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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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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要把话题岔开。你要想吃就叫小二过来,不要把一条酸溜鱼就扯到……扯到……”男子冷静平凡的脸上淡淡浮出一丝红晕,说话口吻也不像刚才那麼平淡自在。

“是你先跟我谈大道理,先扯开话题的也是你!怎麼我想跟你说说理就不行?到底是你昏庸还是我昏庸?”看来美公子被那“昏庸”二字给气坏了,左一个昏庸右一个昏庸说个不停。

“我又没说你昏庸,我只是说……”

“你说什麼了?你敢说你刚才没在骂我?哼,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骂我昏庸二字,换了别人……”

唉,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就已经具备暴君的素质?男子叹气。

“小二!”美公子忽然一声喝。

“哎!爷,这就来!”小二听到叫唤,连忙把刚传上的菜送到别桌,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有钱的大爷得罪不起,而有钱大爷中最得罪不起的,就数这些出身良好,仗著家势摆威风的公子哥们。

小二在酒楼工作多年早已做出经验,一听这些公子哥叫唤,跑的比什麼都利落。

“给我……”

“彖!”男子担心他做出引人注目之事,连忙站起身喝止。

“爷,您想要什麼?”小二满面笑容,躬身询问。

“彖……”男子的声音明显有了乞求之意。

叫彖的美公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头一转。男子以为他要发飙,正在想要怎麼承担这个狂妄人发飙後的结果。

就见美公子头一转,对站在身边等待回答的小二微笑,用和气得不能再和气地语调说道:“给我上两碗桂花酒酿元宵,另外把这桌上的菜撤了,再来一壶上好花茶。”

小二连声应去,转身就找来另一名夥计,两人手麻脚利,三两下就把桌子收拾了乾乾净净,不一会儿就送上来一壶顶尖花茶。

等小二离去,那如天人般的公子突然噗哧一笑,面对对面平凡男子,得意洋洋地笑道:“吓著你了吧?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真的做出什麼“昏庸”之事?就知道你会怕。”

……男子无言。

“你已经二十六了,彖。”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皇甫彖,自从正午上客开始,就一直霸占这窗边位置至今,眼看店中客人越来越多,二楼已趋爆满之势,皇甫彖仍旧老神在在,人家没地方坐是人家的事,他品他的酒酿元宵,他喝他的顶尖花茶,除了眼前之人管他其它!

而生性淳厚,颇在意他人眼光的唐池,自然没有彖那麼厚脸皮,眼角馀光已经注意到小二朝他们这张桌看了好多次,只是惧於彖流露於外不怒而威的贵气,不敢上前多嘴。

唐池虽然想提醒彖一下,但考虑到刚才一番说词已经让那人不快,如果此时再拂他之意,怕是他接连几晚都别想睡上好觉,一想到那人整他的手段,可怜堂堂男儿竟生生打了个冷颤。

倒不是说皇甫彖惩罚他的手段有多狠多毒,用了多麼可怕的刑具,相反那人护他还来不及又怎会伤他。

只是那人惩罚他的手段和别人不一样,他有气有怒有委屈,千篇一律只用一个法子解决——直接把他拖上床!且特喜欢玩阴的,有时候狠起来不管他如何告饶,不到那人尽兴怎麼都不会放过他!

想起前几天,那人也不知是怨恨积累多了,还是不再担心他跑了,接连三四个晚上玩尽花招!差点让他以为那人又恢复从前。如果不是他不顾面子的流泪讨饶,主动用……帮他含了两次,也许他们现在还没走完杭州府路途一半。

也许有人会说,不就是床事嘛,你唐池那麼害怕作什?

唉,不是唐池胆小,他害怕也自然有他的理由。

想那皇甫彖是何人?别看此人长了一张不逊绝色女子的皮相,脱下那层外衣,久经锻炼的体魄强壮坚韧,从小浸淫药物的那话儿经久不会洩,加上那人内力本就高明,再被他这几年灵丹妙药一灌,就算他後宫三干伯不也应付自如。

而如今这後宫三千全变成他一人……你说他能不怕嘛?

“在想什麼?”彖为他把茶斟满,又把他剩下大半的酒酿元宵挪到自己面前。

“你胃口倒是很好?”唐池忍不住微笑。彖吃自己剩下的东西吃得那麼自然。

“这个很好吃,酸酸甜甜的。”

“你不生气了?”

皇甫彖眼皮子一撩,抛给他一个说不出是什麼意味的媚眼。

唐池只见他风情万种,明知那眼色不怀好意,也被他迷的心中一荡。

“你准备拿温朝明怎麼办?我想他多半已经得到风声,你真的准备……”

噔噔噔,楼梯口有人上来,店里的账房走在前面带路,想必是这里的熟客。

唐池向那里瞟了一眼,见账房身後跟上来两个年轻人,一身华衣锦靴看起来似出身不凡,再瞟一眼觉得没什麼岔眼之处,就又把目光转移到对面人身上。

“我们什麼时候回去?”关心则乱,唐池还是把他不想听的话问了出来。

“等我想回去的时候。你担心什麼,家中没有我也还有愈小子他们看著,如果这个家离我一会儿就不行了,你说那帮人我留著他们还有什麼用?或者你是在担心温朝明?”男人皱眉,“我怎麼不记得你和他之间有交情?”O#w G?E p(l O“我不是为他说情,而是那人虽然也有短处,但基本不失为一个好官,且对你忠心又一心报国,胸中也有万民,如今你已经处置了温长如一家,如果再动温朝明,难免给文武百官於兔死狗烹之感,到时人心离乱……你又长时间不在京中,我怕……”

唐池虽然明白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是彖持国成功之处,但他们已经离开京城近一个半月,不知舒王能瞒到什麼时候。何况有些事情并不是舒王就能定夺……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放心,我不会把温朝明怎麼样,相反我还准备让他对我感恩戴德。”彖神秘的笑。

“我不会问你详细,所以你也就别指望拿这个跟我换什麼。”知他心思的唐池直接丢个白眼给他。

“你不问?真的不问?”看唐池给他白眼,皇甫彖反而显得高兴异常,像个急於向大人献宝的小孩般不停追问。

“吵人!”唐池看他问得烦,好气又好笑的伸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皇甫彖捂著额头吃吃傻笑。

“大头!你怎麼搞的!怎麼把李家订的位置给别人坐了?你看这满楼人要怎麼安排座位!”账房的大嗓门传来,眼睛看著他们这张桌,嘴上在骂店小二。

唐池听到声音暗地里苦笑一声,一开始店小二确实跟他们说,这张桌子已经被谁订下,但当时店里靠窗的位置只有这一张,我行我素惯了的彖又看中这位置,理都不理小二拉著他就坐了下来。

小二无奈,只得让他们坐到至今。怪不得把菜撤下後,小二眼里就一副巴不得他们赶快走的样子。

“二位爷,不好意思打扰了。”小二端著一张笑脸,搓著手为难的走上前来,“那个……那个……”

“没关系,我们也吃完了。彖,我们走吧,我记得来时路上有一家草药铺,陪我去看看可好?”唐池先下手为强,不给那人找麻烦的机会,立刻微笑拜托。

皇甫彖斜扫了他一眼,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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