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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魂了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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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体谅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楚枭的唇角露出无奈的微笑,楚岳握住他的手指,亲吻了数下:“那第三点呢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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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枭的唇角露出无奈的微笑,楚岳握住他的手指,亲吻了数下:“那第三点呢皇兄?”

  “至于第三点……”楚枭一摸下巴,觉得白白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太浪费,但又想不出立刻能说出来的要求,就道:“第三点就等你下次犯了错再说,过期不作废,懂么?”

  “那皇兄可要有的等了。”楚岳胸有成竹的一口应下,见楚枭神色恢复如常,看样子是火气的余烟也消的差不多了。

  “皇兄,下月就是臣弟就要过生了。”

  楚岳话题一跳,跳到这个上面,楚枭的眉头也跟着跳,觉得大势不好了,就怕楚岳寿星公金口一开,到时候他又免不了被才狼虎豹一番,楚枭不动神色的警惕起来:“过生的事,礼部会去准备的了。”

  楚岳的目光落在楚枭脸上,笑出了声:“皇兄,我又不是向你讨要礼物,莫要这样紧张。”

  “……”

  “我是这样想的,在臣弟过生之前,请国师回来做法一次吧”

  楚枭疑惑:“请国师回来?做什么法?”

  楚岳一扫刚刚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没错,皇兄难道不觉得奇怪么,明明皇兄身强力壮,也没有得过大病,怎么会在这短短的一年之间,两次出现昏迷多日的怪状。”

  心里徒然一紧,似乎连呼吸都被无形的手扼住,楚枭心里莫名起跳,没有直视青年直率认真的眼睛,低低道:“朕……也不知为何。”

  “太医说皇兄身体并无大碍,而且皇兄那两次怪状都来得太忽然,太蹊跷,只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总之现在必须想办法找出原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青年的头靠在楚枭的膝盖上,声音有异:“皇兄一定不懂这种心情。”

  “……”

  谁说他不懂,他笃定这世间没有人会比他更懂这种有家归不得,有亲认不得的惨状,可是要去一探究竟,去找源头,楚枭又难得的怯懦了。

  只想和家人一起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度过余生,但愿从此只有死别,不再经历这样的生离。

  可楚岳说的并没有错,事总不能过三,如果还有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他回不来了呢。

  “你觉得会是鬼怪作祟?”

  “也许吧,据闻江湖中流传着许多秘术,臣弟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无论什么途径,总要试试的,是吧皇兄?”

  楚枭慢吞吞的点了下头,有些心不在焉。

  “皇兄昏迷期间,有什么别的感觉没有?”

  怕是提起楚枭的伤疤,楚岳问得十分小心:“是完全没有感觉么?”

  撇开眼睛,楚枭掩住一抹苦色,但转眼之间就将苦意吞入腹中,斩钉截铁道:“是,朕没有别的感觉,只是像做了一场好梦,梦醒了,人也就醒了。”

  就算国师当着他的面问,楚枭也只回这句,但楚岳对这事抱有巨大的毅力和无穷的热情,派出无数精英打入各个阶层,每天都按时跟楚枭汇报调查进程——苗疆有蛊毒,以毒物害人;江湖有邪法,能摄人心魂;海外似乎还有某种丹药,可让人陷入假死,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楚枭开始还有点注意这事,但耐不住天天被掀伤疤,天下那么大,有无数的可能,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但楚岳就在这点上毫不退让,青年甚至还觉得楚枭的态度太过轻率,是讳疾忌医的另外一种体现,楚枭有苦难言,只能看青年每天替他忙碌张罗。

  这日一家三口一同用膳,楚岳似乎是又收到了什么线索,迫不及待的要与皇兄分享,楚枭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眉目间免不了有些不耐烦,包容是一项需要持之以恒学习的能力,而他本就不擅长体谅人。

  “探子说,北方有个镇上也有人像皇兄这种情况,他们家里人都将他放入棺材要入土为安了,埋土的时候忽然听到棺材里有声音,打开之后人竟然又活过来了,自此之后也一直平安无事……”

  楚枭对着一桌美食,食之无味,不给面子的打断青年的絮絮叨叨:“这是诈尸,跟朕毫无关系。”

  “也不能这样说……这也算是一条可以追查的线索。”

  “反正与朕无关。”

  楚岳的全身热忱换回楚枭的冷言冷语,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像是为讨主人欢心,将自己心爱骨头叼到主人面前的狗仔一样,现在主人正眼都不看这块骨头,狗仔除了垂下尾巴,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小太子坐在两人中间,见两个大人都不再出声,就抬头询问:“父皇,什么是诈尸呢?”

  楚枭食之无味的夹了一筷子菜:“问你六叔去。”

  楚岳低头对太子微笑:“罂儿以后就明白了。”

  小太子涨红了脸,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岳王看低了,他觉得自己虽是小孩,但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孩,是可以明白大人事的,而岳王的态度分明是将他与其他资质平凡的小孩混于一谈了。

  他挥动小手,愤愤不平的朝楚岳喊:“以后又以后,你少要用这种借口敷衍我了!”

  楚岳笑盈盈的还想哄几句,另一旁的楚枭却因为刺耳的童音而放下了筷子,他长眉冷蹙,语气严厉:“怎么跟你六叔说话的,小小年纪都不会尊重长辈,以后长大还能得了?”

  楚罂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通红圆润的脸上倔强的扬着,丝毫不服输:“父皇偏心六叔,明明就是六叔不想解释,才说等我长大,等我长大呢,他就会将这回事早早忘记,这么明显的欺骗,怎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父皇还偏帮六叔,父皇最纵容六叔了!”

  楚枭觉得自己是太骄纵儿子了,小孩子怎么用这种语气对大人说话,但显然楚岳比他更加骄纵太子,这无疑是助长了小孩的气焰,楚岳给他们父子打圆场:“皇兄,罂儿能自己思考问题,还是值得开心的,至少,罂儿总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骗,是吧?”

  太子并不领情,楚岳给太子舀上一碗汤羹,小太子不要接受敌方的糖衣炮弹,学着父亲以往的动作,冷哼一声,把汤羹重重推走,扭头不去看,

  楚枭想温声和气的,但要说出口的话全被儿子这种态度堵了回去。

  这个年纪——阿觅也只是比儿子大那么点点岁数而已,却这样的懂事明理,坚强又可爱,而儿子生在蜜罐里,长在富贵中,到头来却养得连长辈都不懂得尊重。

  如果自己又忽然离去,或者永远离去,那幼儿该怎么办。

  楚岳只会惯小孩,没有原则底线的宠溺。

  可是天下间没有一个,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汉是出于骄纵之中,安逸中没有可以顶天的脊梁,一旦没有自保的能力——越是位于高位,越是不能容许半点闪失,要知道成王败寇,不过寸土之夺。

  他当然是希望自己能一直陪伴儿子长大,直至他有能力为止,但天下间没有想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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