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官之女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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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女行事谨慎,也是不敢把这么要紧的事全权托付到下人手中,所以整个过程她都细细谋划参与了。亏得如此,人卖到了哪个村里,那对仆妇之后的新居又买在了何处,她都说得上来。

楚王后院失了这么把火,气恼得很,为表诚意弥补,拨出两队人手,一队去抓那对仆妇,自己则亲自带着另一队,同着周连营往城外那个村里去。

霜娘握着他的手:“没找着人?”这很容易推出来,要是这么快就找着人了,他就不至于到这么晚才回来了。

“是的,整个村子翻遍了,隔壁村子都去查问了,没有一点消息。”

只好回去城里,打算和另一队人手汇合了,再讯问那对仆妇。但谁知,另一队也是一无所获,外室女说的那个居所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问了左右邻居,根本没人搬进来过。

楚王这个人丢大了,气得又把外室女提来,再打再问,但这回再怎么拷打,也问不出更多来了。

周连营看看人都要不成样了,只能提议再去贺家问一问,看胡姨娘能不能想出些新的先没留意的事情来。

一行人毫不停歇又转去贺家,胡姨娘先一听主使者抓着了,刚要喜,跟着就知道了雪娘还是没找出来,直接摊地上去了。

再问她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她倒也努力想了,只是想来想去还是那几句话,还是贺太太默默听了一会,然后提出了个猜想来。

雪娘走时十分招摇,贺太太远远见了她一眼,这时就把她当时模样说了,然后说,她不是叫人见财起意了罢?

“我看就是太太说的这样了。”霜娘说着,有点感叹。她不用亲见也知道,雪娘那些物件十成十是来自当年她的聘礼,冥冥之中,也许真有天道好还这种轮回罢。

“我们想着也是如此。”周连营道,“所以又在城里城外四处打探了一番,但时间已经耽误了将近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没有找出那对仆妇来。”

霜娘不奇怪,这也真不能算是周连营和楚王无能,想想数百年后科技那么发达,走失个人还有黄金多少多少小时的限定期呢。

这事起源于胡姨娘的轻信,但大半责任是在贺老爷身上,要是他不拦着,当天就让胡姨娘出去找了,发现不对连夜就搜寻开来,那对仆妇不一定能跑出多远,耽搁到现在,再想去找真是大海捞针了。

霜娘叹了口气,这骗走的要是胡姨娘,她一点也不会往心里去,说不准还得大笑三声,但雪娘毕竟才十六岁,就这么生死未卜了,即便这些年来和她有一百个不对付,她还是有一点发闷。

“心这么软。”周连营俯低身来,凑到她面前,他早已适应室内的暗度,现在能朦胧见着她的轮廓了。“别担心了,楚王那边的人手还在暗地里搜寻,因他的缘故弄没了一个官员之女,他多少要担点干系,会认真找的。”

霜娘“嗯”了一声,她也不打算想了,想也没用。转而心疼起他来:“辛苦你了,在外面跑了一天,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又要起那么早。”

周连营应了,但一时没动,过了一刻,道:“你不松手,我怎么走——要么我不走了?”

霜娘一呆,才发现两人的手仍牵在一起,忙把手缩回被里,嗔道:“我又没用力,你走就是了。”

周连营低笑一声,埋头下来,也不认真分辨是哪里,用力亲了下才起身,快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因为我想在一章内把这事暂时告一段落。~~~~(>_<)~~~~

  ☆、第91章

中秋过去不多久,最后残存的暑意渐渐退去,再洒过几层秋雨,天气就完全凉爽下来了。

花房里新送来了四盆菊花,二白二黄,因时令还差着一点,没有盛放,各举着几个鼓鼓花苞,霜娘看着挺喜人的,就让摆在了台阶下。

隔两天,叠翠回来见着了,惊喜地道:“呀,是雪莲台和瑶台玉凤,还有金膏水碧和金翦绒呢。”

霜娘正从屋里出来,闻言都听得有点傻了,走几步下了台阶,站到叠翠身边,来回打量着那四盆菊花道:“这不是一个品种啊?”

叠翠笑了:“奶奶,这可不是一回事,看花苞都不一样呢,等过个几天,都盛开了,看着就差得更远了。花房来的人没给奶奶介绍一下?也太不经心了,这都是名品。”

霜娘道:“送花来的那个嫂子倒是说了,但我没留心听,她们以前送来的那些,哪次不说是名品?结果你一看,都是一般货色,谁还老听她们忽悠。”

叠翠一愣,微红了脸道:“奶奶,我只说了第一回,那时候想着往奶奶面前挣表现呢。后来我就没说过了,奶奶怎么还知道了?”

“你嘴上没说,可你脸上说了,行动更说了。”霜娘抬抬下巴,示意她看里面廊下摆着的那盆素心兰花,“只有它一盆算名品罢?你在其它那么些花上耗的精力加起来,也不如在这一盆上的多。我是不懂花,但我懂道理呀。”

叠翠听得有点讪讪又有点服气,道:“奶奶既然都知道,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几年了,一声也没提过,我还以为我瞒得很好呢。”

霜娘悠悠道:“没什么好提的,一般货色的花也很好看啊,就是不那么值钱嘛,但我又不可能拿出去卖,所以名不名品对我没差别。”

又向叠翠笑了笑,“后头是金盏叫你不要说的吧?没事,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她真没觉得在这上面委屈就是了。

叠翠心情放松下来,跟着笑了,又起劲道:“不过这回真是名品,花房掐着送来的时间也巧,奶奶正可以看到它们盛放的过程,可见是存心要巴结着奶奶了。”

她这个话一出来,霜娘不复先前淡定,忙摆手:“我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不许说了,不然扣你月钱。”

想起来她就窘得很,这事起源于周连营八月回来那一次,他怕吵醒她,进迎晖院是翻墙的,但走外面二门时却没顾虑,直接喊守夜婆子开的门。结果隔天他走了,她却不得不承接这个摊子——安氏一早就知道了周连营晚上去找她,呆到半夜才走的事。

然后她就被安氏叫了去,含蓄探问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说的事。霜娘极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含蓄这问话的也是婆婆啊,她脸红到冒烟地否认了,说周连营只是来寻她说事。

安氏不大放心,又和颜悦色地把话说明了点,安慰霜娘说问话的目的不是要怪她——她知道霜娘不是那等轻浮性子,肯定是周连营没把持住,逼着她了。这真发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叫外人知道就是了。

“但孝期内有子是万万不行的,我这里替你熬了药,你带回去,喝不喝都由你自己。”

安氏这算是给她留了十二分的面子了,但霜娘冤得快哭了——她那晚真的清清白白啊,没法,药端上来,当面泼了还怕安氏怀疑她脸嫩作态,只好带回去才给倒了。

倒的时候她有意没避人,后来安氏再没提过这事,霜娘知道她应该是听说了,才松了口气。

但这不过是个开头,上个月周连营又回来,似乎是太子那边有什么事寻他,他刚到家就被叫着往东宫去了,到晚间才得空回来。霜娘想起之前的事心有余悸,不敢留他太久,坐了一刻就催他往前院去,周连营不走,和她解释,太子那边真有事,他实在脱不开身才回来晚了。

他这是以为霜娘闹别扭了,霜娘只好再反过去和他解释,真不是为这个,她没生气,她不是那样不识大体小心眼的人。

周连营便疑惑问她,那是为什么?上一次时还想他想哭了,半夜拉着他的手不叫他走,不过一个月,这么快就变了心。

他这纯属玩笑,霜娘也知道,但不幸包含了“半夜”这个敏感词,霜娘更坐不住了,着急要他走,接连想了两三个理由,却都被他不疾不徐地推翻,眼看时辰越过越晚,缠磨不过,只好把真相说了出来。

“丢脸死了,”霜娘说完后和他抱怨,“人人都以为我和你怎么了,可明明没有啊。”

周连营:“你觉得被冤枉了?”

“当然啊。”

“是不大好。”周连营若有所思,“连我都枉担了虚名,白坏了名声。”

霜娘听了以为他理解了,见他站起来,她以为他要走了,跟着站起来要送他出去——谁知下一秒她就腾空起来,霜娘吓得忙勾他的脖子:“你你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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