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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魂了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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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

  小太子扭回头,似已经识破对方阴谋诡异一般,哼了一声:“我才不上当呢,长的那么高,父皇就不会抱我啦,你,你用心真的好险恶!”

  楚岳笑容不断:“哎呀,被识破了,皇兄,太子殿下现在开始明察秋毫了,微臣惶恐。”

  楚枭都想扶额长叹了,他给楚岳扔去一个眼色,楚岳心思活络的要从楚枭怀里接过太子,太子死活不肯撒手,修理的干净莹白的手指甲在楚枭的盔甲上又抠又抓,楚枭是的确抱不住了,将儿子塞到楚岳怀里。

  “没大没小的两个,给朕滚回去换衣服,待会晚宴好好准备。”

  今日全城齐欢,宫中更加是灯火通明,熠熠生辉,空中不断绽放的烟火将夜晚燃似白昼,宫中四处扎起二十余丈高的灯树,并点起数万盏灯,火树银花,不夜之城。

  百姓高兴,众臣高兴,楚枭也有了喝酒的借口,于是顺应民心的大喝特喝,大干特干。

  楚岳在这种场合没法阻止他,干着急了一会,但见楚枭是难得开怀舒心,也只好由他去了。

  夜深后,楚岳稳稳的扶着楚枭往寝宫走,太监宫女们远远的跟在后头,楚岳基本上是没喝几杯,步伐稳健,不像楚枭,走路都带飘得,楚枭人是软了,但脑子还没浆糊,他侧头看楚岳的侧颜,宫灯的柔光落在青年脸上,更显得楚岳眉目如画,长眉修目。

  真是英俊的找不出一点瑕疵。

  到了寝宫之后,楚岳又服侍楚枭换了衣衫,拧热帕子给楚枭洗脸,楚枭盘腿坐在龙床上,打了几个酒嗝,默默看楚岳忙活,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守礼守节的好青年,当儿子,是孝子;当臣子,是忠臣;当情人,就规矩的成了不出阁的大闺女。

  有些事你不做我不做,拖着拖着就会黄了。

  所以酒真是个好东西啊,能壮胆,能鼓气,死囚临刑前要喝,上阵杀敌也要喝,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更是成事的大功臣啊。

  要他在清醒的时候说这话干这事,他就是脸皮再厚比城墙,也是说不出的。

  楚岳要准备离去了,楚枭才抬起被酒气憋红的脸,忽然问了一句:“你吃饱没。”

  “啊……?”楚岳停住脚步,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吃饱了啊,我没喝酒。”

  楚枭昏头昏脑的说:“好,好,是得吃饱才对。”

  做大事前都要吃饱喝足,是常理,应该的——楚枭虽是喝酒壮了下胆子,可心里还是很发憷,像是在准备打一场猜不到过程又摸不准结果的肉搏战,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月圆人团聚,他不做些什么,就很对不起今夜的良辰美景,花容艳色。

  楚岳以为楚枭是醉酒不清醒了,不放心的回头坐下:“是不是头疼?我叫人再上一碗醒酒汤?”

  哎,这话叫他从何说起啊,要把开口留人的话说的体面而又不轻浮,直白但又文雅,楚枭把话酝酿了好几番,终究是酿造不出曲径通幽的词句。

  楚岳见楚枭的厉眉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脸颊上是红白交替,便捂紧楚枭的手:“皇兄,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就别逞强了”

  “朕……”

  青年此时俊脸带惑,一副正直体贴到让人捶足顿胸的地步,事到如今,总要有人开这个口的,他堂堂男子汉,绝不是行动上的矮子——此时不说,等待何时!

  “你……咳,朕看这天色不好,你就不要回去了。”

  楚枭一说完,这心里就跟爬满了蚂蚁一样,极为的不自在,他也不知楚岳心里是怎么想的,两个大男人磨磨蹭蹭就显得娘们唧唧的了,这种事就应该废话少说——

  又难道是断袖之间,相处之道与寻常男女并不同?

  就像从前爱慕楚岳的那位翰林院小子,不总是要写些传情的诗歌以表爱意么?自己这样主动,莫非会显得非常唐突?

  他本可用严厉的语气勒令楚岳留下的,但楚枭自认现在改过自新了,要学着尊重和体谅,万一对方不乐意,那就显得他强权无力了。

  楚岳不知楚枭心里头的歪歪肠子,盯了楚枭几眼,垂首微笑:“皇兄是认真的?”

  楚枭自然挺胸颔首:“朕绝不虚言。”

  留宿皇宫里,楚岳不是第一次,但以前总是自己提出先,楚枭答应在后,这会皇帝出口留人,还真是头一遭。

  楚枭察觉到青年耳根上的红晕,但又不知楚岳是在挣扎犹豫什么,他这辈子都不会懂得甜言蜜语,也学不会情调暧昧,他手掌紧握成拳,偷偷松开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汗水擦在床被里。

  这才做出随性淡定的模样:“留下吧,龙床太大,分你一半。”

  吃肉啦

  楚枭察觉到青年耳根上的红晕,但又不知楚岳是在挣扎犹豫什么,他这辈子都不会懂得甜言蜜语,也学不会情调暧昧,他手掌紧握成拳,偷偷松开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汗水擦在床被里。

  这才做出随性淡定的模样:“留下吧,龙床太大,分你一半。”

  楚枭直起身子,他自己只着单衣,相比之下青年则是密不透风的被华袍重重包围,便只能看见颈间紧致的皮肤,在盈盈烛火下显得肤白似玉,楚枭暗骂一声,伸手就去解青年的腰带。

  楚岳却似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不动不语,不言不举,眼睫毛只是在皇帝伸出手的那一刻颤动了些许。

  楚枭脑里紧绷的像要快拉坏的弓箭,还未出箭就要断在自己手指上,紧张的头皮都在阵阵发麻,空气里暧昧的剑拔弩张,而青年王袍厚重,腰间配饰繁多,腰带考究,楚枭低着头,长发披散,平日里傲悍神色尽散,紧抿住唇,手指粗暴的扯动青年的腰带。

  楚枭恼火起来,手指停留在那块镂空盘龙带钩上,紧紧抠在上头,气的手指都在发抖——他越是急躁,越是手僵不灵,终于青年低叹了口气,握住楚枭的手,阻止住楚枭继续对玉扣施暴。

  “皇兄。”

  青年吻向楚枭发红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慢慢流连,柔软的双唇轻轻咬在楚枭虎口处,摩挲起楚枭手掌间的厚茧:“不是这样解的,你不要太急。”

  楚枭一口粗气就涌上心尖,他急——开什么玩笑,他急个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急,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来不及驳斥,青年又放下他的手,引导楚枭将手放在自己腰间,楚岳如玉的脸颊上隐有红晕,却又不是孩子气一般的害羞,楚岳紧紧闭眼,似下了所有力气去忍耐挣扎。

  “皇兄,你可想好了?”

  楚枭正好把对方腰带除下,捏在手里泄愤数下,随即将玉扣狠狠抛远:“想好什么?”

  楚岳将楚枭落下的长发拨弄到一边,楚枭以为战事即将开始,全身怔住,木偶一样被青年拥入怀中,隔着单薄的单衣,楚岳的手掌简直烫的吓人,楚枭觉得热气从楚岳双手源源不断的导入自己全身,此时青年压抑带哑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不愿意的话,是不需要勉强的。这种事终究违背阴阳,皇兄心里若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不做,好不好?”

  他将青年用手隔开,眯眼端详,灯影之下楚岳面容英俊的过分了,楚枭口干舌燥起来,眼睛里几欲要喷出焰火,他咬牙说道:“什么叫违背阴阳?”

  搁放在楚枭腰间的手似乎也不自觉的心绪起来。

  楚岳事事都替他作想,就连这种事都可以忍着憋着,怕他心生厌恶——如果是很久之前,在他还是从前的时候,他或许,不,肯定是会破口大骂,并将楚岳视为必拔的奇耻大辱,然后将楚岳铲除的干干净净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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