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夺日_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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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三爷亲昵地含了含任祺日的耳垂,房间有些闷热,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热汗。任祺日躺了一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地睁了睁眼。

  “对了……”

  任三爷还沉浸在情 欲后的餍足里,亲吻着任祺日的掌心。任祺日快速地将手抽回来,急急说:“我都忘了跟你说,我明天打算跟芳嫂去一趟新山。”

  任三爷微顿——任祺日却坐了起来,腰酸地哎了一声,急急一边的浴袍裹着先冲入了浴室。

  而给早上七点的时候,任祺日就急急地出门了。任三爷也睡不下了,毕竟这两年,任祺日是从没离开过他的眼界的,现下突然要跟芳嫂去到新山的乡下,任三爷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愿意的。而且这一去居然是要好几天,又是坐巴士,任三爷皱了皱眉,看着任祺日从凌晨五点开始忙里忙外,却也不舍得多说些什么。

  他知道任祺日和芳嫂老何的关系如同家人,而这样的情感是自己无法多加干预的。

  毕竟,他没办法给任祺日单纯的亲情。

  任三爷亲自跟着送了任祺日和芳嫂去了车站。他看着任祺日买车票,替芳嫂拿东西,另一手还抱着芳嫂的大女儿,偶尔还类似觉着酸疼地拍了拍腰。一直到任祺日坐的巴士走了,任三爷才有些疲惫地捏着眉心,轻叹一声。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三爷,回去了么?”

  任三爷摆了摆手,沙哑地说了一句:“去公司。”

  他突然觉着心里空了一大块,虽说和祺祺也曾分开个五六年,现在不过是去个四天——不管是多久,他总是舍不得的。

  只要祺祺留给他一个背影,他都觉得疼。

  任三爷的孤寂(中)

  

  

  重生之沉云夺日 任三爷的孤寂(中)

  因为深觉身边少了重要的人,任三爷这几天俨然是不太好过的。

  在任祺日离开的第一天,那种锥心的感觉还算和缓,并不足以妨碍任三爷的正常作息,他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过了中午,就深深觉得疲惫了,于是也早早回到任家大宅,吃了药就睡了过去。

  当任三爷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暗了下来。老何来伺候餐点的时候,呵呵笑着说:“三爷,您醒来前小少爷打过一通电话回来。”

  任三爷抬了抬眼,只听老何接着道:“小少爷他们已经到了,所以来报个平安——我问过小少爷要不要跟三爷说些话,不过三爷您那时候犯困,小少爷说不想打扰您,我也就不把您给叫起了。”

  任三爷慢慢放下了汤匙,他看着碗里的淡色粥水,只觉得索然无味,毫无胃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楼梯口间的古老挂钟,短针已经指向数字九了——时间还不算晚,任三爷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走到沙发边,步速不急不缓。老何赶紧跟了上去,只见任三爷拿起了那带着古老气息的金制电话筒。

  那金属话筒似乎有些冰凉,任三爷甫一握还稍稍缩了缩手,老何当了几年管家,也深知任三爷的脾性,急忙走前恭敬地说:“三爷,我来吧。”

  老何把听筒那里起来,熟练地旋转着那古老的电话纽盘,当耳边传来嘟嘟声的时候,老何带笑转眼看了看任三爷——只见这跟太上皇似的主子微拧着眉瞧着自己。老何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带着些微迟疑地问:“三爷……您不是要找张秘书么?”

  任三爷眉头又紧了紧,那副神情就像是被人被冒犯了一样,老何顿觉心惊胆跳,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任三爷他老人家觉得不快了。只见任三爷缓缓地接过了听筒,按下了重拨键,微弯腰转了一行的数字,然后喘了喘气,仿佛是累了一样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侧头耐心地等着。

  “……”

  任三爷眉头又一蹙,又重新拨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老何不由得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三爷,您是不是要找……小少爷?”

  任三爷闻言回过头,老何咽了咽口水,边琢磨着字句边道:“是这样的,三爷,阿芳的乡下那里哥哥家有时候收讯不是很好,家里电话刚好这几天断了,小少爷也是去到附近的小街市,才打了电话回来……”

  哦。

  任三爷明白地点了点头,放下电话了。

  他微晃地站了起来,往楼梯走,老何急忙问道:“三爷,您不再用一点东西么?”粥才动了几口,配菜连尝也没尝,这怎么成呢?

  任三爷摆了摆手,径自走上楼去了。

  老何并不知道他方才的那一番话给任三爷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末了,口中深深地溢出一声叹息——这四天,别说看不见人了,就连祺祺的声音指不定都听不到……

  任三爷伴着这样的想法,歪倒躺在床上,他隐隐觉得,不好了、真不好了。

  他闭了闭眼,夜无好眠。

  隔天,任三爷早早便起了,因为昨日饮食不均,今日他便尝到了苦果。任三爷觉着胃部微微地泛疼,他带着苍白的面色,梳洗之后换了衣裳。老何将早点送进了房间里,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吃药的时候手不小心一抖,白水洒在了衣服上。于是,任三爷又缓慢而温吞地去梳洗、换衣裳……

  别说老何瞧了出来,就连公司里的秘书经理都觉着——三爷这两天好似有些不大对劲。

  可要说哪里不对劲,又指不太出来。

  任三爷的作息一如以往地毫无章法,而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像是随时就要病倒了。

  夜晚,任三爷仰卧在床上——今天他又错过了任祺日的电话,并不是任祺日挂断了,而是在他好容易赶到电话前面的时候,那边的收讯又坏了,当他拿起听筒的时候,那头只传来了刺耳的沙沙声。

  任三爷扼腕至极,他像是迁怒一样地重重地将听筒搁下了,留下在一旁错愕的老何。

  晚饭自然是半点米粒也吞不下去了。

  现下,任三爷抚着那空荡荡的旁侧,无声地叹息。他侧过身,慢慢地将头迈进任祺日的枕头里——任三爷并不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虽说他确实喜欢寂静多过喧闹,然而,这并不代表,他的身边并不需要他人的陪伴。

  而在这个孤寂的夜晚,任三爷慢慢地从床上坐正了。

  他抿了抿唇,思索一阵,就按了传唤键把老何给叫了上来。

  任三爷细细地吩咐了一切,老何从被窝里被拽了出来,听到后来睁了睁眼,他觉着自己似乎听错了,可是当他抬头直直看着任三爷,懵了。

  三爷那表情,哪里是在跟他开玩笑呢。

  他带着一点希望,小心翼翼地劝说:“三爷,小少爷再两天就回来了,您也不必……哎,我的意思是,乡下地方,您也知道的,那地方没酒店,您吃住什么的也许……”

  任三爷闭了闭眼,摆手。

  老何这是明白了,三爷是铁了心,要亲自去把人给领回来了。

  他默默地低了低头,转头赶紧下去办事了。

  隔天凌晨,任三爷坐进了车,往新山开去了。毕竟是出境,中间停停走走了几次,后来好容易到了新山,司机按着老何之前交待的路线,往乡下走去——这路途才是真真正正的颠簸,柏油路到处是坑,又逢大雨连连,路也瞧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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