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红楼之珠玉_第164章

M的马甲君Ctrl+D 收藏本站

  执扇急道:“可是少爷……”

  煦玉道:“不必说了,我自知晓,你们都下去。”

  随后煦玉则入了卧雪听松室,令丫鬟伺候着歇下。

  却说不日后便是陈夫人的生辰,此番黛玉倒也精心打扮了,然因了之前被告知此乃欲与自己结亲之家,心下难免害臊。亦不肯独自前往,闻知孙家亦邀请了芷烟,便先行前往侯府,与芷烟一道前往。

  此番前往,与了上回黛玉于自家府中招待孙家母女之时是大为不同。念及孙家正是为考察自己,遂心下不免添了许多局促。待随芷烟乘车到达尚书府,孙玉淑亦回了娘家,于二门处迎接她二人,随后又亲自引着进入内堂见了陈夫人。期间,黛玉一直低眉顺目,不肯多说一句,不肯多踏一步,竟较了她头回踏入荣府之时还要小心谨慎。此番陈夫人见罢,只觉黛玉倒也仍如上回见到那般清丽婉妍,只多了几许羞怯。

  之后又有孙家府里的亲戚至交的女眷前来,陈夫人倒也需得一一招呼了,孙玉淑见黛玉芷烟二人坐于这处是百无聊赖,遂招呼她二人一道往府内花园游逛去了。此番孙玉淑行于中间,左边挽着黛玉,右边挽着芷烟,好一行光彩照人的仙姑美娈。在花园中逛了一阵,黛玉只觉这孙家花园收拾打理得倒也精致,可谓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较了自家府里的花园,是多了富丽锦绣而少了高妙超逸。待逛过了园中大半景致,孙玉淑又领着二人登上府中最高的楼阁,此楼名玲珑阁,共五层,顶楼供奉赐书,遂孙玉淑方领着芷烟黛玉登上四楼休憩。这四楼已能俯瞰全府之景,黛玉头回来此,便止不住好奇,临窗眺望一回。

  可知这玲珑阁亦是建成六面,而五面开窗。此番黛玉与芷烟正分别立于不同的窗前,黛玉正巧面对孙家府邸的外间,不提防彼时孙念祖正从外间书房中出来,眼光不经意间掠过自家的玲珑阁,只见那四楼的窗前正伫立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生得是清丽绝尘,令人见之忘俗;怯弱而不失娇俏,清癯又不减灵动。那等风流婀娜的气质,当真酷肖那京师第一的林大才子。孙念祖一见之下便知此人正是林煦玉的妹妹林黛玉,与自家联络有亲;加之亦晓今日乃是太太生辰,府中宴请亲友,宾客中亦有林家女眷,方更为确信。却说那孙念祖亦是自小秉承祖训,所谓窈窕淑女,自是君子好逑。见罢黛玉那宛如出尘谪仙之致,不禁酥倒在此,仿佛陷入魔障一般,始知当日父亲对自己所言这林姑娘品貌,当真非虚。

  而黛玉见那外间有一青年男子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这方,亦是大感意外,忙不迭将身子闪进了墙边。又见那男子还呆立在那处,只觉该人好生无礼,便开口询问一旁的孙玉淑道:“孙姐姐,那男子是何人?”

  孙玉淑闻言方探头往那外间望了一眼,见罢孙念祖,笑了,指着那外间对黛玉说道:“那正是我兄弟膺泰,怎的他竟看见了妹妹?可知此事当真天意也。”

  黛玉听罢恍悟,原来那便是孙家少爷,之前心底生出的几许怒气倒转为了羞怯,只道是自己这般被那孙少爷看了去,当真臊煞人也。然又念及该人许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便又按捺不下好奇,不动声色地将身子靠向窗边,偷偷拿眼光往那外面瞅了一眼。见那孙少爷见自己姐姐瞧了他,方回过神来,亦是臊个不住,方转身往廊下去了。

  这边黛玉见状,便又觉好笑,见那孙少爷生得虽非如自家长兄那般琼枝玉立,又非表兄那般骨秀神清,亦非如宝玉那般面粉唇朱,然亦是端庄齐整,落落谦和,倒觉心底暗生一片美意。

  之后孙家内堂如何大摆筵席,席上多少海错山珍自是不消赘述,只道是这陈夫人在招待众客之余,又抽空专程应酬一回黛玉,只见黛玉与那日在林府相比,少了言语,多了羞怯,倒透出几分小女儿的可人来,将陈夫人的爱女之心勾出不少。陈夫人见黛玉举止稳重得体,期间询问些许林府内务诸事,黛玉虽言语不多,倒也句句在理。此番陈夫人着实挑不出甚缺点,心下已然允了这桩亲事,只待择日再将媒人唤来,正式提亲。

  而当日夜里,待众亲眷皆离府之后,孙念祖入内向陈夫人请安,彼时孙玉淑亦在陈夫人处,见罢自家兄弟,方念起日间之事,遂开口打趣道:“祖儿,今日得见林姑娘一眼,竟呆立那处,可是入了迷了?”

  念祖闻言臊得满面通红,忙不迭支吾道:“不、不曾。”

  一旁陈夫人听罢便问何事,玉淑将日间之事简述一回,随即又问念祖道:“如此,兄弟可觉那林姑娘如何?可还满意?”

  念祖倒也如实答句:“此女当真名不虚传。”

  玉淑则道:“可知你那般盯着人姑娘家的,指不定人家便恼了。”

  念祖闻言急道:“我当时只未料到她是那般貌美之人,倒也未曾虑及他事,当真失礼了。姐姐若是日后得见林姑娘,且替我分辩几句。”

  玉淑听罢不禁掩嘴窃笑,对曰:“想必不久后她便入咱家之门,这道歉的话,还是你自己对她讲罢。”

  念祖闻言更是臊个不住,然心下却暗自期盼。

  ?

☆、第七十九回 各人缘法黛玉出嫁(五)

?  这边孙家倒也打定了主意,陈夫人将生辰这日之事告知孙家鼐,道是自己对了这桩亲事未有异议,可就此将媒人唤来,令其正式往了林府上门提亲,这孙家鼐自是应下。

  只不料此事不久后,忽闻宫中一位太妃身体欠安,景治帝下令嫔妃减膳谢妆,又命各诰命夫人轮班入宫侍奉。彼时荣府贾母携了邢王二夫人并了尤氏许氏婆媳一并入宫,正逢陈夫人亦同班入职。众诰命见罢,皆招呼应酬一番。

  贾母见罢这陈夫人,知晓此人正是孙家太太,而孙家欲与林家联姻之事,这陈夫人定然心知肚明。遂便以黛玉祖母之资向这陈夫人谈起黛玉之事,这陈夫人念及黛玉正是这荣府老太君的外孙女儿,遂于贾母跟前将黛玉很是夸赞了一回,又道是林府老爷太太早离,黛玉乃是荣府老太君一手栽培,据闻老太君膝下养有多名姑娘,皆是千娇百媚,胜过别家的姑娘许多,可知老太君教养儿女的手段过人。

  贾母闻言先是自谦几句:“这些不过是那外人混传的话,令人端的好没意思……”随后状似不经意地转而说道,“若说其他姊妹,倒皆是府里的,我养在身边,倒也图个热闹;只这黛丫头又与别个不同,虽只是我外孙女儿,到底她爹娘去的早,她哥哥玉小子与了我府里珠小子是最要好不过的了,也是多年的情分;兼了我早些年已写信告知她父亲,将他家黛丫头许与我府上宝玉啦,我又何尝能不顾惜着她些?……”

  这陈夫人乍闻此言,心下大感意外,然面上却并未表露丝毫,忙不迭不动声色地问了句:“哎呀,我们姑娘与了林姑娘素昔倒有所来往,有这等喜事,我们怎的未曾听过?”

  贾母则道:“这不因了黛丫头年纪尚小,她哥哥欲留她几年,不愿她这般早地嫁了……”

  陈夫人听罢,便也沉默不言,倒也听信了这话,心下着实恼怒。只道是这林家既与荣府联络定亲,为何不在当初李文俊上门询问之时便将此事说个明白,而刻意隐瞒不报,放了长线,吊着两头?如此一来,陈夫人心下是愈想愈气,虽彼时不便表露,待回了府里,便忙不迭命丫鬟将老爷请了进来,开口便没好气地抱怨道:“这林家当真不可理喻,我们好心与他家联姻,聘他家姑娘与我儿做奶奶,怎的竟瞒着我们又与他人联了亲?”

  孙家鼐闻言亦是大感意外,忙不迭询问夫人此乃何故,陈夫人遂将进宫遇见贾母之后的诸事说了一遍。陈夫人对了贾母之言是毫无怀疑,然孙家鼐闻罢此言却是半信半疑,尚且并未全信,只道是煦玉为人一向正直守信、光明磊落,定不屑于人背后玩弄这等阴暗的手段。随后便忙唤了媒人前来,却说事有不巧,那最早被孙家鼐请来做媒人的礼部侍郎李文俊近日因公外任,不在京中。遂孙家鼐只得命家人另请了官媒来,这官媒姓王,人唤王媒婆。这王媒婆进了府后,自是前往夫人跟前听差。陈夫人是认定了此事乃林家之过,心下正恼着,遂对这王媒婆吩咐之时,语气中便颇有苛责埋怨之意。那媒婆察言观色,知晓夫人心下颇多怨念,遂潜意识里亦是相信此乃林家之过。

  随后这王媒婆领命前往林府询问此事,待家人将其领入煦玉书房。一路上,那媒婆只管着打量林府之景,只觉气象不如那孙府气派,何况如了媒婆这等势利之人,哪懂雅致,是惟瞧富贵的,遂心下便未有多少敬畏之心。待那媒婆见罢煦玉,行礼毕,见煦玉生得年轻,不及尚书大人年高权重,遂心下权衡对比一回,言语中便失了询问商讨之意,兀自带着几许轻忽质问的口气,将陈夫人之言向煦玉转达了,只道是尚书府诚心与林府联姻,何以林府竟背弃盟约,不将林姑娘已许了他人之事告知于尚书府。

  煦玉闻罢那媒婆之言,先是一阵意外疑惑,随后又觉察那媒婆话中暗示林府与孙家攀亲是贪慕尚书府权势之故,方才故意欺瞒,吊着两头。而煦玉性子如何是那能受人半点冤枉委屈的?顿时大怒,登地立起身来,将手中撰扇亦猛摔在地。对那媒婆斥道:“岂有此理!你家主子不知从何处听来这等胡言乱语,便遣了尔等前来我跟前说长道短、大放厥词!可知彼时乃是他府上遣了人来欲结这门亲事,如今却一味听信混言,来此质问我背弃盟约,欺人太甚!”一面说着,一面又气得一阵阵猛咳,“这亲事是我府高攀了不成?如此我等亦不敢累他委曲求全!……”随后竟越说越气,直唤人前来,欲将那王媒婆赶出府去。

  正值此时,应麟则谨并了杜世铭三人亟亟地步入书房,将家人拦下,又忙不迭打那圆场。却说今日恰逢应麟则谨从趣园归来,彼时王媒婆来访之时,煦玉正于听雨轩中与了应麟等人品茗闲谈。闻罢媒婆来访,知晓是孙家遣来说亲的,便只身往了外间书房中面见。而执扇等人跟随前往伺候,期间闻罢那媒婆之言,又见煦玉面色铁青,执扇知晓自家少爷是恼了,需得寻人来劝。自己是不能的,首先忆起之人便是贾珠,然贾珠今日正于兵部当值,又禁不住埋怨一回这挑什么日子上门不可,非选了这大爷不在之日,这回少爷恼了亦无人劝解;随后又忆起应麟则谨正在府中,遂忙不迭对一旁的咏赋使了个眼色,令其将应麟则谨等人唤来。

  咏赋亟亟地去了,将那媒婆之事简要说了,领着三人赶至书房。书房里煦玉还在唤人撵那媒婆,执扇则对众家人挤眉弄眼、指手画脚地暗示他们莫要从命,一面替煦玉拍着后背劝道:“少爷且千万保重身子,莫要将自己气病了,心里有气便打扇儿罢……”

  待应麟等人赶到,则谨做主令众家人皆退下,又从旁劝解煦玉一阵。应麟忙不迭取了自己的名帖交与那媒婆好言好语说道:“此番烦请妈妈往了尚书大人跟前代为解释一番,府里姑娘从未字人,亦未与他人许过婚姻。想是有那专司造谣生事的小人在大人夫人跟前搬弄是非,请大人夫人勿要听信谗言,失了两家的交情……敢问大人是于何人处闻见那等谗言,我等愿与之对峙……”说罢又替煦玉遮掩了一回道,“方才少爷亦是因了闻知府里被小人构陷,恐府里姑娘名誉受损,而心下着急,情急之下难免出言无状,还请妈妈担待一回……”

  那王媒婆之前亦为煦玉气势骇得半死,未曾料想煦玉竟不顾自己是尚书府遣来的,丝毫不留自己颜面,亦是深悔自己无礼莽撞了,遂亦是忙不迭向煦玉赔礼,随后方收了应麟名帖,答应回去尚书府代为辩解一番。

  却说自古媒人误事误人者不少,若非见钱眼开,在男女之家百般虚夸,强拉硬扯;便是别有用心,于彼此跟前拿话挑唆,致使双方交恶。此番那王媒婆受了煦玉责难,失了老脸讨了没趣,心下亦很是不甘。这边往尚书府复命之时,心中便没好气。待入了里间面见孙氏夫妇,那媒婆行礼毕,虽将应麟的名帖交与了孙家鼐,却只将应麟之言三言两语地一带而过,着重说了煦玉之言。只不说此乃孙家误信谗言,冤枉了林府;只将煦玉的愤懑之言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道是这林大人架子很大,自持被人诬陷,责怪孙家误信谗言,是孙家冤枉了他,还偏遣人来怪罪他。又道林大人心下对了与尚书府联姻是不情不愿,只觉倒是孙家怠慢了他家。

  那孙氏夫妇二人闻罢这话如何受得,登时便大怒,皆怨煦玉不知好歹。陈夫人道:“我们好心好意请李大人前往说亲,这林少爷如今竟是这样态度。老爷,林少爷既如此说,我们又何必趋奉招陪了他!……”

  孙家鼐亦是气之不过,随即令家人给了那媒婆几两银子,将那媒婆打发了。亦欲给煦玉几分颜色瞧瞧,不打算再遣人联络此事,就此将这桩亲事撂下。

  林府里,应麟等人皆围着煦玉从旁解劝,劝其莫要与孙家斗气;执扇亦暗地里遣了家人前往兵部,候着贾珠下了衙门,便将此事告知他。

  另一边,却说那孙念祖自那日碰巧见了黛玉一面,便也一见生情,一目难忘了,心下殷切盼望着这桩亲事能成。闻知老爷遣了媒人前往林府问话,此番媒人回来复命,便忙不迭遣了小子前往二门处寻了陈夫人的丫鬟打听,不料却闻那小子回来报曰方才媒婆回来,老爷太太不知为何大发脾气,这亲事怕是成不了了。念祖闻罢这话,登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被怔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呆愣片晌方才回过神来问道:“乐儿有说,此事何以中途生变?”那小子道:“乐儿说好像是因了那林姑娘已经许了别家了,所以老爷太太知道后大怒,道是林家背信弃义……”念祖听罢这话,惟在意那前一句道是黛玉已许了人了,至于别的倒也一句未听进心里。那念祖随即只觉疑惑,只道是若林家早已与别家联络了亲事,何以又与自家往来?随后转念一想,不论出于何种因由,总归这桩亲事是告了吹,念祖思及于此,不禁悲从中来,只道是那般可人的女子,与了自己竟是有缘无分,之前见了黛玉一面,只道是若能得娶该女子,真乃人生至乐之事了。不料不过数日,此事便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好不令人痛煞悲煞!这般寻思一回,竟是九转回肠、痛彻心扉。

  不料当日夜里,孙念祖竟忽地添了许多病症,终日卧病在床,心悸多梦,梦中亦连声呼唤“林姑娘”不迭。陈夫人见状心急如焚,请了太医并各路大夫前来诊视,却皆不见成效。却说这孙念祖所患之疾乃是心病,心病却需心药医,岂是那草根树皮之类的煎来吃了便好了的?

  ?

☆、第七十九回 各人缘法黛玉出嫁(六)

?  却说当日待贾珠闻知此事后,心下着实纳闷,只道是这孙家之前对了这桩亲事尚还满怀期许,既遣了礼部侍郎李文俊充作媒人,又请黛玉前往府里作客,何以竟忽地态度大变,传出黛玉已许了他人的谣言?贾珠径自寻思一阵,登时忆起贾母曾对自己所言,欲将林家与自家联络结亲之事告知孙家,遂隐隐怀疑此事莫非是贾母从中作梗?贾珠随即私下寻了鸳鸯,询问贾母这些时日做了何事。待闻罢鸳鸯道贾母曾携了府里与那边府里几位太太一道进宫之时,方拍了额头恍悟道“我怎的竟将此事忘却了”,定是那时遇见了陈夫人,在陈夫人跟前放出了林家与自家有亲的谣言,心下叹了回气,只道是贾母为了撮合宝黛二人,亦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贾母到底是自己祖母,她欲撮合宝黛二人;偏偏煦玉又断然不肯应允这桩亲事,如今倒累及自己夹在他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念及于此,贾珠叹了回气,随后又吩咐鸳鸯千万莫将此事对他人提起,心下庆幸煦玉不知此事,否则便是对着外祖母,煦玉面上怕也未尝有那好脸色。转念一想,如今谁说了这无中生有的话已无关紧要,重要之事便是如何澄清谣言,将此事挽回。且此番当需速战速决,贾母有了这一手,亦恐她再生别事。

  只如今煦玉尚在气头上,是丝毫不肯服软的。而贾珠作为林府亲戚,亦非媒人,自不可于明面上插手此事。彼时两家关于亲事的往来联络,皆靠媒人;遂此番若欲挽回亲事,亦惟靠最初前来代孙府提亲的李文俊。只如今李文俊派了外差,不在京里,亦不知将何时归来,只得另寻他法。正束手无策之际,便闻知孙念祖卧病在床之事。贾珠只道是此番倒是机会,总需有人出面前往孙家打破僵局方是,煦玉兀自不肯解气,只道是错在孙家误信谗言,指望煦玉是不能的,贾珠少不得自己前往。然自己与了孙家素昔并无交情,倒是孝华因从前曾任职礼部,与孙家有几分交情,遂贾珠便跟随孝华一道前往孙府,以探病之名,趁机解除误会。与此同时,执扇亦是私下里将煦玉咯血之事告知贾珠,贾珠闻言忧心非常,强令煦玉向吏部告假,请太医前来诊治,又请应麟则谨暂居林府,监督煦玉将养。煦玉倒也浑不在意,一面搂着贾珠一面打趣道:“若珠儿能自此守在为兄身畔,为兄即可恢复如初……”

  之后,贾珠自是与孝华约好,择日一道前往尚书府,以探望孙念祖为名。此番陈夫人正领着家中一干姬妾媳妇围在榻前淌眼抹泪,闻罢孝华贾珠来访,方才领着众人避开。跟随家中小子入内,贾珠只见此番那念祖病得是神思恍惚,那领路的家人凑上前去呼唤“少爷,侯大人、贾大人前来探望少爷”,孙念祖亦是听而不闻,嘴里尚且断断续续地念叨一阵,周遭之人尚未听清,惟一旁贾珠听得明白,那孙念祖口中分明唤的是“林姑娘”,贾珠见状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却着实惊奇,道是不料这孙大少爷亦是入了这情痴魔障?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