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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观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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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东锦推来的又是两杯茶,方善水没有说话,明明自己只有一个人,时东锦总是给他倒两杯,这是把他身上的手办师父也算上了吧。

  时东锦能发现他身上手办师父的存在,就像自己能看到他满身透出的、带着一张张模糊人脸的阴煞之气……

  感觉到了方善水的视线,那些在阴气重纠缠的人脸齐齐望了方善水一眼,随即一闪而逝,没入时东锦的黑袍中。

  时东锦好像完全没反应一样,只是对着方善水微笑。

  时东锦突然问方善水:“你觉得,被厉鬼吞噬而死的人,能够复生吗?”

  方善水不知道时东锦为何问他这个问题,大概这和时东锦的来意有关?

  方善水:“鬼死成聻,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找对方法,也许是可以的。”

  方善水对鬼死后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是自从将师父埋下后,到如今看着师父一点点复活,方善水就觉得凡事都不可想得太绝对。

  无论你觉得自己的知识和阅历有多丰富了,对于这个广袤的世界来说,其实都只是沧海一粟。

  时东锦笑了起来,举茶代酒敬了方善水一杯:“呵呵,敬知己。我们果然很像,一样的阴阳眼,一样的不迂腐。”

  说到这里,时东锦有些惋惜:“聻,我只见到过一人手里有,可惜当时不熟悉聻的能力,被他借机跑了。”

  方善水:……真巧。

  方善水想起了赵柯的叔公,那位曾经找他和李家麻烦的黑衣法师,那法师偷袭了方善水,被方善水回击灭了一魂三魄,如今成了植物人,聻也到了方善水手里。

  后来,方善水听被黑衣法师控制的古董店史老板说起过,黑衣法师当时重伤未愈,来徽城是因为要找什么东西……莫非是被时东锦打伤的?那黑衣法师要找的,不会也是和这个时东锦一样吧?

  时东锦终于说明自己的来意:“你从盗墓贼手里得到的东西,能否卖给我?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用一亿美金来换,其他,也好说。”

  说着,时东锦将一张国外的银、行卡放在了桌上。

  “你想要买那块石头?”方善水心道果然,都是冲着那块石头来得。

  一亿美金,方善水还真有些心动。

  当初一个五鬼搬运术拿到了那石头后,方善水就仿佛在自己的财运上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一样,虽然及时扔掉了,但这石头好像认准了他一样,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中。

  对于方善水的叫法,时东锦呵呵轻笑:“那可不是石头,你不知道吗?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那是盗墓贼,从一处商朝古墓里挖出的——千年玄鸟卵。”

  方善水突然想到了几次接触那石头时,莫名听到的鸟叫。

  这玄鸟卵,难道还活着?

  方善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他的师父变成手办的样子后,什么死气阴煞形成的怪物都爱吃,但是却没吃过什么活物……硬要说的话,师父唯一动过的活物是他。

  若玄鸟卵是活的,师父不爱吃也是正常,玄鸟乃凤凰属,又是千年以前的神兽,血液中蕴含的浓郁火灵之气,大概不是僵尸会喜欢的。

  时东锦垂首给自己续了杯茶:“那也是历史有载的唯一一枚玄鸟卵,如果我没估计错,它应该还是活的,只是神州朝代更易,天地大变,它应该很难再孵化出世了。”

  方善水不料时东锦竟然毫不隐瞒,将知道的事都抖了出来。

  方善水:“所以,你是想用玄鸟卵,来复活你刚刚说的人?”

  “聪明的人就是好沟通。”时东锦微笑着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候,方善水忽然又听到了那声鸟叫,【唳——!】,凄厉的叫声,让方善水的神识一荡。

  方善水皱起了眉,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在发热。

  这是石头里的玄鸟在和他沟通?

  说来也怪,这石鸟卵三番两次跑到了他手里,还时不时让他听到它的叫声,似乎是和他有缘?

  方善水最后,还是拒绝了时东锦,不说他自己,就说当初师父的变化可能和石鸟卵有一定关系,他也不能将石鸟卵卖掉。

  时东锦微笑不变,气息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他站起身来:“可惜了,本以为能成为朋友。”

  走着走着,时东锦停了下,回头带着阴凉凉的笑意道:“玄鸟卵你就算不卖我,也被很多人盯上了,如果应付不了,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桌上价值一亿美金的银、行卡,和不知何时竟然将牛奶罐子抱怀里的布娃娃,被拿走了。

  留下了一张印着中、英、马来西亚、泰国四国语言的名片,密密麻麻都是字,排版估计会让不少人鄙视。

  方善水扫了一眼,名片上除了电话,就是一句广告语:

  担心男人出轨吗?

  担心老公夜不归宿吗?

  阿赞帝因

  承接情降,以及,其他各种降头业务。

  ·

  “阿赞帝因去了徽城?”

  “是,和一个H大的学生相谈甚欢。”

  “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不敢靠近,但是下面的人问了当时坐在他们身边的客人,说是他们似乎在讨论买什么东西,什么复活,什么玄鸟,哦,还看到阿赞帝因给那学生一张卡。”

  “是玄鸟卵!?他已经得到了那种东西!”阿赞丹猛地站了起来,因为站起太猛,一脸虚弱的他,立刻眼前一黑,好在身旁的小沙弥及时扶住,才让他没有晕过去。

  身边的手下赶忙安抚阿赞丹:“没有,阿赞帝因似乎被那人拒绝了,不太高兴地离开了。”

  阿赞丹捂着晕眩的额头,闻言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你说的阿赞帝因,是我知道的那个阿赞帝因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

  手下也有些哑然。

  阿赞丹阴狠道:“算了,改道去徽城。这次我一定要弄死阿赞帝因,报我那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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