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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_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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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徵急了:“你先前说的话都不当真了吗?既然决定要成亲,遇到危险我们自然要共同面对才行!”

所有人都呆住了,宋之意看看容禛,又看看陆徵,忽然对旁边的聂止疏道:“我没听错吧!要不你捏我一下……嗷!你娘的下手这么狠!”

陆徵涨红了脸,却仍旧坚定地看着容禛。

容禛叹口气:“你是英国公府的三公子,你若现在回了燕京,魏王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何苦跟我一起去犯险。”

陆徵不甘示弱:“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既然当初你不曾因此疏远我,依旧对我一视同仁,现在就轮到我做出同样的选择了,你若应了,我们同生共死,你若拒绝,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自己选吧!”

容禛怔住了,他本以为陆徵还不过是个孩子,虽然他们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在容禛看来,这个孩子分明还未完全开窍。如今听到陆徵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容禛才明白,原来住在他心里的那只小松鼠早就喜欢上了他,只是他身在局中没有看分明而已。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我彼此情根深种,互诉衷肠。

容禛的心宛如在热水中化成了一团,这让他的表情都不自觉地柔和起来,无奈地摇摇头:“我还有其他选择吗?罢了,一同去吧。”

陆徵喜笑颜开,宋之意不失时机地在一旁道:“那我也……”

容禛断然拒绝:“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照我的吩咐去做。”

正在这时,聂止疏说话了:“属下遵命,只望主人以自己性命为重,属下自当等主人归来。”

宋之意恼怒地看着聂止疏,从前这大个子向来都守在容禛左右的,怎么受了一次伤就全变了,他难道看不出容禛一意孤行吗?

容禛欣慰地看着聂止疏:“这便好。”

不等宋之意再次胡搅蛮缠,容禛带着陆徵就已经先行离开了。

待到他们离开之后,宋之意才将怒火全数发泄到聂止疏身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他们两个人,陆少爷还不会功夫,万一……”

聂止疏面色不变:“主人做了决定的事情,你何时见他更改过,比起想办法去改变他的决定,倒不如先斩后奏。”

宋之意一惊:“你的意思是……”

聂止疏突然笑了笑:“我一会去追上主人,至于你,就听他的,想办法联系上苏将军吧!”

宋之意顿时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在这里逞英雄!我姓宋的莫非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聂止疏却向前走了一步,用力地抱住宋之意,宋之意顿时就傻了,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说什么都给忘了。

“我虽然总是嫌弃你,但你宋之意,从来都是我聂止疏的兄弟。只是我这条命是主人给的,我向长生天立过誓言,要用性命保护他,若是……若是我能够活着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喝酒赌钱,我陪你去看江南最美的姑娘,好不好?”

宋之意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的眼睛已经一片模糊,若非顾忌着聂止疏的伤,他这一拳就要直接打在他身上,他懂个屁啊!自己分明……分明……

聂止疏长长地出了口气,最后轻轻地拍了拍宋之意的后背,然后利落地转身上马,朝着容禛他们的方向追过去。

宋之意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发狠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对剩余的护卫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跟我走!”

第一百二十七章 负深情

就在容禛等人离开后, 叶闻观对着空荡荡的对面又倒了一杯茶, 才轻声道:“来都来了, 还藏着做什么?”

简余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沉默地走到他面前。

叶闻观笑道:“你倒是比魏王的人速度要快一些。”

“你一方面救了他们,一方面又把他们的行踪卖给魏王, 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简余问。

叶闻观用手比了一个“请”:“不如先坐下来喝一杯茶水?这茶可是陆家小少爷亲自泡的呢!”

在听到陆徵的名字后,简余的身子顿了顿,随后坐到叶闻观对面, 将茶端在手上却没有喝。

叶闻观也不在意, 只是道:“这件事情大概要从十年前说起。也不知阁下有没有时间听我说完?”

“我既然来找你,为的就是真相。”简余饮了一口茶, 才道,“叶先生, 请吧。”

叶闻观却笑道:“这茶凉了,我着人换了茶, 我们再说。”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仆人端着茶走了进来,可是从他走路的脚步声, 简余就能判断此人的功夫之高, 绝不弱于自己,他便知道,所谓换茶是假,这不过是叶闻观变相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罢了,他收敛了心中的杀意, 重新看向叶闻观。

叶闻观自然看懂了他的妥协,事实上他也并不打算与简余为敌,如今这样刚好。

“若我没有记错,十年前,阁下的母亲刚好过世?”

简余面色一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想来阁下也知道了,令堂是自杀的,对吗?”

简余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刀柄的手紧了紧,一旁倒完茶却没有离开的仆人眼神一动,向前踏了一步,刚好挡住简余看向叶闻观的视线。

叶闻观却摇摇手:“无妨,你先退下。”

那仆人行了一礼,却只是站在了叶闻观的身后,叶闻观也不在意,想来此人正是他的心腹手下。

简余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底涌乱的情绪收拾好,重新看向叶闻观:“叶先生有话就直说吧。”

叶闻观轻轻笑出声:“阁下不必紧张,令堂之死与在下没有关系,事实上,十年前,令堂正是得知了一个真相,才在绝望之下自杀的。”

“你知道?”简余身体紧绷,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怀疑过母亲的死亡,他一直以为母亲是不堪忍受现在的生活,才绝望自杀的,可听到叶闻观这么说,却是另有内情。

“令堂当初与魏王定亲,也算是郎才女貌,在燕京也是一段佳话,可惜后来魏王叛乱,这才连累令堂,此事无论何人看来,也不过感慨一声令堂命苦罢了,只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叶闻观放下茶杯,身子微微朝前倾,“阁下既然找到了在下,定然是已经见到虞老先生了吧?”

简余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既然见了他,阁下想来也就知道,当初魏王未必没有机会去救令堂,只是在他心中,复仇和江山远远要比令堂重要很多,也比阁下重要很多。”叶闻观声音温和,吐出的话语却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

这些事情简余在见到虞恪之后就有过猜测,只是不敢深想,如今被叶闻观直白地说了出来,却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他看着叶闻观,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冷静:“所以呢,叶先生想说什么?”

叶闻观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十年之前,我刚刚修习无为道,曾在燕京待过一段时间,只是当时我年少气盛,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私下报复,所幸为令堂所救,当时我曾替她测算了一卦,如果换了今日的我,是不会将这个卦象告诉她的,只是当时我并未多想,就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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