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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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也不问他去牢里做什么,只答:“主公嫌他太吵,送走即可。”

  吕布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不知何时就从那离得颇远的胡椅上移到燕清身边了:“送往何处?”

  燕清眉眼弯弯,端的是温和无害:“公孙伯圭自得我等粮草相援,大有力克袁本初之威,然任一方肆然坐大,远不如双方继续博弈于我等有利。”

  “伯圭与术曾为旧盟,见他落魄,又哪有不出手接纳的道理?殊不知乱讲道义,后患无穷。清敢断言,无需费上一兵一卒,不出一月,公孙势定生自乱!”

  杀了袁术,除能得一时痛快外,就只是结下一些不死不休的仇怨,还易授人心胸狭隘的把柄,着实百害而无一利。

  燕清一直坚持养着袁术这柄能助他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就是等着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战局濒临反转的关键时刻来临。

  要是袁绍势顽强,在粮草贫匮的情况下也能压公孙瓒一头,燕清就要将袁术送去袁绍处,看这好颜面又优柔寡断的袁绍能否下狠心杀了他的亲弟弟;要是公孙瓒胜出一筹,那袁术来后,他是用还是不用呢?

  身为世受皇恩的袁家嫡子,袁术是连他庶兄都瞧不上的心高气傲,对编草鞋的低微出身的刘备更是不屑一顾得很,史上就曾对吕布写信道‘术生平不闻天下有刘备’。

  偏偏在他最不如意的此时此刻,刘关张三人却是得公孙瓒倚重的得力干将。

  不得不与最瞧不上的人物成为同僚,对袁术而言,已是奇耻大辱,更别提他的处境竟连他们都不如了。

  要是袁术当真一无是处,倒也罢了,可他却懂得运用几分政治官场的精髓,一旦心气不平,定要搅起风浪,公孙瓒底下也没有能控制住场面的能人异士,是以燕清才敢断言,不出一月功夫,公孙瓒就要后院起火了。

  “唔。”

  吕布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家军师祭酒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模样,不知不觉地就口燥唇干了起来。

  

  第71章 口无遮拦

  

  因这毕竟是个临时兴起的念头,又是改变历史走向后产生的结果,燕清虽说服了吕布,终究不太踏实,唯恐有疏漏未察,当即着人去信到别驾府上,约他明日趁早来此一叙。

  一转身,毫无防备地见到吕布不知何时起就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他的床榻,且明摆着不准备挪窝了。

  这一招倒是屡试不爽,也亏他不嫌曲着腿睡的不便。

  燕清这一看就有些移不开视线了——

  因吕布是手肘支在枕上,好叫后脑枕着能舒服地往他这瞅的姿势,身躯自然也是侧躺的,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蕴含着强悍力量的肌肉隐隐若现。腰间的带子未系好,露出一截蜜色紧扎的蜂腰来,大片被帷帐营造出的阴影打在诱人的人鱼线上,只模糊看它往下延伸,被裤头截断,还顺道挡住了那窄翘的臀。宽肩阔背,正是魁梧不失颀长,威严不缺英俊,面上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狭长俊目黑白分明。

  尤其是他此时此刻目含傲慢,似笑非笑地睨来,一下就叫燕清自以为早跑没影儿了的那股邪念死灰复燃,从不起眼的小火苗蹭地窜了上来,顷刻间差点成了燎原大火。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弯得挺厉害的同时,燕清也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形勾引最为致命。

  要不是吕布有妻有女,史上又被貂蝉迷得晕头转向,是个经得起一切鉴定,比钢管还直的直男,燕清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摆这个姿势出来诱惑自己了。

  哪怕心潮澎湃,燕清面上却只是淡定地坐在被吕布坐过,还显得温温的胡椅上,巧妙地掩饰住了自己硬了的事实,着人取来被褥枕头,决心要在这临时凑合一夜了。

  哪怕给燕清一百颗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今晚跟吕布同床共枕:上回还只是发乎于情止于梦,这回意银的对象就躺在身畔,万一睡得迷糊了,无论是真动手动脚,还是嘀咕几句梦话,一被一身钢筋铁骨、天生神力的猛虎吕布察觉他的胆大包天,不用想都知道要性命不保。

  吕布微眯着眼,打量着燕清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却也不问询,半晌只咂了咂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那张虎皮还是留着别做衣了,制成毯垫,就铺在这胡椅上头倒也不错。”

  燕清做贼心虚,唯恐被吕布发现自己罪恶的证据,也无暇细思这无端端的建议,随口答应下来:“主公的赏赐,自是由您做主。”

  反正等夏天一来,吕布肯定也把这话忘得一干二净了,燕清届时准备到处铺上竹编的凉席,鬼才要用热烘烘的虎皮毯。

  吕布不知燕清打定主意要阳奉阴违,闻言满意地扬了扬唇角,也懒得叫下人进来了,直接爬起身来凑到桌前,一下吹灭了灯盏,叫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对他不再纠缠的爽快,燕清不由得微微讶异,却明智地不开口说话,而是闭上眼睛,一边在心中背诵清心咒,一边保持着入定般一动不动,等着不合时宜硬起的下身尽快消了。

  在落针可闻的沉寂中,默然许久的吕布倏然就开口说话了,一下将燕清给吓出一身冷汗,倒是让他在惊悸之余软了下来:“再有需四下奔走之事,重光切莫先行后报。”

  燕清强自镇定一会儿,才叫喉头停止了细微的发颤,淡定道:“重光记下了,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他以为吕布旧事重提是要敲打自己几句,不想接下来对方语出惊人:“凡事需遵循一定之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重光身为谋主,为劳心之首,留在布身边出谋划策,让下属各司其职,便可高枕无忧,何须事必躬亲?如此一来,既乱了秩序,也养成他人惰性,还叫你太过劳累。”

  燕清怔了一怔,温声应道:“主公所言甚是,清记下了。”

  吕布的话自是极有道理的,甚至与劝解诸葛亮别诸事劳心劳力的杨颙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且在这一点上,吕布就看得狠而准,做得也极其明智了。

  黄巾军远道而来,又无法速战速决,粮草吃紧,军机懈散,挨了迎头痛击后,除了撤退休整、卷土重来外拿不出别的有效应对,最后必败无疑。

  吕布看穿了黄巾的致命弱点,并不把这看着声势浩大的贼众放在心上,倒有意把他们当成一块磨刀石,拿来锻炼麾下能将,就像只差资历和战功晋升的赵云徐晃等人。

  身为主公的吕布要是亲自征伐,一来不过是锦上添花,二来难逃跟部下争功之嫌,三来自己也费时费力,还不如稳坐本营,等捷报传来再进行封赏,要来得两全其美。

  想通一直无意忽略掉的这点后,燕清心里是既震惊又欣慰。不亏是自小被传“天资聪颖,一点就通”的吕布,虽长歪了一些,可光这无师自通的驭下手段,就是他望尘莫及的。

  吕布基于自己的做法给出了提议,可燕清的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最明白,与诸葛亮是因蜀国无能人可用才不得不事无巨细地自下决定还有所不同,结果倒是殊途同归:都是明知良言,无奈听不得劝。

  要是燕清真有料敌先机,纵观全局,知人善用的本领,他或许就会听从吕布劝告,不去日日劳碌,专心致志地辅佐主公一人即可。

  然并非是他要妄自菲薄,而的的确确是虚有其表,所拥有的一切优势看着辉煌灿烂,却都是具备时效性的,等历史走向被改变得七七八八了,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也就不大了,充其量是管理书院,和蔡邕一起在教书育人、培养人才方面发挥一下余热。

  况且他还招上了世家大族的恨,现在有多风光潇洒,日后清算起来就有多悲惨凄凉。索性趁还能一展身手的时候,东奔西跑也罢,费尽心力也罢,只要是还做得动的事,能做一些,就为这情商智商都时高时低、让人操心不已的主公吕布多做一些,好让根基打得更稳固结实一点。

  他并不觉得苦累,只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遗憾可惜:时间太短,想做要做的事,却有太多太多了。

  当然,燕清并非就不惜命了。

  退一万步来说,他要是死太早了,吕布又该怎么办?这天底下有谁能劝得动这头刚愎自用的猛虎?又有谁愿意一直为他做谋算,而不是见势不妙就弃他而去?

  燕清思虑一重,就难以入眠,等他真正睡着,已是后半夜了。

  一醒来,吕布早已不见踪影。

  燕清盯着那空荡荡的床榻愣愣出神,一会儿才起身更衣,习惯性地先以嫩柳条蘸着盐水漱口,等他净完面后,郭嘉也破天荒地起了个早,往他这来了。

  燕清一边任侍女替他束发成冠,一边闭目养神:“奉孝可用过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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