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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_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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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谨拖着薛池上了马车。倒不是如成国那般的四方马车,并没封顶,只有半截护栏,虽悬着青纱,但外头到底隐约可看得到里头。

时谨也就不说话,只是紧扣着薛池的手腕,偏着头一动不动。

薛池感觉到他周身似冷硬,又似有岩浆涌动,想起先前他说过的她多求一句情,就要多剐萧虎嗣一刀,她便不敢吭声。

两人沉默着到了小行宫,时谨一路将薛池拉了进去,直到进了间屋子他才甩开了薛池的手。

薛池眼泪都止不住,在桌旁坐下,揉着被他握得生疼的手腕。

时谨也在她身边坐下,手撑在桌面,就这样抿紧着唇,看着她流泪。

过了一阵,他别过了头去,声音低低的:“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薛池一怔,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哽噎道:“什,什么?”

“……第一日说要退婚,第二日便与他私奔!这般迫不及待,是不是早有预谋?你和我在一起时都是些虚情假意么?就连现在,完全控制不住的为他哭泣……”

他声音越来越快速,将无数的情绪都压入其中,听得人胆颤心惊。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我还没有剐了他,你就先用泪水把我给剐了!”

薛池怔怔的看着他,见他面色有些潮红,额上青筋浮现,目中情绪翻涌。

薛池像被他的目光凌迟了一遍,打了个寒噤清醒了过来,连忙急切的道:“不是的!当初在崖上,是他救了我!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也不能看着他死。”

时谨看着她不说话。

薛池生怕他下一刻又不许自己分说了,便说个不停:“当时他救了我,他,他是有些不妥的想法,便将我藏起来掳走。可在这之前,我从未与他有私情!也并非与他私奔!”

时谨眉头一挑:“那么,现在,有私情了?”

薛池张口结舌,她与萧虎嗣也有一定程度的亲密,甚至,她也在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要嫁给他,这种情形,说没情份,似乎也是欺瞒。

她的这片刻迟疑,时谨便伸手一下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拽,薛池才刚起身,就跌坐在他怀里。

他一手紧锁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着头,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现在你们……”他说不下去,紧紧的锁着眉,呼吸粗重起来。

薛池很害怕,顾不得欺骗不欺骗的问题了,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但时谨如何看不出她的心虚!一时只觉脑子嗡的一响,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的断裂:“还想骗我。”

他一侧头,惩罚性的一口咬在她颈侧。

薛池尖叫起来,又痛又怕的去推他:“我们不是说好了退婚吗?我怎么样也与你无关呀!”

时谨噬咬着她,恨不能就这般吞了她,动作越来越大,将她抵在了桌沿,手探入了衣襟。

薛池想去摸荷包里藏着的折叠刀,时谨却一把将她双手扭到她身后扣着,使她胸部不得不挺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们只有接吻,真的,还抱了抱……你混蛋!不许动我!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时谨哗啦一下把桌上的瓷器扫落在地,将她一下压到了桌面上。

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入耳内,薛池和萧虎嗣孤男寡女在一起两年,时谨早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两人不可能还毫无关系。

他近乎残酷的撩拨着她:“……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令她渐渐的乏了力,软了手脚,面色渐如三月桃花,眼波渐如盈盈秋水。

事隔两年,薛池早不像当初那般爱他,在这种情形下,也完全没有心思去想他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是以她并没有出现任何过敏的症状。

而时谨却将之视为她已与萧虎嗣突破过禁忌的证据——她已经习惯了!

他连心底最后一点怜惜都镇压了下去,执意的一沉身,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两人都瞬间清醒过来,薛池是被疼的,时谨却是被惊的。

他看了看指尖那抹血色,神情一变,怔在当场。

薛池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你混蛋,混蛋!”

时谨沉默了很长时间,放缓了动作,温柔的伏了下去,一点点的吻她的泪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动作轻柔细致,像呵护着一颗露珠。

就算他再如何欲|求不满,也强行控制住自己,给她穿好了衣衫,将她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都只钟情你一个人。”

他与她额抵着额,低叹一声:“别哭了。”心都让她哭碎了!

他简直做了有生以来最蠢的一件事,此时后悔心疼、沮丧懊恼、不知所措。

“什么都依你……包括放了萧虎嗣。”

薛池一怔,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然而还是不停的抽气。

时谨心疼得轻拍着她后背:“池儿……我,抱歉。”

薛池红着眼睛看他,目光冷冷的。

  ☆、103|5.31|更新

薛池的眼中一直饱含着许多情绪的。

她高兴时双眼似会发亮,愤怒时双眼瞪得溜圆,憋屈时搭拉着眉眼,悲伤时泛着水光。

可她从来没像此时这般冰冷而厌恶的看着他。

时谨将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别这样看我。”

薛池并不挣扎,她就这样被他捂着眼睛,在黑暗中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才沙哑着声音孱弱的说:“让我去看看长安哥……给他请大夫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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