再送,不过怕当天□乏术,还是今天赶紧呈上来吧~

  任三爷其实是个大忙人。

  因为他除了要打理台面上的公司之外,还要时时关注自己在另一个领域的事业发展——虽然很多时候,那些事情用不着由他来亲自出面,不过综合下来,每个月的工作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另外,任三爷这两年来,听了任祺日的劝,是不怎么仰赖药物了,尤其是晚上助眠的宁神剂或是安眠药等等。

  此外,他这阵子也渐渐把点香的习惯戒了,其实任祺日没在他面前说过什么,任三爷只是觉着不必要了,晚上就算睡不着,身边有个人伴着的感觉和之前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偶尔在半夜醒来的时候,任三爷慢慢坐起,侧头看着身边那人的睡颜,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过也因此,他是越发紧张自己的健康状况了。

  有时候他会不由得暗暗感叹——祺祺是这样的年轻啊。岁月其实才是最无情的,任三爷的面目虽不显老,他的身体机能在万全的照料之下与常人无异,然而,人的心总是经不住时光的磨练的。

  撇开上一世不说,身旁的人现在不过二十六、七,而他自己却已然接近半百。从前,他渴望那些充满活力的、能肆意奔放的生命,而现在,他也只盼望着自己无病无灾……

  任三爷的心思是复杂的,毫无疑问,他对侄子的爱意之中含着一种几近扭曲的保护欲,他不知道情人间的相处模式,再者,他们的感情也不是用“爱”一个字就能全然诠释的。里面包含的意义太多,羁绊也太深,简直要把他们俩紧紧缠在一块儿了。

  今夜,任三爷在夜半时悠悠转醒,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稍稍侧身,碰了碰身旁。当感受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时,他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然后再慢慢地坐起了。床边的睡灯映着朦胧的淡黄灯光,任祺日估计是觉得有些闷热,毕竟任三爷的房里是不装置空调的,故此,他睡得迷糊的时候,总会往身边那微凉的身子靠去。

  一张大床上,叔侄俩几乎是交缠在一起,中间只留有些微缝隙,故而当任三爷坐起的时候,任祺日在梦中有些不满地吟咛一声,然后嫌热地踢了踢被子。

  任三爷自知自己怕冷的体质苦了任祺日,就替任祺日稍微挪一挪被子,让他露出脚踝,然后又躺下往任祺日身上靠了靠。鼻间是任祺日的发香,其中似乎还隐隐约约地夹杂着那属于肉 体的芬芳气味——他们昨晚才在这张床上亲 热过,白天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入夜,周围似乎都弥漫着暧昧难言的气氛。

  人与人的感情除了精神上,还包括了肉 体的满足。任三爷一直以来都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被欲 望控制等等的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太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他习惯压抑自己。只不过,任祺日带来的诱 惑力是如此的难以抗拒,就像徐长生前些在字句间委婉的提到的——毕竟是成熟男人,适时地排解,拥有和谐的性 生活,是有利于身体的。

  任三爷虽说因为身子的关系而显得比常人清心寡欲,不过,男人该有的还是会有的。上一世,他从少年时代就死硬地压下了这种让人难忍的躁动,一直到后来对小侄子生出了不一般的感情,才渐渐找到疏解的方向——后来一直到前一年,两人自然而然地结合的时候,似乎冲破了一道不可弥补的界限。

  此刻,他情难自禁地环住身边的躯体,习惯地先吻上任祺日的颈脖。

  任祺日微觉痒地动了动,转过身又往里边缩了缩身子,像是要躲开一样。任三爷渐渐来了精神,从后搂住任祺日,双手从腰部渐渐往上移,轻轻地抚过胸口,然后慢慢将身子紧贴上去,用唇细细地吻着任祺日的后颈——如同预料地一样,任祺日难以自制地颤了颤。

  “祺祺……”他在任祺日耳边唤了唤,在有外人的时候,任三爷多半还是会唤任祺日的原名,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地唤出这个含有缠绵意味的昵称——这似乎已经成了任三爷的专利权。

  任祺日有些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嗯”了一声,又想睡过去。任三爷似乎也不急着要把任祺日给唤醒了,只是耐性十足地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任祺日的脸和颈部,移到唇部的时候,也不探入,只是碰了又碰,仿佛就像是任祺日小时候那样,叔侄俩玩闹似的亲吻。

  任祺日渐渐地翻过身平躺着,这样似乎彻底地方便了身上的人。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带着老何的那对双胞胎四处跑,一回来就直接沉沉地睡了。任祺日原来睡得甘甜,只是睡着睡着,越发觉得有些异样,他虽然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前有什么在移动,然后移到两侧,搓揉着自己的乳 首。

  然后,有什么覆了上来,带有重量地紧紧贴着他,当任祺日感觉到那冰凉的感觉从前方伸入衣襟之内的时候,他终是睁开眼了。

  任祺日看着压在身上的人,脸上立马爬上了红晕,他略带无措地张了张唇,“干什么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只不过,他目前显然是在状况之外的,再加上……

  身上的人长发落至眼前,那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魅气息——任三爷是个拥有绝顶外貌的男人,在情 欲的衬托之下,他的周身都散发着性 感的气息,任祺日难以自制地咽了咽口水,他一开始还有些犯困,当在衣襟里那双手不断地撩拨着他的时候,他终究是有些难忍地躬了躬身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从爱 抚到润滑,一直到后来的进入,都是在沉默和喘息之中完成的。任祺日的后方前晚才刚刚被进入过,身体也趋向敏感,故而之后的动作,他们是难得地快速顺利地进入状况了。

  任三爷的身子似乎不能进行过于激烈的性 爱,然而,只单单是身子的摩擦就能带给他和身下的人无法忍耐的刺激。在那有规律的律 动之中,任祺日闭着眼侧头,有时候难忍地溢出一两声的闷哼。胸膛被人亲吻着,同时,体内深处的某个部位被摩擦而过,他扬了扬首,仿佛是夹杂着欢欣地拔高了声音。任三爷是以跪坐的姿势,在他的腿间进入他,他的双手扶着任三爷的双膝。

  从一开始尚可控制的撞 击,到之后两个人渐渐乱了章法,呼吸更加地急促,连声音都零零碎碎的,进 出时候发出的水声在耳边回绕,营造出一个暧昧情 色的气氛。任祺日在这方面是没有多大的招架之力的,他早前的生活太平稳了,以至于,在床上的时候,他只要一想到他和这世上如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肉 体相连的时候,那种刺激堕落的感觉似乎凌驾了罪恶感。

  一个深吻之后,任祺日终是释放了欲 望,有些瘫软地埋首在任三爷的颈窝。双手紧紧地攀住,上上下下了一阵,颈脖让他深深地、用力地吸吮着,股间就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唇间溢出了满足的叹息,任祺日歇息一阵,疲劳地叹息说:“你挺……莫名其妙的。”任三爷的欲 望确实总是如此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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