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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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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大人狠瞥了一旁的韩四一眼,想着此人实在是做事不牢靠,却是连累了自己!

而韩四却也颇觉得委屈,他早已收买了账房,驱赶了掌柜先生,并命人将他杀死在荒郊野外的,哪里知道这该死的没死呢!

韩老夫人原本是一脸的决绝,几乎是要和容王拼命的架势,如今听着这一席话,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后,她苍老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跪在那里,他竟然连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她咬咬牙,终于问座上的容王:“敢问容王殿下,你说四海钱庄之没落和我儿有关,可是你却要知道,我儿不过是在四海钱庄有些许干股罢了,我儿犯下种种罪行,难道只为了得那星许好处?今日四海钱庄之主何在,难道此事和他竟无半点干系?”

容王听到这质问,眉眼都没动一下,只是抬抬手。

于是周围的人顿时明了,当下带来了沈从嘉。

沈从嘉戴着脚镣,衣服褴褛,透着暗黑色的血痕,脸上红黑夹杂,看上去就像一个鬼一般。

他艰难地走过来,早间的阳光从旁边的桃树枝桠中洒下来,落到他的眸中,一时他有些觉得刺眼,只好眯起了眸子。

容王抬了抬眸,淡道:“羽飞,说给大家听。”

于是萧羽飞上前,沉声宣道:“此人姓韩名齐飞,乃是韩四爷的之友,如今为四海钱庄之主。他曾签下一份文书,言明四海钱庄四分之一为韩四爷所有,四分之一为知州李庆同所有,其余二分之一,为韩齐飞自己所有。”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一份文书,呈现给大家看。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却见上面果然是写明了这个,且有知州大人和韩四爷的手印画押。

韩老夫人见此,脸都白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己儿子,哆嗦着挪过去,拿起拐杖劈头盖脸地打向韩四爷:“畜牲,你说,那些事真得是你所做?”

韩四爷低着头,如木头一般任凭韩老夫人打着,连吭声都不敢。

威远侯上前,忙扶着韩老夫人劝慰道:“祖母息怒,想来四叔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话说到一半,忽而想起容王之前说的话,他顿时把后半截劝慰的话缩下去了。

说白了,若是容王所说为真,那韩家甚至可能是抄家灭门之罪。

谁知道这边韩老夫人打了一番自己儿子后,竟然噗通一声陪着跪在那里了,对着容王一边磕头,一边泪如雨下:“容王殿下,实在是老身我教子无方,才使得他犯下这等罪行,还请容王看在你和威远侯平日的情分上,看在死去的驸马情面上,也看在平溪公主的情面上,从轻发落!”

容王挑眉,淡道:“老夫人,你可知道,这位韩齐飞为何被本王囚禁之后严刑逼供,又是否知道四海钱庄的钱财都运往了哪里,去做什么勾当?”

这话听得老夫人一愣:“容王,你这是何意?”

容王眸中泛冷:“韩齐飞原姓沈,名从嘉,乃是本朝叛逆,先投南蛮,为南蛮出谋划算,实为背祖离宗之辈,后南蛮战败,假死以脱身,改头换面,勾结了北羌之人,意图谋害皇上。”

这话一出,不但老夫人听愣了,便是在场众人,都呆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着一旁那个神情萧索浑身污血的囚犯。

他们这群人,平时便是手脚不干净,贪了一些,也是有的,如今看着这一场热闹,原本以为不过是强抢民女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罢了,万不曾想,竟然是刺杀皇上,那可是株连九族的谋逆之罪啊!

顿时,一众人等脸色都难看起来。

当下纷纷在心里暗自回忆,自己是否和那韩四以及知州大人有过交道,以往交往过密的,不免胆战心惊,平素没有交往的,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容王望着这场上呆若木鸡的众人,已经有些不耐了,蹙眉道:“韩老夫人,各位大人,莫非你们还要追问本王关于这沈从嘉刺杀皇上的证据?”

一时众官员忙摇头道:“既是容王亲手办下的案子,自然是不会有错的!这等刺杀皇上的谋逆之事,实在不是下官等该过问的。”

此事那韩四爷和知州大人也是吓傻了,盯着沈从嘉,结巴地道:“他,他说得……可是真的?”

沈从嘉削瘦的脸庞上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不过他听到这话,抬起手来,挡了挡那刺目的阳光。

太久没有看到太阳,他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了。

此时的情景,让他想起上一世,他跪趴在萧永湛面前的情景。

他苍冷的眸子扫过地上的那两个人,鄙夷的冷笑一声:“你们不过是萧家养下的两条狗罢了,如今萧永湛怎么说,你们自然是怎么信!”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地上的那两个人,连带一旁跪着的韩老夫人,都脸色越发难看了。

竟然敢直呼容王的名字,那看来真是要谋逆的样子了……

韩四两眸忿恨地盯着沈从嘉:“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利用我!”

说着,他拼了浑身的力气冲过去,那样子仿佛要和沈从嘉拼命。

一旁侍卫忙上前,一把将他拦下,又狠狠地将他按到在地上了。

容王见此,淡淡地吩咐道:“全都关押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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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厅中韩老夫人晕死过去,威远侯自带着韩老夫人离开了。容王审完了这一场,忽而觉得有些疲倦,便来到了后院。

前面这么热闹,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阿宴耳中。

虽然早已经明白的,不过知道那人果然是沈从嘉,心里还是不由颤了下。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是一点不想看到这个人,想起这个人来就没来由地厌恶。

恨只恨当初怎么没一刀砍死他呢?

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此时见容王过来,神情中竟然有几分萧瑟,又想起昨晚的事儿,不免心疼,忙上前道:“昨日个才说把人给放了,我就说着,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根本没放,就留在那里惹自个儿不开心呢!”

说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你便是有心事,那就说给我听,做什么一个人在那里闷想。”

容王见她倒似一个解语花一般,唇边不免泛起一个笑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不想让你多想罢了。那沈从嘉如今还活着,竟然还意欲谋害皇兄,我自然会处置了他。”

可是阿宴如今坐在后院中,大约也听说了些消息,便随口问道:“昨日个求见的那个,叫长随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他这几日的不对劲和这个长随有些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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