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进宝楼_第188章

冷兰Ctrl+D 收藏本站

  赵云剑恨不得咬掉舌头,他这个情人,不仅是好花有刺,而且能变猛虎。

  任情儿一笑之后,却锁起了眉头。“云剑,你不必...”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回过师叔,待为师傅师妹下了葬,寻出凶手,为他们报了仇,我们便离开河间府。”

  任情儿注视着那双眼睛,心底涌起酸楚的温暖,斜阳照在赵云剑的肩头,那身影看上去颇为可靠。他道,“赵云剑,你放着河间府的大弟子不做,却要与我漂泊什么江湖?我任情儿别的本事没有,闯祸的本事可大得很。”

  “情儿,我...”

  任情儿秀眉微挑,“你既然自己犯了浑,我任情儿对送上门的冤大头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这赵大侠就给我当个看家的护院吧。大爷每日倦了乏了,想要什么花样,你可不许给我说半个不字。”

  赵云剑早已笑得心里都开了花。在他耳边低语道,“行,你想怎么操都行。”

  任情儿再厚的脸皮都忍不住抖了一抖,没见过有人上赶着挨操,还这么开心的。

  赵云剑脸色便都不变,竟顺口说起了正事,“你方才去河边做什么?”

  任情儿也忍不住有几分佩服,道,“苏慕华以血养了青引在河边种下莲,那道青引是我特别制了能引唐久年的独门蛊。可我刚才去看,那莲根却干净的很。”

  “这...这是何意?”

  “唐久年的蛊已经不存在了,或者他死了,或者他已经离开了河间府百里以上。”

  “近日河间府并无人出入,就算是官府的兵马也是将这河间府给围了,在门外驻扎。难道...”

  “不错...”任情儿道,“我又去验了裴是非的尸身,他断了的半个手掌已经为剑伤得乱七八糟...但...”任情儿在日影下摊开掌心,眼中光芒很亮,用手指比划道,“雁过有声,使蛊的人常年操纵蛊虫,手上的茧与握刀握剑的不同,若我的手为极快的剑锋,从这里划开,便会破坏这处茧,而茧缘粗糙,因而带下剑穗。这裴是非十有八|九便是唐久年。”

  赵云剑脸色很难看,用手覆了他的掌,怒道,“不许用这只手比划。”

  任情儿哈地一笑,方待开口,目光落在门口。

  赵云剑露出笑容道,“陆酒冷,你们回来了。小苏他...”

  陆酒冷点头道,“劳二位挂心,我有一事要劳烦赵兄。”

  赵云剑道,“但讲无妨。”

  陆酒冷道,“麻烦赵兄为我准备一辆最快的马车,轮轴要厚,不能太颠簸。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要多铺些锦缎。再为我们置办两身成亲的礼服,一对龙凤花烛,我今夜要与小苏成亲,然后我们去苏州。”

  赵云剑见他神智仍是清醒,说话也颇有条理,但这话中之意却骇人听闻。目光落在苏慕华的身上,后者的脸色苍白得很,一双眼睛已经合起。惊道,“小苏,他莫非已经去了...我要不要找个大夫来?一叶大师听说医道颇为精通,我去寻他。”

  陆酒冷道,“我们才见过他。”

  任情儿一把拉住赵云剑道,“好,陆酒冷,我们这就去置办,你先带小苏入屋休息。”

  陆酒冷抱着苏慕华入屋,将他放在榻上。

  青年多情的眼睛紧紧合着,唇色也仅是比平日略淡些。

  陆酒冷将苏慕华的发拨于耳后,解开他身上黑色水靠的扣子,慢慢为他褪下身上的衣服。

  青色的帷帐中,青年身躯躺在锦被上。

  陆酒冷以手中锦帕一点点拭尽那赤|裸而光洁肌肤上的水痕。

  “你若醒来,见我随意解你的衣服只怕又要生气了吧。小苏,你生气也没办法,你不知道我想解你的衣服想了很久了...每天都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南北西东江楼月(三)

  3

  任情儿办事也算手脚麻利,当下自马厩中牵了匹马,出了门,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镇上,天色已经擦了黑。

  棺材店一贯不做晚上的生意,讲究的是人鬼殊途,怕撞上为自己买棺材的鬼。

  任情儿直接敲开镇上最大的一家棺材店的门。

  一把剑架在掌柜的脖颈上,“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有是有,不过...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制作不易,这伐树,制板,晒板,没有个三个月是下不来的。店中只有这么一口,已经卖出去了,是知县大人预定的,说是寿材。”

  一锭金元宝拍在案上,直接让掌柜闭了嘴。“想来大人身体康健,便是等上个三两个月也是无妨的。”

  任情儿见他上道,便道,“替我寻辆马车,送至河间府。”

  那掌柜一听说棺材是送往河间府,倒是眯了吊白眼套起了近乎,“说来这个月我已经往贵府送了四口棺材了,这是第五口了。外间传说,河间府风水太硬,莲花鬼在找替身,不知...”

  任情儿笑道,“莲花鬼么?就算是鬼,有的人也是不可招惹的。”

  河间府中,夜月照楼台。

  “不必点灯。”黄雀为暗中传来的声音一惊,手中火折子一晃熄灭了。“公子你怎么在这?”

  叶温言坐在窗边,月华却不曾落在他身上,黄雀循声望去才看见那人一身寂寞白衣。

  “你来了,便过来陪我坐坐吧。今夜可热闹得很。”

  黄雀走到他的身旁,叶温言身边的案上摆着一局残棋,他手中还拈着一颗棋子。

  “公子,你下棋为何不点灯,这如何看得清?”

  “教我下棋的人曾经教过我,持子之人,不必看清黑白,眼中只要看见胜负。”

  “听这话这人倒是个棋痴。”

  “他是我的父亲。”

  “那他?”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