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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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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眼中,你只是个抢走他应得资源的人罢了,怕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淡几分。”

  在说到形容词时,喜宝会稍微一顿,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改变言辞,这种技巧就跟街头占卜的人一样,逐个问题扣下去,被问的人不以为意,还真被说到心坎上了,便以为灵验。

  喜宝深深地看住他,不忍地道:“人生而求名利权,是本能,人性本恶,子昭还是太善良了些,所以才被比下去了。”

  “……”

  “那、那我应该如何办?”

  眼看着宁昭被自己所说的话动摇了,一抹满意的笑爬上心中,表面上依然不显。

  “那我教你,如果把他比下去可好?”

  喜宝把纤长秀美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握住安抚,低声的询问声与檀香如一缕有形的轻烟,勾住了宁昭慌乱的心神,让他下意识地倚靠着她的话以镇定,清澈的眼里甚至溢出一抹不安,他忍不住反握她的手,摩挲了几下手中柔软的触感,才定下心来。

  ☆、第016章

  “殿下,差不多到下钥时间了。”

  “我知道了,回去罢。”

  坐上回宫的马车,宁昭表面上像平常一样温和亲厚,当侍卫放下帘子,他多此一举地环顾了一下马车内,确定无其他人后,端着的小脸泛起紧张的红,他不得不双手捂脸来凉快一下红扑扑的脸颊。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马与车夫都受过训练,减少马车内贵人们受到的颠簸。

  可宁昭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加上那一起一伏的震幅,更是静不下心来了,喜悦让他嘴角上扬,随即像生怕被人发现般,他压下笑容,默默的窃喜着,满脑子都是喜宝说的话。

  “你知道吗?平日勤学的孩子疏懒一天,他人便会对他印象大坏。”

  “反倒是平日疏於学业的,一但表现出努力的样子来,就能让人刮目相看,对你也会宽容许多,弟弟一看,定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安逸太久。”

  他不解:“琰弟勤学,何来安逸之说?”

  喜宝不屑一笑:“安逸是指他低估了对手。”她话锋一转,极尽温柔地凝望着他:“子昭,你不是蠢笨平庸,你是扮猪吃老虎,你这么好,又怎么不如他?”

  “父亲和先生都说我课业悟性不如二弟……”

  “怎么会?”喜宝瞪大眼睛,捉紧了他的手:“只要你听我的,你这颗蒙尘的宝玉呵,就能大放异彩,谁也不能越过你去。”

  她给他画了一碗白米饭,然后告诉他,他以往就是个捧着碗猪食还乐呵呵的傻子。

  而他理应得到更好的,只要他愿意去争,就能拿回他应得的东西,只要他照着她说的话去做……

  和先生比,同样是教人道理,由少女柔软清亮的嗓音娓娓道来,又浅白易明,宁昭也很难相信只要这么做就能获得父王的青眼,但她说得煞有介事,让他忍不住联想蹁跹。

  随着小皇子的畅想,马车经过侍卫检查,静静地驶进了漫漫高墙。

  另一边厢,喜宝和往常一样安静乖巧地跟着王氏回府,笑意跃上唇角,两个姐姐看在眼里,暗暗奇怪。

  画意冷不丁的问道:“四妹今天是碰上什么好事了吗?笑得这般灿烂。”

  “只是想到秋天快到罢了。”喜宝偏头冲她一笑,难得不加掩饰地坦白:“岁月如梭似箭,我心里欢喜。”

  三姐琴音插嘴:“四妹倒是想得开,我就不喜秋冬,冷得人心里慌……哎,还是四妹厉害,哄得老夫人开心,住在那院子里,便是阳光也多些,自是不怕寒冬了。”

  严冬里的一点阳光哪里顶事?正常人也不会为了那点阳光离开有暖炉的房间而去院子里坐,这句话纯属吃不到的葡萄酸得很,无甚实际意义。

  喜宝笑而不语,与两位姐姐分道扬镳,回来第一时间跟老夫人请安去,为了这小院子里的口角动气实在不值,平日无聊打打嘴仗还当解闷,有正事要做肯定得把正事先做了——跟讨好直属上司自是比她俩重要的。

  待跟老夫人面前尽完孝,她才回自己院子里,仔细捋理一遍今天与小皇子说过的话。

  喜宝谨记这身体的身份,不可操之过急,劈头就教他做人是不行的,这年纪的男孩得哄着来,让他以为自己很牛逼,让他过足了风头瘾之后,明白得听话才有肉吃,让他从心底敬爱她。

  什么吹捧都是废话,小皇子是真蠢,不过她就欣赏他的蠢,而且胜在能听进人言。

  下一步,便是让他除了自己的话,不再信任别人。

  “小姐今天心情很好呢,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嗯?”

  沉浸在思绪中的喜宝一怔,慢慢抚摸自己弯起的唇角,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说她心情好的人了,怕是获得是阶段性胜利,稍微喜形於色,她收敛起笑意,对晴初一句带过:“无事,只是今日上香过后,总觉得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而已。”

  “小姐虔诚,自有上天保佑呢。”

  “但愿吧。”

  喜宝很无所谓道,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好事居然真的发生了。

  自从姚氏事件发生之后,老夫人每个月都会在府上查一查,看后院里的女人葵水有没有如期到来,一有异样,立刻请来大夫把脉。最想怀孕的王氏什么灵丹妙药都试过了,甚至腆着脸跟娘家求来稀有的名贵药材,但求一举得男,说话也有底气。

  然而最后,继姚氏后,第一个怀上的居然是一个月里难得有一晚恩爱的三姨娘。

  这喜讯一通报到王氏院里,把她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捶胸顿足的。

  三姨娘胆小怕事,害怕争了宠之后会招王氏的厌,向来安份守己,当后院里的一只小透明,王氏虽然讨厌她,也没把这耗子似的女人放在眼内——可耐不住人家肚子争气。

  老夫人是大喜过望,虽然更希望是正房怀上,但先有个孙子保障着她方安心,便坐不住了,平日嗑嗑茶与相熟贵太太们串门子的她也积极监管着府里,明里暗里警告王氏不要动这孩儿的主意。

  王氏气归气,三姨娘就是个下人抬上来的姨娘,到时候要真生了儿子,她也可以抱回院里养,当个保证——老夫人默认,三姨娘没有力娘家作后台,对正房的暗示只能赔笑同意,换来小命安稳。

  对王氏来说,惟一的威胁就是喜宝日后出嫁了,若是地位好了,回头跟弟弟一说,自己不是白养了个白眼狼吗?当下便对四儿的婚事有了计较。

  当然,一切的前提也是三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儿子。

  喜宝也希望她怀的是儿子,日后多个助力也好,不过瞧三娘不喜反惊的模样,除了请安与晚膳外,连院子都不愿意出,就怕有人要害她,怕是不可能给她什么帮助了。

  王氏越看越不满,她受惊给谁看?这不是暗示她这做正室的容不下妾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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