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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子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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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

  “我们?”

  “我们?!”

  “谁说要带你走了?!”汪伯跳脚:“谁要带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走了!”

  米帅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人,不再言语。

  元晓安抱着花盆的手紧了紧。

  那人冷冷的扫视一眼元晓安手中的花盆:“一起走,或者花盆留下,你们选一个。”

  “……”

  “……”

  “……”

  米帅轻声笑笑:“还不知先生尊名。”

  那人愣了愣,视线穿过众人看向不远的树林,半响,方有些怅然的回道:“关山。”

  游历的队伍因此莫名的增加了一人。

  日渐西沉,马车披着夕阳踢踢踏踏的奔跑在无人的路上。

  车内很静。

  元晓安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对面的关山。关山闭着眼靠着车板,青丝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少了些咄咄逼人。

  “你在看什么?”关山忽然睁开眼,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元晓安。

  刚刚的一定是错觉。

  “我很好奇先生的来历和想要种子的目的。”他决定开门见山。

  米帅坐在他身边盘着手,没有插言。

  关山复又闭上眼,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

  元晓安没有催促,他干脆坦诚的盯着关山,静静的等待。

  半响,关山轻轻叹了口气,略带些无奈:“好奇心重不是件好事。”顿了顿:“你放心,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米帅轻笑:“先生既然能操控镇妖符解决掉柳妖,想必不止五百年道行。所以即使您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很难去抵抗。”

  “能那么快封住柳妖也有你们的原因,所以你不必激我。”关山动了动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不过跟我一起走确实会让你们更安全,记住这点就可以了。”

  知道关山不会再说更多,米帅跟元晓安对视一眼,不再多言。

  夜幕降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车只得在树林边发现的一处土坯房子前停了下来,房子应是护林人的,屋内仅够一人居住,设施倒还齐备,看起来也不陈旧,应是前些日子还有人住过。米帅掏出三个铃铛在旁边又变出三间茅草小屋,自己挑了一间住了进去。

  汪伯摸了摸鼻子,推着元晓安欲进原来的土坯房:“晓安我跟你住。”说着还瞪了关山一眼。

  关山无视,兀自走进另一间茅草小屋。

  元晓安笑:“汪伯,不用担心,连日辛苦,这屋又简陋,你还是快去那边休息吧。”他指了指剩下的小屋。

  “可是……”

  “不用担心。他不会做什么的。”元晓安安抚的拍拍汪伯的手。

  汪伯无奈,只好依言走开。

  元晓安见汪伯进了屋,才慢慢的滑到门口,门口有一个不高的槛,但轮椅过不去,元晓安掐住轮椅上系着的铃铛,默念米帅教给他的口诀,轮椅晃晃悠悠的浮起来,元晓安小心翼翼的屏气凝神,轮椅歪歪斜斜的向里面飘了一尺,眼看后轮就要进去了,轮椅忽然趔趄了一下,后轮磕到了门槛上,元晓安下意识扶住把手保持平衡。

  但预想中的颠簸并没有发生,陌生的气息袭来,有人自后面稳稳的扶住了轮椅。

  元晓安猝然一惊,装着花盆的行箧挂在后面!他猛的回头,关山正冷着脸将轮椅扶好。

  元晓安怔愣一瞬,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忙道:“谢谢。”

  “你太弱了。”关山若无所觉的将轮椅推到屋内:“这样发生危险时连逃跑都做不到,不会有人一直帮着你的。”

  关山挥袖点亮屋内的蜡烛和炉子,扫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最终将视线落到元晓安身上,昏黄的烛光映着眼前少年苍白的脸,一瞬间绷紧的面容透着股坚毅和倔强。

  元晓安捏着铃铛的手紧了紧,温和的笑笑:“我知道。但我不会一直这样。”

  关山不置可否,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元晓安:“一会抹在肩膀上吧。”说完便干脆的转身出去了,翻卷的袍襟带来一股凉风,又随着门的轻轻阖上消失不见。

  元晓安握着手中的小瓶,白瓷瓶身清透温润,还残留着那人身体的温度。他轻轻的扭开瓶塞,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

  元晓安将小瓶放到床上,自己简单的收拾一番,将花盆放到床头的踏板上。屋内被炉子烘烤得并不寒冷,他忍着痛将自己转移上床,轻轻的剥掉衣衫,露出青肿的肩膀,着地的位置还摩擦出了丝丝血痕。

  元晓安将药液倒了些出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抹在伤口上,一股透骨的凉意随着药液直钻入心,元晓安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身体仿佛掉进了冬日的冰河里,连嘴唇都麻木了,他紧紧的闭着眼,深深的呼吸等待着药劲儿过去。

  放在床边的幼苗忽然微微的动了动。

  大约过了半刻钟,随着体内的凉意渐渐消退,伤口上原有的疼痛感竟也渐渐消失了,元晓安疑惑的偏头看了看伤口处,原本透着血丝的伤口正慢慢的愈合,变回了原来光滑的样子,青肿也渐渐消退了。

  这药竟然这么好使?!他惊讶的摸了摸肩膀,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复又拿起药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什么灵药啊这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连忙又倒了些出来抹在腿上,熟悉的凉意席卷全身,心扑通扑通的跳,仿佛要从嗓眼冲出来。然而这次,他等了足足两刻钟,凉意早就消散殆尽,腿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元晓安抿了抿唇,敲了敲毫无知觉的小腿,自嘲的闷声笑了笑:“元晓安呐元晓安,你真是个笨蛋。”

  又搓了搓因紧张出了好多汗的手掌:“大笨蛋。”

  烛台上的蜡烛闪了闪,原本就不长的蜡烛已烧到末尾,烛光渐渐的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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