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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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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瑜咬唇,以前她有多坚强现在就有多脆弱,都是因为赢准,他说过会护好她,她一直告诉自己不会信,但心里却信了,所以慢慢依赖了,慌乱下竟不能如同以往一样理智。

  赢准几步便正对上那水眸,看着那眼泪掉落,心头一颤。

  浅瑜声音中带着哽咽,一动不动的看着赢准,“你不是说会护好我的家人吗?”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人,现下却哭的这么伤心,大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书殿里间,书殿内的人极有眼色的退的干干净净。

  大手一遍遍擦着浅瑜的颗颗晶莹,声音急促而慌张,“宝儿别哭。”

  浅瑜哽咽,想将来时的想的理由说出,却止不住的抽泣。

  赢准心思缜密,为了寻到那人,每一步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唯一的变数便是他的宝儿,心心念念的人他哪肯任她掉眼泪。

  吻着她的眼睑,声音低哑,“傻宝儿,你若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生了我什么气,嗯?”

  浅瑜手指收紧,抽泣不断,“我不想父兄出征,赢准,我不想父兄出征。”

  赢准一怔,细细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浅瑜决定放弃自己编了一路的理由,眼眸通红的对上他的黑眸,“赢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涂山吗?我嫁给陆照棠却不肯与他圆房你可知为什么?那日街上我说的是真话,我知道陆照棠会背叛我,所以不肯再与他亲近,出现在三涂山是因为那时我想尽办法与他和离,我知道不是因为我了解,而是我经历过,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我是重生来过的。”

  手下一僵,赢准看着她的眼眸,声音有些沙哑,“我信。”

  浅瑜眼眸通红,晶莹的眼裂不断从顺着脸颊滴落,纤指攥着他的衣襟,“我因为重生,所以知道父兄会因为这场战役而亡,赢准我不想再失去爹爹和哥哥。”

  赢准眼眸黝黑,为她拭擦泪水,心口疼痛难忍,摸着她光洁的小脸,声音愈发暗哑,“宝儿上一世是怎么毁容的?”如今想来最让他介怀的便是上一世见到她时的模样,每每回忆起便要心撕裂开来,宝儿怕疼怕痒,如何受得了那样的疼痛。

  浅瑜本能的想开口,却突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赢准。

  赢准垂眸轻啄着她的唇瓣,“那日宝儿离宫后,又发生了什么。”

  浅瑜眼眸睁大,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声。

  将人小心抱在怀中,声音贴近她的耳畔,“宝儿,我不会骗你,我会护好你护好你的家人。”

  天色渐暗,室内的响动渐渐停歇。

  浅瑜今日似把上一世的委屈全都发泄,大手不断的安抚,声音轻柔不厌其烦的哄着怀里的人,浅瑜因为哭过,身上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直到浅瑜在他怀里睡着,眸光才从柔和变成冰冷。

  赢准骨子里便藏着狠厉,本想事后诛杀端阳,现在却不想这般轻饶了去。

  郡王府。

  因为在宫里受了罚,禁了足,端阳一连几日都没有出门,今日脸上的伤一好便想要出府,却被匆匆回来的陆双芙撞个正着。

  一坛子酸梅汤泼洒在端阳身上。汁液黏腻,衣衫单薄身上顷刻便湿了个透。

  陆双芙当下一惊,畏惧的退后,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她当真不是故意的,自哥哥请旨去了北边,娘亲就告诉过她不要去招惹端阳,她即便厌恶她但在她手里吃过几次亏便见了她就离的远远的,如今看到她眼里的阴狠吓的不行。

  端阳在宫里受了气,自然不会在这任她拿捏的郡王府受气,似不在意的抬起头,看着那畏畏缩缩的陆双芙道:“妹妹别怕,不过是湿了一身衣衫而已,但本宫却不得不提点两句,妹妹年纪也大了,该出嫁了,正好你嫂嫂我这几日也留意过了,吴总兵的儿子不错,明日不如给妹妹递去个帖子?”

  陆双芙随着端阳的走近又向后退了几步,梗着脖子道:“我不嫁,我凭什么听你的,说了我是无意的爱信不信。”佯装镇定的转身走开,直奔静王妃的院子。

  端阳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冷哼,转身重新回了院子。

  女儿哭哭啼啼的模样让静王妃头疼,最近身子越发不爽利,现下更是头疼难耐。

  一侧侍奉的嬷嬷上前劝道:“二小姐您先回吧,这两日王妃不大舒坦。”

  陆双芙眼眸通红,刚想呛嘴几句见娘面色当真不好,不敢再多说只能含气离开。

  如今娘生病了,哥哥去了北边,姐姐远嫁,她着一肚子的委屈能与何人去说,都怪那盛浅瑜,若是她懂事何至于被休弃,一想起她便更是怄极,她心心念念皇上这么久,却始终没法靠近,那盛浅瑜一个和离之身不清不白凭什么能做皇上的妻子。

  死死咬住唇畔,娘不肯帮她如今为了自保她低头一次又有何妨,只要能成为那人的女人,她便不会再在这里受端阳的气,更何况盛浅瑜那淡漠的性子,她不怕倒到时候略施小计让她失了宠。

第058章

  巾帕小心翼翼的擦拭那透粉面颊, 哭过后红肿的眼眸委实让人心疼。

  赢准面色紧绷,手下却极为轻柔,对她的一切他向来都亲力亲为。

  当浅瑜睁开眼眸时, 便能感受到背后那炙热的胸膛,自己则蜷缩在他的怀里, 恍惚中想起昨日他说的话,似觉得不大真切。

  额头一热,一吻落下。

  赢准的声音自耳畔想起,“宝儿可饿了。”

  天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暗淡。

  浅瑜摇了摇头,未动半分, 眼睛睁的老大。“赢准,端阳口中的皇兄是不是蜀王,上一世害死我父兄的人是不是他。”

  赢准叹息将人转过来,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不是, 不是他,那人藏的深但并非没有尾巴,宝儿无需思虑过多,我已安排好一切,岳父和则明带兵出伐不会有事, 接应的人已经安排妥帖。”

  将这段时间的谋划全盘托出,本是机密却为了她安心一一告知。

  那人熟知朝政,定有人辅佐左右,北边兵力众多, 上一世那人接近陆照棠定是想借机筹谋夺下北边要位,陆照棠一则是他御下近臣,二则是镇北将军的女婿,如今没了其二,那人绝不会放过其一。

  浅瑜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闷声道:“爹爹已经知晓有人要害他?”一朝为臣,岂能当真临阵脱逃,这个档口即便她央着赢准不许爹爹去,爹爹知道岂会答应。

  赢准摸着她的脊背,将人抱在身上,“岳父知晓,宝贝放心,重活一世,我心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你,既然当初承诺过便会护好你的家人,宝儿信我”

  浅瑜眼眶微红,声音沙哑,“都是你不好。”

  赢准勾唇,不断的去吻她的眼睑,“是我不好。”

  两人没有了对彼此隐瞒的最大秘密,那道隔阂似再也不见,浅瑜默默的埋在他胸口,仍旧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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