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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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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摇头,淡道:“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故人罢了,既来打秋风求个住处,我也不愿意赶他走。”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阿宴自然明白,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能让尊贵的容王殿下都头疼的事儿,自然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她凝视着自己的夫君,半响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永湛,有些事,你既然不说,那我就不问。左右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信你的就是了。”

容王凝视阿宴半响,反握住阿宴的手,点头道:“好,等我把处置的人都处置了,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

接下来的几日,容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雷霆之势排人封查了四海钱庄,捉捕了四海钱庄一众人等,严加审讯。这四海钱庄之人,固然有普通的伙计丫鬟仆妇,可是却又颇有一些会武之人,来历不凡的。

如今容王统统将这些人制下,严刑拷打之下,终于得出供词,却原来他们本是北羌留在这里的探子。

这下子罪名算是落实了,打开了这个缺口后,一众涉案人等纷纷写了供词画押。容王将此事结果以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往了燕京城,三日之后,仁德帝下旨,所有涉案之人一律当斩。

至于韩家,自然也被株连,没收所有家产入归国库,同时男则发配边疆,女则贬为官奴。

至于威远侯虽在韩家宗谱之中,却因他是平溪公主之子,自然不受牵连。

消息传出去,满城皆惊,在洪城独领风骚百年的韩家,就这么玩完了。

平溪公主在遥远的燕京城听得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急怒交加,自己这个婆家便是再不济,那也是她的婆家,不曾想如今竟然牵连到这个刺杀事件中,就这么轰然倒塌。

她穿着孝衣,前去求见仁德帝,跪在御书房前整整一天一夜,只求仁德帝能网开一面,然而仁德帝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连见都不曾见这个姑母。

而在洪城,威远侯试图保住韩家,却无济于事,最后容王到底是卖他一个面子,命人将韩老夫人放出来,由威远侯好生奉养。

韩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眼看着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去的人了,临死前竟然遇到这种事,她羞愧难当,只觉得教子无方,竟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威远侯没办法,只好温声劝慰,实指望她能想开。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偏偏有一个不识趣的,那便是韩姑娘。

这位韩姑娘自从韩家轰然而倒后,便沦为官奴,她堂哥威远侯不忍心见她被人作践,便又求了容王,将她接到自己临时下榻的府邸,实想着能护庇于她。

可是她在绝望之余,竟然想起容王,便执意求着要去容王府中为奴。

威远侯哪里肯呢,自然严词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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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倒了,洪城几乎是天翻地覆,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了,可是阿宴却想着不知道那沈从嘉该怎么处置?

知道问了容王也不会对自己说的,便干脆去问自己哥哥顾松,顾松却道:“如今那沈从嘉就被关押在州府的地牢里,过几日我便会燕京城,亲自带人将他押解回燕京城,交给皇上处置。”

阿宴听着,便点头:“如此也好。”

想起沈从嘉,她总是不安的,如今由哥哥顾松亲自押解回燕京城,便放心了许多。

可是想到哥哥便要离开了,不由道:“明日就是寒灯会了,你既马上要走,何不去寒灯会上见一见那陈姑娘?”

顾松想想也是,凝重地道:“也好。”

阿宴听了便笑道:“既如此,那我这就写信,约她明晚同去寒灯会上赏灯,到时候她若应了,你就跟着一起去就是了!”

顾松脸上微红:“听说陈家家规甚严,婚前私下相会,总是不好吧?”

阿宴见他竟然这般神情,不免嗤笑一声:“哥哥莫要说这种话,你说这寒灯会,原本就是男女借故私会才有的寒灯之夜,便是陈家再是家规森严,既然来了这洪城,那何妨入乡随俗呢?再说了,你们都是定过亲的,便是见上一见,又能如何?”

其实阿宴心里想着的是,盼着哥哥和陈姑娘能够在婚前有所了解,趁着这寒灯会旖旎的气氛,或许心里就有了对方,也省得成亲之后,两个人举案齐眉地生疏着。

  ☆、179|160.158. 9.6

这一日,便是洪城的寒灯会,阿宴是一早起来就开始准备了,两个小家伙都穿上了暖和的狐皮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如同两个小肉墩一般。

待准备妥当,容王上前,一只胳膊抱起一个,将两个小肉墩都抱在怀里了。两个小肉墩骤然被父王一起这么抱着,且是面对面,不由觉得新奇,他们充满神采的清亮眸光先是打量了一番容王,接着便开始瞅向对方。

往常总是被人分别抱着,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高的高度上面对面呢。

容王垂眸瞥了眼怀里的两个娃,看着他们水润的眸子中逐渐浮现出的光芒,以及那慢慢攥起来的小拳头,顿时沉下脸,淡道:“不许打架。”

阿宴见此,忙从一旁哄着道:“子轩子柯不许胡闹了,不然你们父王生气了。”

也许是黑着脸的容王的威吓起了作用,也许是柔着声的阿宴的诱哄起安抚了这两个小娃儿,他们收起了一脸的斗气,握着拳头,将偌大的脑袋靠在容王肩膀上,偃旗息鼓了。

容王这才满意:“极好。”

当下一家人出了宅院,容王抱着两个娃儿弯腰上了马车,阿宴牵着他的袖子也跟着上去了。

待马车行出,因容王府的这马车是一路从燕京城过来的,虽则看似朴实,可明眼人一瞧这马车绝非出自一般人之手,偏又比起洪城的马车要大上许多的,是以倒是引了人去观看。

一时不免有人猜测,想着这到底是谁家的马车。

也有猜测说是城东韩家的,马上就有人说,那韩家已经败亡了。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阿宴时不时指点着儿子看向外面,这寒灯会上真是各样彩灯云集,这边是红彤彤的灯笼连成了海,那边是五彩绚烂的彩灯,各式各样,有兔儿有狮子也有飞仙。两个小家伙仿佛那两只眼睛都不够使了,竟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们看得兴奋了,便攥着小拳头挥舞,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流出晶亮的口水,身子更是拼命地往外够,仿佛要将脑袋探出去一般。

阿宴见此,便笑道:“前面人多了,这马车怕是不好过去呢。”

容王点头:“我们马车便停在这里,等下走过去吧。”

阿宴便将绣绒的虎头帽给两个小家伙戴上,这才让容王抱着他们下了车。

顾松这个时候也过来了,见了两个小家伙戴着那虎头帽,越发显得虎生生的,犹如两个白团子一般招人喜欢,当下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捏捏他们二人的小脸蛋。

容王淡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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