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驸马倾城_第165章

素衣音尘Ctrl+D 收藏本站

  “殿下,怎么办?”有将领在背后问她。

  司马妧望着城头的剑拔弩张,目光冷冷。她忽然右手持刀,对着天空高高举起,一声清叱:“攻城!”

  几乎是在她的命令刚下的同时,三万精锐同时行动,他们推起巨大的圆木战车朝厚重的白虎城门撞去,与此同时更有无数士兵架着云梯往镐京城头而来。

  “这、这个女人疯了!她疯了!”

  从未见过大军压城是何等场面的高延,在见到大长公主竟然不管顾乐飞等人,直接下令攻城时,看着无数人如蚂蚁般黑压压碾过来,高延不由得慌了。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高延指着对面一声怒喝。

  林荃则干脆亮出腰间细长锋利的苗刀,对着高延的方向指去:“儿郎们,老匹夫想要篡权,我们不能听他的!”

  “不能听他的!”

  南衙众人齐声大喝,亦拔刀相向,眼看城头也将要上演皇城外的火并时,忽然有一队南衙人马掉头从楼梯往城楼下奔去。

  高延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快!快!拦住他们,他们要开城门!”

  随着他的一声高喝,城头上一阵混乱,火把歪倒,南北两军打起来的,互相扯着不让对方去城楼下的,数千人的内讧,简直是乱哄哄一团。

  跟着他们上来的暗卫随陈庭去了城下。唯有一小队南衙兵护卫他们。司马无易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一时有些懵逼,顾乐飞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他往北边城头狂跑,一个劲往南衙军的人群里扎。

  逆人流而行的后果就是他们很快和护卫队冲散。

  “你、你干什么,我们不该往城下跑吗?”司马无易指了指已经被众人护送着下城楼的高延。

  “你疯了不成,”顾乐飞躲避着乱糟糟的人群,气喘吁吁,他身体本来就还没好,现下的情况实在有些吃不消,他喘着气解释,“破了这道城门,还有下一道,你不跟着妧妧的军队,还要继续和高延在城头上耗不成?”

  他刚解释完,便见迎面一道刀光闪过,急急猫腰一躲,大声道:“大哥,大哥,别打,自己人,自己人!”

  “啥自己人!老子不认识你!”

  “我是顾乐飞,大长公主的驸马,南衙这边的!”

  “放你娘的屁,顾乐飞明明是个死胖子,哪里长你这样!”说着士兵又是一刀舞过。

  真是……日了狗了。

  陈庭那厮和林荃合谋着急急让妧妧攻城,也不考虑一下南衙里还有这等蠢货。

  “我、我是王爷!”司马无易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扯着一身蟒袍,在一个大头兵面前急急表明身份:“我是十二王爷,你们这边的!”

  大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觉得他比较可信,点了点头:“往那头走,别让北门的人撞见!哈哈哈!老子要迎接殿下去了!”这士兵的刀和主人一样兴奋地在二人头上险险擦过,随着无数奔跑的士兵一齐往城下下涌去。

  而白虎门外,坚定有力、富有节奏的圆木撞门声并未响多久,几米厚的镐京城门在里应外合之下如此不堪一击。

  一盏茶。

  仅一盏茶的时间,帝都第一道城防,破。

☆、第111章

  “殿下!”

  林荃领着他的亲卫队,向走上城头的司马妧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请殿下恕林荃之前不敬之罪!”

  司马妧亲手将他扶起来,淡淡笑了一下:“林将军弃暗投明,引军队入城乃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简单一句夸奖,安安林荃的心。

  当司马妧登上城头的时候,望见对面的城墙上亦是火把点点。不仅是城墙上,整座镐京城都仿佛从梦中惊醒,星星点点的烛光亮起,一队队士兵踏响整齐肃杀的步伐,却掩盖不住慌乱和躁动在暗中涌动。

  城墙上的风很大。

  “妧妧。”

  顾乐飞在叫她。

  司马妧侧头,火焰映照在她身边男人的脸上,汗珠和不知在哪里蹭到的污痕,让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显得滑稽又狼狈。

  司马妧伸出手来,抚上他的脸,用拇指揩掉他脸上的污渍。

  “可有受伤?”她低声问。可能她的用力有些重,顾乐飞的脸似乎红了起来,司马妧想缩回来,却被他的手按住不放。

  顾乐飞拿脸轻轻在她手上蹭了蹭,微笑:“无事。”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城头上站着的几千名士兵全部齐刷刷看了过来。齐熠在城下,可惜没这个眼福。

  察觉到这样不好的司马妧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心,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回来。她不去看顾乐飞失望又哀怨的目光,而是转头问站在另一边的司马无易:“皇叔可有受伤?”

  司马无易嘲笑般瞥了顾乐飞一眼,方才悠悠道:“本王爷没事,不过接下来该当如何?”

  镐京三道城墙,破了第一道,并不代表城就破了。恰恰相反,接下来会更加艰难。三万禁军中有多半原本都守在第一道城墙前,如今白虎门被南衙的人打开,北门四军立即紧急往内城撤退,并且及时关闭城门。

  这就导致南衙十六卫出了尚在皇城和巡城的少数士兵之外,几乎没有多少进入内城。也就是说,第二道城墙,不可能再如法炮制、里应外合。

  莫非只能强攻?

  可是那样,伤亡太大了。更何况攻了第二道,还有第三道啊。

  所有人都等着司马妧的下一道命令,是攻城,还是就此僵持固守,全在她一句话。

  第二道城墙与外城墙之间隔了几十丈的距离,高度差别并不大,因此司马妧无须站在城下仰望着和城头的人说话。

  她注视着对面的动静,注视着已经从慌乱中迅速恢复镇定的高延。

  然后她做了个手势,招来了传令兵。

  于是站在内城墙上刚刚喘过气的高老头,又听到了那个传令兵雄浑的嗓音。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