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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子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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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男人再不理会抱头痛哭的两人,也没有拾起被打回原形的柳妖,只是缓缓的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元晓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快速的转动轮椅,追上那人,拦在马车前。

  那人挑了挑眉,在元晓安身前站住。

  “晓安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元晓安郑重的拱了拱手:“但不知,先生此举,是否对我们的马车有什么兴趣?”

  那人微微扯了扯嘴角,元晓安只觉眼前一花,待到看清时,那人手上,已赫然的捧着那盆,

  他们珍之重之的幼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终于放出小山山了~

  ☆、第八回

  微风拂过,卷起地上细细的浮雪。

  元晓安盯着那人手中的小幼苗,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汪伯米帅闪身来到近前,戒备的望着黑袍男人。

  元晓安沉声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并没有理会元晓安,他抬手轻轻的触碰幼苗的双芽,聚精会神的盯着幼苗。

  而下一刻,那幼苗的两个小芽忽然合在了一处,并微微摇晃,仿佛婴孩拒绝抚触一般。

  那人皱了皱眉,又伸手碰了碰。

  而这时,那幼苗忽然朝元晓安的方向倒去,双芽舒展,就仿似在索要拥抱!

  元晓安盯着那幼苗依赖的姿势,自心中忽然涌上一股为人父的莫名感觉,他轻轻一笑:“先生,小花看来更喜欢我呢。”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但捧着花盆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汪伯有些急躁,叫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如果没有什么事,还请将花盆还给我们。”

  “哦?”那人看向汪伯,冷冷道:“然后,让别人把它压成花泥?”

  “你!”汪伯气结,但又无法反驳,伸手要去抢。

  米帅一把拉住,呵斥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急躁!”

  他转向黑袍男人,下意识的拨了下头发:“多谢先生刚刚出手相救,只不知先生为何要拿走我们的花盆?”

  那人不答,只瞟了米帅的头发一眼,默默的审视了两人片刻,忽然随手把花盆扔向了元晓安。

  元晓安大惊,两手狠拍扶手借力欠身就去接,花盆被他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但轮椅被他推的往后移,元晓安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向雪地。

  米帅汪伯上前欲接,却被一股真气挡了回去。

  元晓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唔……”肩膀与雪地接触的地方冰冷剧痛,他左手搂着花盆,右臂忍着疼痛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向那人,脸上除了对于疼痛的忍耐,并没有半丝不快:“先生这是不要了?”

  那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元晓安的态度,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谁说的,只不过既然你想养,那就先养着好了,我倒想看看,你能种出什么来。”

  元晓安疑惑的歪歪头:“先生意思是……”

  “哼。”那人抬头看向汪伯米帅:“你们还不把他扶起来?”

  米帅汪伯此时才能冲过来,他们连忙将元晓安扶回轮椅上,汪伯帮他拍掉身上的雪,元晓安连道不用,他自己简单的清理一番,肩膀虽痛,但庆幸没有骨折,小幼苗此时被抱在怀里温顺的挺立着,只是众人都未发觉,在两瓣幼芽的之间,微微的透出一滴露珠来。

  汪伯得了空腾出嘴,对那人吼道:“看着人就那么跌在地上,自己不扶还不让别人扶,你这人怎么这么差劲!”

  不待那人有什么反应,谢云岑忽然横□□来,他举着伞扑到近前:“高人,既然你知道锁魂符,那您知不知道怎么解?您一定知道吧?”他将视线紧紧锁在那人身上,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小表情。

  那人稍稍退后两步,面无表情:“我说了锁魂符一出,便会魂飞魄散。那本是地府鬼差惩处恶魂的符咒,被这柳妖用来吸取魂魄的精元充实自己,你妻子的精元已然被吸了大半,入不了轮回了。即使停止符咒的绑缚,不久也会消散。你轻信恶人在先,逆天而行在后,如此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这番话成了压倒谢云岑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失魂落魄的跌撞几步,神情恍惚的喃喃:“不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这样的……小环……”他转头看向一直陪伴在侧满眼心疼的谢余氏:“小环,你告诉我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因为我对人间的贪恋才会…..”

  “云岑,我不怪你,这样不是挺好吗,你别说那些丧气话。而且”谢余氏微微一笑,眼角眉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的样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别庄游玩吗?现都午后了,再不动身可就不好赶路了。”说罢,她轻轻的向那人福了一礼,牵起谢云岑的手回身向他们的马车走去,谢云岑步履沉重的跟在后面,忽然顿住脚步,摸了摸腰间为她而系的白色丧带,结实得很。谢余氏担忧的回头看他,他复有迈开步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元晓安望着两人相携的背影,忽然扬声喊道:“传说西方有果名为释迦,你若能找到,将其献于地藏菩萨塑像之前,每日焚香跪祈,如此坚持十年,或能换得她精元重生。”

  谢云岑身形重重一顿,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僵立的身体却连转身都不敢再尝试,唯恐再听到转折的话语。

  “释迦之果只闻其名,中土从未见过其形,所以能否如愿,便只看你是否得其机缘,好自为之吧。”元晓安又缓缓补充道。

  谢余氏半含惊喜半犹疑的看向元晓安,这少年诚挚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欺瞒,一旁的高人也没有半句反驳,难道真的有这样的传说吗?

  谢云岑却再未像刚刚那番冲动,他半回身,原地给元晓安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便牵着谢余氏的手,头也不回的向马车走去。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会编瞎话的。”待谢氏夫妇走远后,米帅方开口:“老鬼上午去打探时发现已然太迟了,还因此在柳妖前暴露了行踪。不过人间的生死离别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谢老板他偏要逆天而行,还轻信滥用锁魂符,导致这无可挽回的下场,即使他殉情也算是自食其果。你又何必好心给他无谓的希望?”

  “你们也说了是因为那柳妖勾结了鬼差才得到了锁魂符,这错误又怎能都压在谢老板夫妇身上?我也并非好心,对于谢老板而言,殉情或者置之不理也许会更轻松些。如果他选择了听信我的话……”元晓安顿了顿,话语中流露出无限的怅然:“那漫长岁月中蚀骨的相思和思而不见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人心难测,所以我那番话,最大的好处也不过是让谢夫人放心罢了。”

  米帅一时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看了眼旁边的柳条,转移话题道:“柳妖不仅仅有锁魂符,竟连镇妖符也被他拿到手,不知是烧了多少纸。说到底这事牵连到了地府,我和老鬼也不过三百年道行,不是我们能够管的事,稍有不慎还会被牵连。”米帅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人一眼:“不知先生想要如何处置这个柳妖?”

  元晓安闻言也看向柳条:“他这是被打回原形了吗?”

  “不过是将他五百年的道行封住现出原形罢了。”那人收回从刚刚开始就盯在元晓安身上的视线,冷冷应道:“地府出的龌龊事,自然是地府自己去处置。”他走到柳条旁边,拿起铜铃颇有规律的摇了摇。

  元晓安没有听到铃铛的响声。那人已将铜铃放了回去。

  “我们走吧。”那人抬步走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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