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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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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云熵轻声一笑,手指点过宋文青的鼻尖道:“已经过了。”

  “三叶这是怎么回事!这到下一个镇子,岂不是已经进不了城了?”

  宋文青蹙紧了眉头,便打算起身问三叶原因,没想到岑云熵却将宋文青扣紧在了怀中。

  “瑾国虽比不上皇兄的天下,但我也总算是个王爷,自然不能将行程拉下,三叶刚才问过我,我叫他继续往前走,大不了在马车里再休息一夜。”岑云熵柔声说道。

  “恩,也是,文青没有思虑周全。”

  宋文青的嗓音依旧有些沙哑,他自觉身体有些难受,也料到想必是昨夜在雨里着了凉,又为了顾及其二人在冷风里衣衫单薄的休息了半夜。

  说到底,他堂堂宰相公子,又不是出外打战饱经风霜,虽说从小习武,却还是有些身娇肉贵了点。

  “三叶捉摸着太阳快下山了,你进马车里歇息,我来驾马吧!”

  三叶顿了一下,停下马车说道:“干脆就在这树林里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赶路吧!”

  “不妥,树林内说不定有猛兽,而若是有人跟来,偷袭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有一处从山路走,能快些到达云延山。”

  “是,公子。”

  两人在换位之际,宋文青在三叶耳边轻声道:“记住我昨夜与你说的话。”

  三叶苦笑那拉过宋文青的手,再其手心写到‘公子还是信不过三叶吗?’

  宋文青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信不过,而是车里人的安稳,不足以我那一句信得过,就能放心的。”

  三叶点头,心中自视了然。若是公子信不过我,又怎会让我做进马车内呢?果真是多想了。

  而马车内的岑云熵半天听不见二人说话,不免靠车窗那只手将离衣里的匕首抽了出来,藏于大氅之中,随后见三叶进来,悄然轻笑,不曾言语。

  ——宋文青你昨夜保他之事,本王不想追究,可今日竟然将本王与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放到一处,难道就不担心本王的安慰吗?

  马车外的宋文青,捂着嘴,将咳嗽声闷在喉咙里,双眼适应着逐渐暗下来的黑夜,伴随着风声,车轮声,宋文青几欲咳嗽都压紧了喉头,生怕那人听见,耽误了赶路了时辰…

  而从马车出来,也是因为岑云熵从小就金贵,只因不受宠,未曾学过武艺,接触的都是琴棋书画,他知晓若是岑云熵染了风寒,定会比他难受。

  夜里,寒冷的风擦身而过,马车外宋文青单薄的衣服因寒风的吹袭紧贴在身上,而马车内的岑云熵夜不能眠,虽是闭眼静养,手中却仍紧紧的握着匕首,生怕身边的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三叶却早已与岑云熵拉开一定距离的同时,陷入了浅眠,倒是没有半点心思考虑要不要将岑云熵弄死在马车里。

  岑云熵瞥眼看了一眼没有半点举动的三叶,心中暗道。本王何时就连入眠,也如此提心吊胆了?

  他眉头深锁,翻了个身,身旁的眠浅的三叶,不免惊醒,半眯着眼睛看着那眉目清秀的王爷。

  “王爷这是在担心什么三叶不懂,不管你信不信三叶,至少公子是不会害你的,你手中的匕首我刚进来就瞧见了。”三叶无奈的说道。

  岑云熵放下手中的匕首,淡淡一笑,压低声音道:“是啊!如果我用着匕首捅自己一刀,说是你干的,文青应该会信我,杀了你吧!”

  三叶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说道:“王爷不会做这种事的。”

  谁叫因为现如今的三叶,对他而言还大有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大半夜的便赶到了下一个镇子门外,而城门紧闭之下,只好在外等明日日出时分城门打开。

  而此时的宋文青坐在马车外,整个人靠在车厢边,脑袋里一阵阵眩晕难耐,又要耐着喉咙内瘙痒,压低咳嗽声。

  三叶感觉到马车停下,眠浅之余,不免转醒,瞥了一眼已然安心熟睡的岑云熵,便从马车内钻了出来,瞧着宋文青靠在马车外歇息,不免上前去,拍了拍宋文青的肩膀。

  “公子进去歇息吧!”三叶柔声说道。

  宋文青罢手,道:“不了,许是感了风寒,他身体弱,若是因我染上病,指不定他会难受成什么样。”

  三叶也不知道怎地劝,钻进马车内拿出一件大氅给宋文青披上,宋文青低声道谢,将披在身上的大氅拉紧,又闭眼靠着马车外。

  “我听闻别人家养的男宠,主子都是捧在手心里疼得,怎么这会反倒是公子将王爷捧在手心里疼,你瞧瞧人都娇贵成什么样了,你再宠,日后你做不到一点,王爷恐怕都不会安稳。”三叶怪声怪气的说道。

  宋文青抬眼看了一眼暗红色的夜空,叹息道:“若是他被我惯坏了也好,我看他日…咳…后还能博得谁的芳心,就算他那…咳咳…容貌的确逗人喜欢,可性子,除了我,谁耐得住。”

  听完宋文青这话,三叶瞧着那黑夜中宋文青俊俏的侧脸,不免暗叹。其中深藏功与名啊!

  而说起当初相识相知时,宋文青与岑云熵不过只是君子之交,一起闲聊琴棋书画罢了,可随之其后,待到了那不言而喻的相思之时,宋文青便样样都顺着岑云熵,岑云熵说往东,他绝不往西,说向上,他绝不向下,而更是将岑云熵的喜好、厌恶都摸得清清楚楚。

  有些时候熟人听起二人相处中经过的所有,不免替宋文青不值,私心想着若是岑云熵能了解宋文青的喜好一般,都应该让人偷笑了。

  而此次上云延山找尉迟神医求子,不是宋文青想要,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又怎会想像女人一样生子,再者说这孩子生或不生,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他男人产子,此事也不能传出去,这孩子还得要对外说是捡来的,若是等那些家人子来了,说是哪位家人子过继到其麾下的也说不定,反正不会说是他生的。

  无论如何,以后还是要被人笑做‘不会下蛋的鸡。’

  可岑云熵想要的便是有两人骨肉的孩子,宋文青再怎么不想,还是顺了岑云熵的意,可是就是不知尉迟神医到底有没有这男人产子的法子。

  “公子,我一直未问你为何要上云延山,难不成王爷病了,非得要找那个神医吗?”三叶问道。

  宋文青抿了抿下唇,显得有些难堪,却依旧强笑道:“待你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难不成是公子身体不适?”

  宋文青刚想开口,开城门的鼓声便响起来了。

  “唤王爷该起了,咳…咳咳…待会在这镇子里用完早膳再起程。”

  “用完早膳就走?找个大夫看完病,再起床吧!瞧你咳成什么样,我可不想到时候你的家仆怪我没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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