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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异闻录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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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还未等景林说话,任自消失在黑夜中,只留鬼火习习,逐渐变为明火。

  景林目眦尽裂,趁道士不备,使出全身鬼力,袭得他一掌,便迅速往后退去,只留下话来,“臭道士!我要你偿命!”

  却说这头,兰生与那书生弄了两回,那书生气力尽是极大,弄得兰生亦有些吃不消,推了汗津津贴了皮肉上身那人,嗔道,“起开起开,压得我恁喘不过气儿,我干得很,要喝水。”

  那书生刚得了销魂窟,哪里离得了兰生,腻在兰生身上,不肯动弹,调笑道,“怕是先前儿才(廉)尿(明)了,这会儿渴得紧?”双手还止不住在人背脊上滑溜,佻了性儿道,“不若我来喂喂你?”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兰生推开人,兀自扶腰坐起来,美目瞪他一眼,啐道,“我道你是个呆头鹅,愣书生,不想内里这般脏的,说不得逛了多少勾栏,才学得这般臊人得话来。”

  书生赤个身,单手撑了脑袋,卧在榻上见兰生光溜身子下了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那书生看的眼热,又是一阵躁起的,忙换了心思,随意问道,“你肩上那是刀痕?”

  兰生一顿,似笑非笑转过头,“你怎知那是刀痕?”

  书生笑道,“我家爹爹是个打铁匠,从小便看他打铁炼些刀剑,自然晓得,我不爱刀剑,只爱读书,还让我爹爹生了好大一顿气的。”

  兰生没说话,那书生索性也下了榻,走到桌前,就着兰生的手,喝了一口,喝完还不算,非得臊上两句,“沾了你的口露,喝着白水都觉着香甜的紧。”

  “有杯子你不用,偏跟我抢,可给我留点儿,我还渴着呢。”

  说罢,含上一口水哺入兰生口中,又缠着兰生舌头好一阵搅弄,这才放开,“如此,咱俩都算解了渴,只是我比你还运气些,不但解了渴,还得了美人唇舌,爽利的很。”

  那书生油嘴滑舌,哪里还有初见时那般呆愣憨厚,显然是个精明的,骗了人,怕早打上兰生主意。

  作了副样子出来,给兰生看了罢。

  两人正调笑着,只见外头起一阵大风,打了窗,呼呼吹进里头来,书生走过去将窗关上,嘟囔一句,“哟,今儿风可真大。”

  兰生心头一动,笑道,“得了得了,且睡罢,明日你不是还要赶往无锡?”

  书生听了这话,走过去揽了兰生,皮肉相贴,眼中痴迷迷问道,“明日不去了,我舍不得你,你可愿随我去无锡?待我事情办成,我便带你回京城,见过我父母。”

  兰生反问一句,“你可是真心愿意带我走?和我双宿双飞,不管不顾世人眼光,父母压迫?”

  书生自信一笑,“这是自然。”

  兰生默然看了他许久,转而笑出声来,白玉似得皮肉,衬得墨色散发,愈发明眸皓齿,双目如那婀娜杨柳,含情妖娆,直像要溢出水来,“好,你今日承此一诺,我便记你一生,只要你切莫忘了就好。”

  书生自然心中似有万千柔情,只恨得将兰生揉碎了拆骨吞肉,吃进肚皮里,再不分开的,连连答应道,“不会忘,不会忘。”

  说罢,大手往下一滑,又往那下(八)流(荣)地(八)方(耻)探去……

  兰生自然欢喜他阳气旺盛的,再者他亦欢喜那人间俗事,身子又敏(公)感(正),这会子自然起了性儿,又揽了那书生精(廉)壮(明)肉身,不住搓弄。

  挺翘翘(和)肉臀亦忍不住左摇右扭的,勾着身子直往那书生地方磨(谐)蹭去,磨得两人都似起了火,烧得心口发疼。

  待又弄过一回,那书生终于累睡过去,兰生这才起身,揉揉酸麻腰肢,伸出指尖朝书生眉头一点,这才穿上外衣,走到窗前,开个缝隙,向外头道,“进来。”

  只见一阵风卷进,景林乍现,扶了木桌坐下,身上因与那道士交缠,亦乱遭遭没个形状。

  兰生眉头轻蹙,问道,“这是怎的了?”

  景林这才将外头发生之事全数说与兰生知道,亦义愤填膺道,“丫头就这般被他打得魂飞湮灭,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他。”

  说罢,又看榻上昏睡一精壮男子,喜道,“你我且将这人分食,待鬼力大增,再去找那道士报仇!”

  不料兰生竟拦了他,道,“这人你不准动。”

  景林疑惑道,“这是为何?”

  兰生却是不回答,只硬生生转了话头,忽道,“景林,你在云崖山呆了多久了?”

  “已三十余年……”

  兰生转过身背对景林,目光落在榻上之人脸上,道,“不早了,你该早日投胎,不该还在这云崖山蹉跎。”

  景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干瘪瘪问道,“你……你这是赶我走?”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牛叫,一声马叫,他自是不肯信的,紧紧盯了兰生。

  只听兰生道,“时辰到了,你走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管我不要脸我要亲老婆嘻嘻嘻嘻嘻

第26章 兰生

  上回说道,那京城顶厉害的道士大肆虐杀云崖山鬼物,景林仓皇逃出,前来寻兰生,谁知兰生竟寻了牛头马面来勾他。

  他俩在这云崖山呆了不下三十年之久,兰生虽嘴皮子最是毒利,可从来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景林,不说千般疼万般爱的,自晓得从未让他受了委屈。

  眼见那牛头马面打了鬼火,迎面走来,景林不由悲愤,“你竟找了鬼差勾我?”

  “你本早该到了时辰,由得你在这人间蹉跎几十年,已是足够,快走罢。”

  那兰生话说得狠戾,却是打都不敢打一眼景林的。

  景林刚被那道士打伤,又眼见小丫头魂飞魄散,心中只有滔天大恨,哪里肯这般就同鬼差走的,只打了窗,抬头看上兰生一眼,轻蔑道,“我不走,你若怕了那道士,自己下去躲厉害罢!”

  话音刚落,便十指化出利爪,向外头扑去,心中打的,竟是与鬼差抗衡注意。

  兰生一惊,忙过去拉他,口中急道,“景林莫要造次!”

  却说这牛头马面,眼看那景林撕扑上来,竟毫无反应,只直直朝前走了,亦不使出勾魂器具来,景林不免心中奇怪,再细细看了,只见牛头马面二位鬼差,脸色青白,印堂隐隐发黑,双目无神无光,不像活人,亦不像鬼神。

  这边兰生扑来拉他,只来时不及,只看景林一爪将牛头打了个灰飞烟灭,心中暗道事情败露,只得伸手回退了马面,这才让人明白,这牛头马面,不过兰生一点鬼力造得虚无表象罢。

  时值半夜,外头一弯残月,隐隐透出点点血红,妖异极,景林真真个惑了心神,转头问道,“你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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