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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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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到黄氏回答,宁伯瑾摇头走了。

  宁樱跳河是跟月姨娘学的,不管真假,先吓唬住人再说,她不信,老夫人真敢在今日闹出事情来,黄氏掀开帘子,瞧见的便是素净着小脸,神色恬淡的宁樱靠在米分红色迎枕上,小口下口吃着糕点的情形,悬着的一颗心落到实处,黄氏无奈道,“若被你祖母,你爹瞧见你这副神色,有你苦头吃的,好好的,怎么就闹着跳河了?”

  宁樱递过手边的盘子,试试黄氏吃糕点,一五一十将屋里发生的事儿说了,宁樱察觉到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黄氏却面色剧变,和闻妈妈交换了眼神,闻妈妈识趣,开口道,“您和三太太刚回来,老夫人是想试探你们呢,小姐聪慧,这种法子虽然不是最好的,却也叫府里人看清楚了,您不怕事,闹起来,谁丢脸还说不准呢。”

  宁樱也是这般想的,上辈子,黄氏为了她的名声,不许她做这个不许她做那个,而所有的苦难折磨黄氏一人扛着,宁樱不想黄氏那么辛苦,至少,在她的事情上,她想让黄氏稍微放心些。

  “娘,会不会给您惹麻烦?”

  “不会,你好好歇着,待会我请张大夫过来瞧瞧,做戏做全套,别人会,你自然也要会。”黄氏手里还有事儿,今日,清宁侯府的人过来了,黄氏想试试清宁侯府的底以想出完全的退亲的法子来,熊伯说清宁侯府世子洁身自爱,规矩得很,黄氏不信,天上没有掉馅饼之事,老夫人为人自私,哪会真为宁静芸着想,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不能要。

  秋水掀开帘子,眉梢掩饰不住的喜悦,走近了,说了府里的事,黄氏嗔她一眼,“哪儿传出来的?老夫人素来注重名声,这次,估计记恨上樱娘了。”

  秋水点头,失笑地瞥了眼没听进去她话的宁樱,缓缓道,“当日在场的人只有薛小太医,其余是老夫人和大房的人,不管谁传出来的,和小姐太太您没关系,您没瞧着老夫人醒过来的脸色,因为吃而晕倒,京里有贪吃的小儿闹肚子的,大人还是头回听说。”

  黄寺啼笑皆非,小声道,“记得管束好下边的人,外边如何说,和三房的人无关,老夫人之后发落谁和三房无关。”

  秋水郑重的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吩咐声,别叫她们因为好奇丢了命。”老夫人做事雷霆手段,三房人少,如果因为这事被殃及池鱼何其无辜,秋水叫来院里丫鬟管事,敲打一番后才去做其他,太太小姐不准她去前院,她便主动揽了三房的针线活儿,替太太小姐做衣服也好。

  府里客人多,宁国忠三个儿子在身旁,待客的事交给他们就好,听了宁伯瑾的话,看过玉佩,,威严的脸上不显山露水,声音沉着道,“你娘做事糊涂,小六刚回府,有什么话好好说,逼得人跳河?说出去,对她名声有什么好的?别看薛墨年纪小,城府深着呢,他送出这枚玉佩,怕是警告我,约束好后宅,由着一长者欺负晚辈成何体统?”

  宁伯瑾看问题简单,他以为薛墨起了结交的心思故而给宁樱这块玉佩的,有宁国忠分析利弊,他端正了神色,“那待会我差人将玉佩还回去?”

  宁国忠看了自己小儿子一眼,依着他年纪小,自小上边哥哥姐姐让着他,久而久之,养成了畏手畏脚的性子,否则,也不会被黄氏压迫得抬不起头来,“玉佩送出来再送回去像什么样子,你找人......算了,待会我和你大哥说说,叫他打听下刑部的动静,薛小太医和刑部侍郎走得近,别是刑部查到什么要对付我们才好。”

  宁伯瑾心惊,看着宁国忠手里的玉佩,竟莫名觉得自己手在发烫似的,支支吾吾道,“不会吧,我们素来按规矩办事,从未出过岔子,再说,他不是正在边关打仗吗,不会这么早回京吧?”

  宁国忠想想也是,从谭慎衍做上刑部侍郎这个位子,朝堂便不太平,这两年,被拉下马的人多,他不敢掉以轻心,刑部别的不会,给人安插罪名却是最擅长的,“小六为人极端,你多劝劝,没事少去外边给我斗鸟,好好陪陪妻儿。”

  宁伯瑾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应了声,“孩儿知道了。”

  雪愈发密集,宁樱吃了东西,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已是下午了,被屋里堆着绫罗绸缎闪花了眼,前几日,老夫人才让佟妈妈送了好些过来,竟这么快又差人送了来。

  “小姐醒了,荣溪园送了好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说是给您压压惊。”闻妈妈扶着宁樱坐起,指着桌上堆着的布匹道,“府里的大管家送来的,说您不在府里,往后缺什么吩咐声,为了补偿您,往后您的月例涨成十两银子。”

  宁樱揉了揉眼,闻妈妈小声将薛小太医送了块玉佩的事情说了,“听管家说,那块玉佩是皇上送给小太医的,他转送给小姐,您也跟着沾了圣恩。”

  “那玉佩呢?”

  “老爷做主放祠堂供着了。”闻妈妈取下衣架上的衣衫,想到今日府中宴客,宁樱竟睡了一上午,不免好笑,“外边喜气盈盈的,小姐出去转转,沾沾喜气才是。”

  宁樱点了点头,问起黄氏,闻妈妈道,“熊大熊二来了,太太有事情吩咐他们,在屋里说话呢。”

☆、第024章 夫妻感情

  “熊大熊二?”宁樱反复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呼吸一缓,回府后,熊大熊二不见人影,宁樱以为黄氏派遣他们管铺子去了,宁静淑出嫁,黄氏让二人过来做什么?伸展着手臂,套上闻妈妈展开的衣衫,宁樱问道,“宾客满座,娘不是帮二伯母待客吗,如何和熊大熊二说事去了?”

  宁樱没有忘记熊二的所作所为,总觉得熊二不如熊伯忠心,黄氏器重两人,不见得会是好事儿。

  “太太约莫有什么事情吧,小姐不用为太太操心,倒是老夫人那边,小姐得空了去荣溪园瞧瞧。”替宁樱整理好衣衫,闻妈妈小声说了荣溪园的事情。

  老夫人丢了脸面上无光,府里嚼舌根的下人都遭了秧,然而消息不胫而走,管束下人已经迟了,今日来的客人多是和宁府走得近的,打听清楚今日的事情后,交头接耳众说纷纭,若不是有薛小太医送的玉佩挡着,宁樱这会儿估计才祠堂跪着了,不管薛小太医说了什么,老夫人是把所有的事情怪在宁樱头上了,往后,怕会找机会讨回来。

  “皇上以孝治国,生养之恩大于天,在朝为官者不敢顶撞长辈,不管何时您都要记着才是。”宁樱的性子像极了年轻时的黄氏,睚眦必报,这种人看上去不吃亏,实则不然,闻妈妈这十年在后宅走动,和吴妈妈看法不同,对老夫人的手段,她记忆犹新。

  穿好衣衫,闻妈妈去梳妆台拿首饰,久久没听到宁樱回答,心下叹气,转过身,示意宁樱伸手戴镯子,但看宁樱眼神清明的望着自己,闻妈妈一怔,“怎么了?”

  “没,奶娘说的,樱娘一刻不敢忘,待会就给祖母负荆请罪去。”她懂闻妈妈的考量,老夫人是宁府身份最尊贵的,忤逆老夫人,老夫人随意两句话就能坏了她的名声,她不看重名声,左右这辈子,她只想随心随意活着,然而请罪,是为了身后的人,为了黄氏,为了秋水,为了吴妈妈,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牵连了别人。

  闻妈妈欣慰的顺了顺她后背,“我就知道小姐蕙质兰心,清楚怎么做。”

  穿戴好,正准备去荣溪园给老夫人请罪,府里的老管家来了,宁府人口多,老管家是宁国忠的人,为人固执刚正不阿,不如府里二管家讨喜,可有宁国忠护着,谁都不敢动他,且有他在,宁府的秩序井井有条,好比今日,好些下人因着嚼舌根被处置了,而府里诸事照样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乱,有老管家在,府里的事情乱不了。

  “小姐,老爷说您受了惊吓,在府里好好养着,这是两株百年人参,特意送过来给您压压惊的。”老管家五十出头的年纪,不胖不瘦,说的时候双唇一张一翕,不说话时,下颚抿得紧紧的,略驼的背尽力直直挺着,无端叫人害怕。

  府里的下人没有不怕他的,就是那几位少爷小姐,提起老管家,多少也会变色,宁樱的目光落在老管家手里的盒子上,一脸愧疚道,“樱娘是不是闯祸了,听说祖母身子不太好,人参给祖母送去才是,樱娘年纪小,用不着如此珍贵的东西。”

  老管家依旧不苟言笑,伸出手,闻妈妈下意识的上前接过盒子。

  “老夫人年纪大了,四小姐出嫁,忧伤过度这才晕了过去,算不得大事,过些日子就没事了,四小姐身子娇贵,好好养着才是。人参收了,老奴该回去给老爷回话了。”语毕,老管家微微躬身,不疾不徐退了出去,步伐沉稳有力,看背影,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闻妈妈握着盒子,“老奴不该接啊......”老管家声音浑厚,不容人反驳,闻妈妈对老管家多少心生恐惧,看老管家伸手,自然而然的就接了过来。

  宁樱扫了眼琳琅满目的礼物,宁静淑成亲,反而是她屋里堆满了朱钗手镯,绫罗绸缎,“老管家什么性子奶娘还不知?你不收,他便不会走,祖父的意思是叫我近日不用去荣溪园给祖母请安了吧?”

  人参珍贵,闻妈妈捧着盒子,打开瞧了瞧,确认是两株后才回宁樱的话道,“是了,小姐在屋里好好休息几日也好,趁着这些日子,好好用功念书,明年,小姐能上家学就好了。”

  “明年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去我娘那边瞧瞧吧。”

  屋里,黄氏比划着做的衣衫,和秋水说着话,宁樱左右看了两眼,问道,“娘,奶娘说熊大熊二来了,怎么不见他们?”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背着宁樱的秋水跳了起来,听出是宁樱后,小声提醒道,“六小姐,您来先要给太太行礼,礼数上不能差了。”

  宁樱讪讪一笑,步子慢了下来,面色端庄,双手垂在两侧,目不斜视,小步小步往前,随后,屈膝微蹲,笑吟吟道,“女儿给娘亲请安了。”说完,扬眉看向秋水,“秋水,我这样子,总没错了吧。”

  黄氏哭笑不得,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屋里没人,别矫揉造作的行礼,我瞧着不舒服,快来看看娘给你姐姐做的衣衫,这花和图案,她会喜欢吧?”

  宁樱站起身,认真端详两眼,手抚摸上细滑的料子,见黄氏声殷切的望着自己,宁樱点了点头,“姐姐会喜欢的,方才,老管家给我送了两株人参,提醒我最近不用给祖母请安呢。”

  说起荣溪园的事情,黄氏脸上的神色淡了,即使细微,宁樱仍看出来了。

  “你祖父念你受了惊吓,既是如此,你就好好在屋里歇着吧,对了,书念得怎么样了?”黄氏将衣服递给秋水叠起来,细细问起宁樱的功课,随口考察两句,见宁樱对答如流,不由得笑了起来,“夫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书不用念太多,要会认字,会写字才行,你姐姐的字清秀,多向她请教。”

  宁樱应下,又问起熊大熊二,黄氏见她盘根问底,透露了点,“娘手里有点事情,叫熊大熊二帮忙打听打听,算不上什么大事,你好好跟着夫子识字,其余的事情有我呢。”说到这,黄氏眼神晦暗,起初她就怀疑薛墨的初衷,今日老夫人的举动应证了她的猜测,老夫人想宁樱拿到薛墨开的药明显有其他打算,或者又在试探什么。

  她想起回京途中,她和宁樱生病的事情,如果,她的病情不是因为吹风着凉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这便能解释为何薛墨不仅要她喝药,还要以瘟疫为由,叮嘱她整个三房的丫鬟都该保重身子了。

  宁樱发现黄氏脸色不对,低唤了声,黄氏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暗沉的目光中倒映着宁樱白皙干净的脸,让黄氏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一字一字道,“娘没事,你在桃园待着,凡事有娘呢,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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