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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凤阙_第186章

司泽院蓝Ctrl+D 收藏本站

不委婉地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元非晚一开始有些害臊,但也不扭捏——郎情妾意,水到渠成,婚书册立……搞得贞洁烈女一样碰都不让碰,实在也没多大意思。反正底线一定要坚守,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如此一来,可以想见两人如胶似漆亲密时的瞎眼程度。水碧和谷蓝不小心撞到一次,都表示她们这样的人形电灯泡功率不够烧坏了,实在没有围观的福气!

今天也是一样。两人有一阵子没见,吻在一起时更是热情。只不过,元非晚记着底线,萧欥也觉得他该尊重她;所以虽然很难分开,两人依旧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萧欥觉得他很难忍下去。或者更准确地说,随着婚期的迫近,他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反正他可不敢告诉元非晚,他最近做的梦全都是一个内容,就是他把她翻来覆去地在床上那啥啥……咳,至于早晨起来后沾染可疑液体的中衣和床单,就更不能说了!

而虽然元非晚没有那种烦恼,但她也明白这点——她就靠在萧欥怀里,对他的心跳速度了如指掌。而若不是明白自己不能玩火自焚,她其实还注意到了某个不可忽略的小帐篷……

这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她只能在心里重复这一句。

不过元非晚也知道,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那方面需求旺盛才是正常的。再考虑到他之前说的“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她就不由自主地脸红。

其实她从来不那么容易害羞,但是这话太暧昧了好吧!让她扑通着小心脏想七想八,绝对还是他的错!

两人默不作声地想着准夫妇结婚前那些隐秘而甜蜜的小心事,一时间谁都没说话。最终分开他们的是外头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谷蓝的声音:“大娘,德王殿下,夫人让我来请你们出去用晚膳。”

“知道了。”元非晚扬声应道。

在发现里头没有声音的时候,谷蓝还很担心自己打搅了两个主子的好事;然而现在听元非晚的音调十分正常,她不由放下了心,回去回报萧菡。大娘自有分寸,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让主人和夫人血压飙高的!

元非晚也是这么想。谷蓝一走,她就从那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站起来,找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别的暂且不说,嘴唇绝对得补一层妆,免得给人看出端倪。

“都是你的错……”她一边翻着妆盒一边不怎么真心地抱怨,“不都给你说过了吗?若是一会儿还要见人,你就得收敛点!”

萧欥也站起来走过去,闻言十分之委屈。他还收敛得不够吗?简直要忍成忍者神龟了有没有!

可在这件事上与元非晚起争执毫无好处,他默默地把这些话吞回去,并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老婆记了一笔,准备以后找补回来。至于找补的方式嘛……嘿嘿,不足为外人道也!

元非晚从铜镜倒影里看到他一副嘴唇微抿的可怜模样,心想这绝对是大尾巴狼装哈士奇呢。可不得不说,她竟然还吃这套,因为她有些心软了——

“喏,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元非晚把一支细长的玩意儿塞到身后萧欥的手里,再指了指自己的眉毛。“帮我把眉描了,我就原谅你!”她想了想,觉得萧欥的化妆技术估计不值得期待,立刻又补了一句:“难看的不算!”

萧欥还是第一次碰眉笔这种玩意儿。他的手拿过宽剑,拿过长弓,从未抖过;而他此时拿着一根轻得几乎可以忽略重量的眉笔,他却觉得它沉得让他几乎拿不动,并且指尖微微颤抖——

一个女人主动要一个男人给她画眉,那意味着什么?

萧欥定了定神,捏紧了眉笔。他以为他们婚后他才有这种机会,但现在它提前到来了:这种关键时刻要是掉链子,他都能把自己掐死!“若是你觉得我画得难看,我可以练,练一辈子都没问题。”

元非晚被深深触动了。然而她面上只做嫌弃状:“一辈子都画不好一条眉毛,那我到底要你何用?”

然而萧欥准确捕捉到了其中的深层含义,就是元非晚并没有否认一辈子这种说法。“反正你会等我画好的,对吧?”

这脸皮……元非晚默默地无言了。他就是吃定了她,才敢这样吧?

  ☆、104第 104 章

元府里一对没马上结婚的小夫妻可谓蜜里调油,而长安城另一头的泰王府里,情况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作为正妃,虽然被耽搁了三年,花凌容仍然是第一个名正言顺入主泰王府的女人。而作为妾侍,孙华越比她晚约莫半年。

这都是燕淑妃的主意。她觉得,是她儿子延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理当把事情做漂亮些。比如,就算皇后给萧旸指了孙华越,她也蓄意拉大了两人进门的时间差距。

对花凌容来说,燕淑妃此举无疑是对她的偏爱,或者说补偿。

而若要事情照着燕淑妃的想法发展,好事多磨,两人终于结婚,那接下来就该努力造人;有了老婆又有了孩子,儿子也该定性了吧?

半年时间绝对不短,泰王府后宅又只有一个女人——

指望花凌容肚子有动静,很正常的吧?

然而,就算燕淑妃想得再好,也架不住萧旸不合作。说句难听的话,他不愿意娶的女人,燕淑妃能让他娶了;他不愿意上的女人,难道燕淑妃还能绑着他上了?

别说实施概率有多么小;哪怕有一个碎嘴的传出去,风言风语一阵,名声就臭不可闻了!

至于花凌容,她还真不敢到处去说这件事。其一,她还要脸;其二,若是她真去告状了,萧旸以后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燕淑妃能帮她一时,还能帮她一世吗?

所以,就算婆婆的态度摆在那里,也不能让花凌容婚后的日子好过一些。丈夫对她视若无物,这已经够糟;等到孙华越这个良媛进门,更是雪上加霜——

萧旸心里有人,正妃甩都不甩,还能指望他在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良媛?自然更不可能!

可孙华越却不是个吃素的。萧旸不喜欢她,她嫁过去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日子一久,她就发现,萧旸不仅从不在她房里过夜,也从不在花凌容那里过夜!

拿出来的门面借口是养身体,但这种清心寡欲的程度,简直都……不像个男人了吧?

孙华越大犯嘀咕,就着意调查起来。要是萧旸和花凌容是正常夫妻关系也就罢了,偏生他们实在生分,瞒得过外人也瞒不过府里人——

所以,萧旸没碰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孙华越认为是合理猜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孙华越知道她这辈子注定在泰王府里了,也没费心去给花凌容宣传;毕竟让萧旸丢脸的话,她也没好日子过。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看轻花凌容。面上礼数周到,然而那种骨子里透出的讥讽嘲笑却掩盖不住——

你这个正妃,比我这个良媛又好到哪里去?不是更可悲吗?

花凌容自然能感觉到这点。然而,她却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去发作孙华越,毕竟孙华越面上挑不出错。她还得庆幸,至少孙华越不知道萧旸心里的那个女人是谁,不然情况会更糟!

如果想搞定闹心的良媛,最好的办法显然是萧旸和花凌容真正圆房。最心急的时候,花凌容甚至想过给萧旸下药。然而,因为从小病弱,萧旸的伙食一向由专人掌管,每天吃什么都是定好的;若是给他乱吃东西出了错,别说萧旸,连燕淑妃都不会待见她!

花凌容思来想去,实在没胆子做这种事。而既然不能求助于长辈也不能对丈夫硬来,她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试图从元非晚那里找到突破口——

萧旸喜欢元非晚什么,她学还不行吗?

不得不说,能做出这种不太明智、还很可能遗患无穷的决定,足以看出花凌容确实喜欢萧旸。毕竟,萧旸确实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要不也不会有长安女性八至八十岁通杀这样的外号了,招女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但不管如何,花凌容下定决心要夺回丈夫的心后,便立即行动了——

那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脸她没有,但面妆总能学来吧?那全长安妇孺皆知的才名她也没有,但说话方式总能血来吧?

元非晚只知道花凌容接近她的目的不纯,她却不知道,每当花凌容见过她的第二天,便会悉心打扮,从妆容到衣物都尽力向她靠齐。而她说的话、做的事,花凌容更是悉心记录起来,没事的时候便坐在屋里对镜揣摩,尽力让自己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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