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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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真逼得七哥你不得不临阵换将,平南王和北狄人真是做梦都得笑醒了!

幕僚们已经提醒他留心身边几位战功不凡的爱将,这几人年纪最大的不过三十多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皆然。

除了朝中确有人嫉妒之外,还有平南王这类存着“除掉大齐青年才俊,多多益善”心思的逆贼,也在施展手段。

亲弟弟这次直接挑明……背后不知是有庆王授意,抑或是父皇也让他牢牢护住那几个好苗子。

赵之桢就回了两个字:“多谢。”

他刚和弟弟告别,从西六宫这边出来,又遇见了贵妃亲生的六公主……

赵之桢揉了揉眉心,“怎么还让你特地出来传信?”

六公主笑道:“我怎么就不能为妃母跑腿儿了?”

赵之桢只得乖乖跟着妹妹再回贵妃的承乾宫。

贵妃盈盈笑道:“都说明白了?”

他跟十二弟走一路聊一路,妃母如何一无所知?怕是连他们兄弟“聊天”的内容都能猜个*不离十。

赵之桢自小便亲眼亲耳看见听见父皇与妃母谈论政事,对他妃母的本事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十二弟让我小心,”赵之桢直截了当,“护住身边人。”

“费家不掌兵,横竖手段也就这些了。”贵妃应道,“若不是……”中间隔着个太子,处置起来何须圣上忧心?“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多爱惜名声。你出手前须得仔细探听,拿不准的事儿就去找你庆王叔,记得……干净利落。御史那边,我让娘家哥哥也再用心照看一下。”

只要别跟太子直接杠上,连你父皇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赵之桢准确地听出了妃母的弦外之音,“儿子记得了。”

贵妃想了想又道:“前些日子,我娘家嫂子进宫,倒是‘忽然’问起了晗儿。”贵妃之兄李维的长孙女只比赵晗小一岁,“你觉得如何?”

看在贵妃的面子上,赵之桢都不能不应,何况李维的这个孙女素有才名,怎么看都是晗儿良配。

今日进宫一遭,替柳桓回绝了桩婚事,又为儿子定了桩婚事,赵之桢自觉功德圆满,再加上妃母乃至父皇都默许他对费家“好生出口恶气”,他回到府中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他先在书房里召集军师幕僚,打算赶在年底之前先让吴家安生下来,出了正月再回北方大营,便是打痛费家的时候。

到了该用饭的时候,正好议得差不多,赵之桢也没留饭,而是换了衣裳便往元春的院子跑。

一进房门,他便闻到了股香浓之气,再往里走,一看这屋里的阵仗,再看桌上架好的大锅子,他便问道,“又叫上晗儿和暄儿一起用饭?”

元春连忙道:“哎呀,王爷……”赶紧让人先把健儿弄去暖阁,“我可得跟您先告个状!大姑娘时常出门……能不能改成让他们在咱们王府里见面啊?”

赵之桢也惊讶道:“怎么说?”

元春解释道:“这还是大爷跟我说的。”只要涉及大爷和大姑娘,王妃坚决不沾手,元春也是无奈地继续照看大姑娘,“大爷……他自己说的,‘偷听’过妹妹与石家公子闲聊,便说不妨让他们以后多见见。大姑娘如今也实在是懂事又会体谅人。大爷怕您听了生气,这不托我跟您‘告状’了?”

赵之桢笑道:“这算什么‘告状’?”

“告知其行状嘛,”元春越发实诚,“大爷这样一说,我倒好奇石家公子究竟有什么本事,折服了咱们大姑娘不说,还让大爷都替他说话。”

“还真是。”赵之桢道,“等我休沐便叫那石家小子过来,咱们一起听听他是不是真的舌灿莲花。”

当晚,安歇之前赵之桢便收到了回信儿,因为实在太有趣,他还念给了身畔的元春听:淑妃幼弟酒后回府时,不小心跌进了路边的水沟,摔断了一条腿;而与他同行的还有个费家人,他虽然够机灵躲得稍远,却还是让酒后恼羞成怒的淑妃亲弟“捎”了一胳膊,直接破相。

元春听了也忍俊不禁,“您这收拾……也忒不拘一格了。”

“我那些亲兵年纪小,鬼点子也不少。再说,若是让这二位丢官降职,勒令闭门思过,未免太着相。总之先让他们丢人且不能出门,也就够了。”

这二人终归不是罪魁祸首,受点皮肉苦,赵之桢让属下出出气也就罢了。其实他最想带兵团团围住平南王府……可惜现在做不到啊。

不过赵之桢没想赶尽杀绝,但平南王可没这么“心慈手软”:从京中内城的费府搬出,到京郊的庄子居住的费大公子乘坐的马车半路倾覆……还好他命大,身上多处骨折,可终究性命无碍。

这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受刺激,醒来便一口咬定平南王要杀他灭口。

一直在跟父皇赌气的太子终于在“自己人”的通风报信下,知道他向来信任的费家其实与平南王早就勾勾搭搭了……

而这位“自己人”正是贾珍安排过去的。

☆、第75章

自家人什么样子,元春看了两辈子,也差不多摸全了路数。

就说珍大哥哥说话或许会比较委婉,但行事还是带着几分武将的直爽:为了回敬费家,抓住把柄立即告状,居然都不担心太子捎带着把他也记恨上。

为了放倒仇敌,自己也不惜摔个跟头……元春对此很是哭笑不得。

王爷如今不仅肯跟她说公事,甚至在淑妃娘娘那儿“一波三折”的经历都能一一道来,元春在听说珍大哥哥如何报复费家之后,也想跟王爷说道说道。

此时二人正并排靠在引枕上,赵之桢端着本兵书,隔上好一会儿才翻上一页。

王爷这是心不在焉,但其实又算是好说话的时候,元春轻推了下王爷的胳膊,“您大晚上的还看书,仔细伤眼。”

赵之桢应道:“我就没看书。长夜漫漫,正好咱们说说话?”

元春道:“我心里有些没底。”

“出了正月就有结果,反正都丁忧在家了,还怕些什么。”

王爷理解成了她担心娘家声誉,元春也不好辩解,“而后等风声过了,花点银子,接着做官吧。又不是十恶不赦,哪里就至于身败名裂。”

横竖没外人,赵之桢也来了句公道话,“他不该让人抓住把柄。连带着荣府也丢了回人。”

元春长叹一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父不慈,这“子孝”也就打了折扣了。这话不好直说,但大家心如明镜:先帝驾崩的时候,圣上的哀伤能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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