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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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宅邸里住的时间比他还长的郭嘉根本不用回答,就已轻车熟路地招呼着婢女将两人份的早膳摆来。

  燕清眼皮一跳:“你来时可见到主公了?”

  郭嘉不知吕布是在这过的夜,闻言奇道:“自是不曾。”

  燕清便松了口气,虽不晓得吕布一大早就去别处做什么了,但只要暂没让两人撞上面,对他来说就是件好事。

  两人默契地低头,双双用完了早膳,郭嘉才懒洋洋地问:“重光有何事不决?”

  等听燕清一五一十地说了,郭嘉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恕嘉直言,此举却有不妥之处。”

  燕清听他反对,不仅没有半分羞恼,还颇感兴趣道:“这是为何?”

  郭嘉道:“袁术可纵,然此人不当是公孙瓒。”

  燕清想了想问:“依奉孝的意思,是要送去袁绍较好?”

  郭嘉颔首道:“双方都是强弩之末,然公孙瓒麾下着实没几个可用之人,反观袁绍底下的不全是瞎子。况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公孙瓒纵因有人助一时占了上风,要想一口气解决了袁绍,那是白日做梦。一旦双方休战,各自稳住阵脚,叫袁绍缓过这口气来,又有曹孟德这实力不俗的盟友,公孙瓒的灭亡只是迟早的问题。

  燕清犹疑道:“届时曹操应忙于与陶谦交战,无暇支援他吧。”

  郭嘉仍是摇头:“莫说此计不一定能成,即便成了,叫曹操于兵粮上无法提供援助,也能确保袁绍在交战期间背部无忧。公孙瓒要是内忧外患,打起来只会吃力。”

  “况且战事一旦拉长,公孙瓒只会更看重昔日同窗与其二位义弟,袁术想兴风作浪,怕会逼得公孙瓒耐心耗尽,以扰乱军心的罪名砍了。反正袁术的余部在我等手里已死的死降的降,又已与袁家有弑弟之恨,一旦被激怒,下手并无顾忌。至于优柔寡断又好颜面的袁绍,更是巴不得借仇敌之手解决这添乱的嫡弟。”

  燕清被说服了:“确实有理,就依你之言。”

  正事被利索地解决了,郭嘉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情状,不动声色地往被睡得凌乱不堪的床褥上扫了一眼,笑意更深:“重光昨夜可是有美相伴,锦被翻浪,一夜笙歌?”

  燕清嘴角一抽,环视一周,看随侍的下人将头埋得极低后,才饱含怜悯地回道:“昨夜是主公宿在此处。”

  郭嘉:“……”

  

  第72章 黄巾咒术

  

  郭嘉讶异归讶异,却未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倒是言笑晏晏地跟燕清聊起了别的趣事:另燕清哭笑不得的是,向来直爽刚烈的徐庶不知怎的,就跟郭嘉卯上了似的,百忙之中也不忘抽出闲暇来痛斥他行为不检,昨晚去了一趟,今晨又去了一趟。而郭嘉也从初次的烦不胜烦,到后来的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了。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其乐融融地聊着天,燕清习惯性地将话题拉到了吕布身上:“不知主公一早就因何而出府去了?”

  郭嘉却问:“重光可曾跟他提起登庸孙伯符一事?”

  燕清道:“自然,本是约好今日一同前去的。”说到这,他灵光一闪,愕然道:“莫不是……”

  郭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燕清眼下的微青,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多半是省了你跑这一趟的功夫了。”

  燕清不解:“主公怎忽地如此看重于他,连清起身洗漱的功夫都等不起?”

  一大早就悄悄默默地去了,要不是吕布昨晚听他说起孙策时,还一副茫然不知其人,任他做主的兴趣缺缺样,燕清几乎也要相信他是看穿了小霸王的潜力,才倏然起了爱才之心。

  郭嘉懒洋洋道:“或许是主公体恤重光日夜操劳,或是……”

  燕清一头雾水,郭嘉则是将眉一扬,高深莫测地一笑,将茶碗放下,右手伸出,掌心朝上摊平,其中三指并拢,做了个往回勾折的索要手势。

  燕清看懂了他的意思,冷冷一笑,浑不在意道:“主公心思难料,岂容得臣下轻易窥探?不知倒也无妨。”

  为满足这一星半点的好奇心,就又得给这贪得无厌的酒中饕餮送去佳酿,燕清会答应才叫见了鬼了。

  纵使要酒未果,以郭嘉那奇厚无比的面皮,也是半点不见害臊的痕迹的,只毫不掩饰遗憾地伸回了手,话锋一转道:“二位夫人可是还在许城?”

  吕布自得信后,是马不停蹄的千里奔袭,别说他已许久不进原就只是中人之姿,又有人老珠黄之嫌的二位夫人的寝房,也不似史上那般荒唐好色,他就算突发奇想有心带来,柔弱的妻女也经不起一路急行军的奔波之苦。

  但问出此话的是窥一斑而见全豹的鬼才郭嘉,燕清不免慎重了几分:“正是。可有不妥之处?”

  他脑海中一下就转到了魏氏和她的兄弟魏续身上。

  自那回告黑状未果,反挨了喝骂痛打后,魏续就彻底被爱憎分明的吕布厌弃了,虽未夺他职,却是再没被起用过。

  燕清心知那事虽无论怎么怪都不该怪到他头上,但定然会被迁怒一通,也是暗中做好了准备的。不料他们似乎就此偃旗息鼓,再无动作,的确反常得很。

  一想到他们可能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将一本三国演义看了无数次的燕清就头一个想到举兵叛乱——莫不是要趁着吕布出行、贾诩张辽主持大局,分身乏术的这个千载难逢的当头发起叛变?

  郭嘉宛若洞察了燕清的心思,笑道:“重光思虑过重了!只不过忧心主公膝下单薄,正值年富力强,却因与夫人聚少离多,唯得一女,着实难叫人心安。重光可有想过遣人去将夫人接来?”

  “清为臣子,怎能妄自干预主公后宅之事?实非臣下之道也。”

  燕清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并不打算淌这趟浑水,倒不是出自他意识到对吕布抱有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的缘故。

  他固然操心吕布的子嗣,可身为谋主,他已是树大招风,又屡屡主张变革,不知断了多少人升官发财路,招了不少利益受损者的怨恨,目前仰仗的,除了他自己攒下的威名,就是吕布毫无保留的支持与信任了。

  凡是亲密的主臣之间都有个蜜月期,后者目前看着稳固,燕清也不敢轻易去考验它,将手伸进主公后院这事可大可小,可他在这敏感的时刻,又处于机要的位置,倘若这次越界不幸触碰了吕布哪根敏感的神经,他就是实打实的得不偿失了。

  郭嘉提这建议时,不过是八分试探,二分玩笑,见燕清断然回绝,他心里亮堂,一下摸清了两位夫人名存实亡的尴尬处境,又笑道:“主公常常留宿此地,可是看上了重光府上的哪位美婢,却不好开口?”

  燕清下意识地就想反驳,细忖片刻,却依稀觉得有几分道理,除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外,一般无利不起早的吕布为何有事无事都要赖在他的床上?

  只是他在脑海里将近身婢女的容貌统统过了一圈后,就将这猜测给否决得七七八八了:“奉孝有所不知,昔日王允有女名貂蝉,舞貌双绝,有闭月羞花之盛誉,主公尚且拒了,又怎会对与之相比不过相貌平平的区区婢女心动,还迂回矜持至此?”

  吕布即便较重女色,眼光也是极高的,挑饮择食得很,非国色天香,根本不可能迷惑得动他。

  “竟是如此?”

  郭嘉喃喃,骤然将重扇一收,若有所思。

  他并未坐多久,就有事不得不告辞了。

  “对了,你且稍等一会儿,”燕清忽然想起那本被郭嘉遗落在卧房里的睡前读物,亲自去取了出来,好声好气地交到对方手上:“没忘别的吧?”

  郭嘉一下就看出书页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动声色地将书拢入袖中后,才笑吟吟道:“重光可是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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