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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_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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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湛不肯罢休道,“我非得去封信不可,父王这样忒不仗义了。”

  明湛憋屈的回去写信,于信中多有抱怨。

  信如下:

  变心的父王:

  见信如面。

  我并不想写这封信,但是由于我的心灵受到了来自亲生父亲的巨大伤害,以至于数日不得痊愈。从而致使我,不得不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写下了这封满含血泪的信件。

  (凤景南几乎想死了,这都啥跟啥啊,他都不知道哪儿伤害着明湛了,就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信。神经。)

  我对于父王的深情厚谊,我已经不想再提了,相信父王自有感触。我在帝都曾搞过一份试卷调查,这世上谁是最幸福的父亲呢?答案非父王莫属。原因就在于您有一个像我这样才貌双全体贴知心的好儿子。

  (凤景南都想替明湛脸红一下,太丢脸了,竟然还搞这种丢人现眼的调查,祖宗的脸都给这小子丢尽了!)

  当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向来低调收敛,也就不再多说。虽然如今你我父子相隔万水千山,但是于精神上,我没有一日忘记过您;于政务上,与云贵有关的消息,我一准儿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是把父王当做最为亲近的人来看待的,毕竟在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我也只有父王您一个父亲。我对父亲如何,父亲亦当对我如何?但是,如今看来,我大公无私的情感,并不为父王所珍视。

  (看到这儿,凤景南还没看出明湛啰里巴嗦的要说什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对于出使藏地一事,父王另派使臣与藏人达成私密条件,完全不顾我的感情。此事,令我非常伤心。

  当初,父王一意要我与藏王联姻。如今,青鸾公主尚在,父王又要转而支持仁明亲王的统治,父王将我与青鸾公主的联姻置于何地?

  或许,父王另有盘算,但是,这些事情毕竟关乎于我,难道父王不应该来信与我说一声吗?还是父王以为我做了皇帝,就会对镇南王府不利呢?

  若是父王有此想法,就真是度我之腹了。

  (还拐着弯儿的骂凤景南是小人,凤景南直接呸了一声还击。)

  为此,我伤痛欲绝,三日无心饮食,消瘦如同黄花,且身体不支之下,小病一场。

  父王将我一颗火热的心脏伤害的支离破碎,我认为,父王应该为我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伤害做出解释。否则,此事将对我与父王深厚的父子之情产生不可忽略的影响。

  盼回信。

  落款:病如黄花的明湛。

  对于明湛将自己不要脸的比喻成黄花儿的事,凤景南真想出去吐一吐。没脸没皮的东西。

  不过,明湛鲜少有写这样的信,凤景南对于明湛的脾气早有领教,这小子虽然可恨,但是如今真让明湛产生误会,这也不好。

  凤景南为了维系自己与明湛深厚的父子之情,只得提笔做出解释。

  本来这事儿就够憋屈,他一个做老子的,竟然还要跟儿子低头。偏偏还有凤景乾在一边儿煽风点火儿,“像明湛这样仁厚的孩子,哪里找去?你不要不惜福啊,有什么事说一声,明湛又不会怎么着。”

  旁边儿摆这么一大奸细,凤景南忽然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向明湛做出任何解释说明。

  于是,凤景南写下一封极短的信。

  这封信的内容,还真是不怎么光彩。

 

  114、更新 ...

  凤景南给明湛回了一封信,虽然凤景南自认为文武双全,但是这封信,由于始终有人在旁捣乱挑刺,闹的凤景南几经删减,方遥寄帝都。

  明湛正在与善仁侯下棋,何玉捧着一件密匣过来,俯身奉至御前。

  善仁侯见多识广,自然认得镇南王府专用密匣,起身便想回避,明湛摆摆手笑,“无妨,堂伯坐吧。是父王给朕来的信。”

  骗过漆封,明湛撕开阅过,笑一笑,将信拢在袖子里,低头又沉浸在棋盘中,问,“下到哪儿了?该朕搁子的吧?”

  “是。”明明轮到人家善仁侯行棋了,明湛这样问,善仁侯自然从善如流的应了。

  明湛摩挲着白子,皱了半日的眉毛,才慎重的撂下一子。

  人家下围棋,向来是中食二指夹子,端的是风流潇洒。明湛于围棋并没有什么造诣,他是母指食指捏着放,土气的很。这年头儿也没什么休闲活动,围棋啥的,他学过些皮毛,背过些棋谱,就是如今不大记得而已。

  明湛认真的放了子,随口炫耀自己的战绩,“说起围棋,我还赢过父王呢。现在不行了,事务烦多,也没什么时间往这上面钻研。”

  就您这棋力还赢过镇南王呢。你们父子得是何等的臭棋篓子啊!善仁侯哪个胆子敢赢明湛,可是若是想输给明湛,那比赢他要难多了,还真是需要一点儿技术难度。善仁侯忍着吐血下臭棋,心里吐槽,嘴上还得恭维明湛,“陛下于棋道颇有天分。”

  明湛哈哈直笑,并不肯信,对善仁侯道,“堂伯在奉承朕了,父皇说我父王是臭棋篓子,我与父王比稍微不那么臭而已,所以才能赢了父王。”

  “我与父皇下棋,就少有赢过。”除非把凤景乾折磨的受不住,随便输明湛几盘儿。当然,以明湛的水准,他也看不出人家是故意输还是什么的,反正他赢了就很开心。

  下着下着,明湛又赢善仁侯一盘儿,赢了还不算,还喜欢瞎指点善仁侯,譬如,“堂伯,你看,我这里明明快围起来了,你怎么还往这里头落子呢。唉哟,太笨了。唉哟,还有这里啊,你看,我这是使的计策啦,你怎么不看就跳坑里啦,堂伯,你要多想一下啦。”

  善仁侯和颜悦色道,“陛下深思熟虑,非常人也。臣竟一时没有看出来,如今听陛下讲解,小臣方明了一二。”

  “没事没事,我刚学棋时也不大懂,那会儿还是……”明湛想了想,拈着一粒棋子搔头,一面说道,“还是承恩公教我下棋的呢。承恩公的棋就非常不错,直到我连赢承恩公三局,才算出师呢。堂伯,你要多想一想啦,也不要总是输,这样子以后下棋哪里还会有信心呢。”

  “是,皇上说的对。”善仁侯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多掉一把。

  明湛这回还大方了,“堂伯你执黑吧,朕让你三子。”

  善仁侯只得继续忍着吐血陪明湛下棋。

  这一日,阮鸿飞出去有事,明湛中午留善仁侯用过午膳,接着下了两个时辰的棋方罢。善仁侯回到家里,累的手指头儿都不想抬一根了。

  善仁侯夫人大惊,以为丈夫在宫里受到什么委屈虐待,眼泪含在眼眶里转啊转的,“侯爷,这是怎么了?”

  善仁侯连摆手的力气都没了,他完全是身心俱疲,闭着眼睛哼哼,“无事,伴驾而已。”

  怎么伴驾伴成这副模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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