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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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燕清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只是这些根深蒂固的坏毛病,即便好声好气地劝太多句,也没以毒攻毒几回、叫他意识到不好好说话的弊处来的有效的。

  燕清一拿定主意,立即就愤怒地一瞪吕布,轻而易举地就把备受羞辱、怒气冲冲的感觉给演了出来:“从何时起,清竟连与登门拜访友人,与之叙话也得经主公允许了?还是主公疑清不忠,欲与伏义密谋害您性命不成?”

  他上一刻还笑如春风,下一刻就敛容大怒,变脸何止飞快,吕布登时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才想起怒道:“布绝无此意!不过是,不过是……”

  见他急怒得快成结巴了,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燕清冷笑一声,半点不欲听他解释,径直拂袖而去。

  吕布哪里受得了这种冤枉,一个大跨步就追上了燕清迈出几步的距离,情急之下,他倒是把话给理顺了,再问出口的,正与燕清之前所猜的一般无二。

  不过,燕清起初只想着姑且一试,效果之好远却超出设想。他知道不能一口气做太过火,免得把吕布逼急成反作用了,便顺着这几句急吼吼的解释脸色稍霁。

  可语气虽有所缓和,听着依旧是冷冰冰的:“清虽信主公确为一番好意,仍望您日后慎言,莫寒了忠良之心。”

  燕清自拜入吕布麾下,无论给谁都是温言软语,微微含笑,与人和气,毋庸置疑的谦谦君子的极佳印象,从未跟任何人生过半次气,乍一看就软和得似没脾气的人。

  哪怕是对他本性有所了解的贾诩,也只知这芯子是黑透了的,绝不认为他会当面与人红脸争吵。

  昨日误会吕布问话,他大摆乌龙时,也是软绵绵地一心自清自证,哪里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反凶一顿回去。

  初次破戒,燕清自知是在演戏、尚且不觉厉害,然而却忘了,平日里越是温柔和善的人,发起怒来就尤其吓人。

  武勇盖世,以寡敌众且越战越勇,丝毫不惧的吕布竟是被唬得狠了,一时半会儿有点缓不过来,当真没跟在他后头一起去找高顺。

  倒是无心插柳,正中了燕清下怀——否则就不好找高顺谈话了。

  燕清去得早,也算去得巧,高顺刚结束由他负责的部分,让张辽接替。

  结果一出校场,就见到了笑眯眯的重光先生,在惊讶之余,忙来打招呼。

  在寒暄几句,高高兴兴的高顺才想起要问对方来意,燕清笑道:“不知伏义可否与清借一处说话?”

  高顺一听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只当事关紧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就领了燕清去了内厅,又屏退所有兵卒。

  燕清这才一五一十地道清了来意。

  被燕清非常看好的高顺果然没辜负期望,在听完他的请求后,根本连缘由都不带过问的,就爽快答应,保证会尽力而为。

  只是紧接着,这个笑呵呵的老实人就中肯地发表了下真实看法:“依顺之见,主公定不会同意。”

  燕清:“……”

  

  第31章 弄巧成拙

  

  后来真被高顺一语成谶。

  燕清充分动用了他在吕布军中的庞大人脉,叫除了魏续和宋宪的主将们都同意了关说,又特意选了个吕布心情大好的完美时机,迅速提出这个出行计划。

  有高顺、张辽等人积极帮腔,贾诩虽不讲义气,却也做到了缄默不言的两不相帮,即便如此,也丝毫动摇不了吕布断然拒绝的决心。

  不管燕清多舌灿莲花,也不理说得有多海阔天空,更不睬那些个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吕布直截了当地把双眼一闭,手臂一抱,长腿一伸,仿佛这样能手动开启闭耳塞听模式似的。

  总归就是——反对!不允!没用!不可!没门!休想!

  说一百条大道理都没用,不肯就是不肯。

  也就是对燕清,吕布才以这种消极态度来应对,换做为燕清关说的旁人,吕布就没这么温柔了,直接就死皱着眉头,把眼危险一眯,以凶神恶煞的目光剜了过去,毫不掩饰他的不耐与森冷威胁。

  诸将都对吕布的睚眦必报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接受到这死亡视线的扫描后,心知再帮军师说话,接着等待自己的就是惨绝人寰的秋后算账了。

  吕布的举动因此颇具奇效,不出三息即可叫对方讪讪噤声。

  燕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友军在布大老虎的无敌银威下渐渐悲惨沦陷,一个个冲他苦哈哈地抛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纷纷找了托词离去。

  议事厅内,最后只剩下高顺张辽这俩义薄云天的铁哥们还在坚持,外带一个袖手旁观、纯看热闹的贾诩。

  眼见着吕布扬眉吐气,就要大获全胜时,燕清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袖中的三闪一桃,情急之下索性把心一横,道:“主公道清为一介文弱书生,恐遭不测,才不允此提案,可是如此?”

  燕清气势逼人,原想装作没听见,继续装死的吕布唯有微微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眯着瞅他一眼,显然在以全副心神提防着,回答得也是万分慎重:“布确有此意。重光乃布之肱骨,哪怕一日,也不舍叫重光离了身侧,何况路途迢迢,凶险万分?”

  燕清忽将话锋一转:“主公之骁勇虓猛,可谓冠绝于世,抗得主公骁劲之力,能于戟下撑个几回者亦是屈指可数。”

  吕布非但没有往日被他赞美时那般所感浑身舒泰,心中反倒瞬间警铃大作,难得绞尽脑汁,将燕清的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几回,没品位出什么不妥来,才慢吞吞地回道:“布不才,于弓马一道却有几分心得,的确鲜有敌手。目前唯那虎牢关交过手的燕人与红脸大汉有些战力,可做余兴。”

  吕布对自身武艺极其自傲,蓦然谦虚一回,把高顺和张辽惊得不浅。

  叫他们更为大惊失色的是燕清接下来的话:“既然如此,为证清尚有几分自保之力,主公敢与清一战否?”

  吕布拧着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重光莫再出此等戏言。”

  就连张辽和高顺也以为燕清是着急得糊涂了,好心地帮着递台阶,免得燕清骑虎难下。

  然而燕清虽只是临时起意,却也是下定了决心才开这口的,哪里会叫吕布躲掉,三言两语地就将吕布给绕进去了。

  叫吕布答应,若是他在接住自己全力斩下的三戟后仍毫发无损,就允了他去兖州做亲善的提案。

  事关尊严和颜面,在隐约感到被典型的柔弱文官燕清小觑后,吕布很是不悦地盯着他那能被自己一折就断的细胳膊细腿看了一圈,不屑地嗤笑一声,傲慢道:“莫说是三记,哪怕叫先生在布一招后毫发无伤,布就信自个儿今日是看走了眼,未识出一员深藏不露的骄勇虎将。”

  燕清却不想给他任何事后反悔的由头,又激他一记:“避得一记或是侥幸,称不得本事,三击便是三击,主公可愿一赌?”

  吕布的个头比燕清足足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时,气势更是凌人得很。

  听燕清不单只不知悔悟,还当着自己诸多部下的接着挑衅,吕布轻哼一声,以沉沉目光漠然扫了他一眼,语气硬梆梆地道:“既重光执意如此,布唯有奉陪一途。只是刀枪无眼,倘若一个不慎伤了重光,也莫要怪布未出手留情了。”

  燕清如愿得偿,心里暗松一口气,面上则微微一笑:“主公若不全力施为,怎测得出清究竟是不自量力,还是真有点本事?”

  满脸不情不愿的吕布被燕清催着到了校场,漫不经心地接过了方天画戟,随手一挽一挥一劈,充满敷衍意味地向拒用任何兵器的燕清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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