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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珠似玉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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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滴水落在他通红的手背上,他用另一只手擦了擦。

  “刺杀的计划……取消。”

  “父亲?!”晋良不敢置信的看着晋元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为什么要取消?”

  晋元庆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际,只看到白茫茫一片。

  等了良久,也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晋良心中便有万般不甘,也只好咽了回去。

  第二天,京中传回消息,昨夜有地方发生火灾,一支外地进京的商队被烧死了。

  晋良骇然,因为这支伪装的商队,就是他们安排的杀手。

  “原来他真的知道,”晋良根本不相信这是什么火灾,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刚好就发生火灾,而且还只烧死了他们安排的人。

  想到晋鞅的种种手段,晋良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老老实实的缩在这小小的庄子里,日日过着被圈禁的生活。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好几个春秋,宫里突然来了天使宣旨,原来是当今立太子,大赦天下,他们一家人终于被释放了。

  不仅如此,当今还给了他父亲一个三等的侯爵,赐号纯。

  此事传出后,不少人盛赞当今陛下仁厚,皇后娘娘慈爱,倒是把他们一家衬得更加不堪起来。

  纯是好字,可是用在他们头上,就格外的讽刺,天下谁不知道当年瑞王造反失败这件事?

  他们一家搬入侯府,无人前来庆贺,反而有百姓到他们门前吐唾沫,甚至外面还有专门来骂他们一家的童谣。

  所以他们看似被释放了,实际上却过着比往日更加不堪的日子。

  某一天他出门给孩子买零嘴,忽然在街头遇到了忠王世子晋宏,对方一身锦衣,骑在高头大马上,身边围着好几个有意讨好他的贵族子弟。

  晋宏似乎也看到了他,所以专程下了马,并且找借口支开了那几个贵族子弟。

  一时无言,两人当年虽都是王府世子,可是自小没生活在一块,忠王又与他父亲不太对付,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所谓的兄弟之情。

  “出来买东西?”还是晋宏先开口,他看到晋良手里的糖人布偶等物,“我那两个小侄儿可还好?”

  “挺好的,”晋良勉强一笑,看了眼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你呢?”

  “还不错,”晋宏笑了笑,显得十分惬意,然后道,“走,我们去楼里说话。”

  晋良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是一家很大的酒楼,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鱻鱼楼”三字。

  “不用了,”晋良握紧手里的东西,摇头道,“孩子还等着我回家呢。”

  晋宏也不强求:“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聚。”

  晋良笑着应了,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个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他们两家当年的立场不同,现在的结局也截然相反。

  “告辞!”晋良朝晋宏拱了拱手,也不等晋宏回礼便转身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忍不住回头,就见晋宏还站在鱻鱼楼下,只是身边又多了几个身份不凡的公子,犹如众星拱月。

  人生的路,有很多的方向与,选择不同,就有不同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大概还有两三万字左右的内容~

  明天要回老家给外婆贺寿,所以明天有可能不更新,请假一天,后天照常更新~

  感谢以下大大的霸王票支持:

☆、第95章

  德隆十二年春,德隆帝下旨立年仅六岁的皇长子为太子,并大赦天下,此举让整个大丰见识到当今陛下对太子的看重。

  立太子前,高罗国大举侵犯大丰,但是大丰将领有如神助,对敌军的排兵布阵手段了解得一清二楚,把敌军打得节节败退,丢盔弃甲,最后甚至擒获了高罗国的太子与皇子,导致高罗国颜面大失,一蹶不振。

  高罗国大败,太子与皇子俱被俘虏,无奈之下只好向大丰呈递投降书,并签订了一大堆丧权辱国的条约后,才领回他们的太子与皇子。

  从此以后,高罗国几百年内,无力再侵犯大丰,子孙后代的骨子里,都印着对大丰的敬畏与恐惧。

  杨垂文身为国公府世子,德隆六年的状元郎,经过五六年的官场生活,渐渐的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并且成为年轻一辈中,颇为显眼的一类人。

  他早年时,还有司马家公子、李家公子等与他齐名,但是随着司马家闭门谢客,李家被满门查抄,他在同辈中,就显得冒尖起来。

  从礼部出来,他在路上遇到了户部尚书顾之瑀,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郎中,在户部尚书面前,自然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如果说他是年轻一辈中比较出众的,那么顾之瑀就是他们那个年龄层中的佼佼者。十七岁入朝,二十八岁任户部侍郎,年过三十四便做了户部上书,简直就是步步高升。

  史上虽有十二岁状元郎,七岁相爷,但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能像顾之瑀这般的,已经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位深受陛下信任,又确实有真本事,就算有些人在背后眼红,当着顾之瑀的面时,也都个个满脸带笑,小心翼翼的捧着。

  杨垂文随无谄媚之心,却有敬佩之意。

  “下官见过顾大人。”这个礼他行得心甘情愿。

  “杨大人,”顾之瑀虽是文官,但是却是骑在马上,他见到杨垂文,微笑着回礼,“真巧。”

  六七年过去,当年眼前这个人还是少年郎,还曾让胡太太代为说亲,谁知眨眼间这么多年便过去了,年少不知愁的少年郎也成了稳重的青年。

  “是啊,”杨垂文笑了笑,眉宇间染上一丝怅然,“挺巧的。”

  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要真论起来,并没有多少话说。

  “听说礼部左侍郎的职位空缺下来了,”顾之瑀在马背上朝杨垂文拱手,“我先在这里预祝杨大人高升了。”

  杨垂文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向来稳重的顾之瑀竟然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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